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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父女大戲

  見那幾人再沒敢動彈,小翠很得意的叉著腰,就差一點仰天狂笑。


  那些老爺們當然是什麽都沒看到,她小翠的速度可不是蓋的,想當初上山尋找食物填飽肚子,小翠可是一馬當先,把花想容交給她的輕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今進屋的時候雖然沒有用那麽快的速度,可也是第一時間找好了位置,將儉月擋的滴水不漏,再加上紗帳的作用,他們自然是無法瞧見儉月到底穿沒穿衣服。


  儉月縮在棉被裏,肩膀一個勁的顫動,讓所有看見的人都不自覺的以為這小姐確實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這裏顧影自憐,哭泣著呢,實不知,她笑的都要憋不住聲音了。


  侍衛首領不知道說什麽,他隻是一個侍衛,聽命令行事的,雖然到此處,確實是因為狗眼看人低的沒有先敲門通傳就闖了進來,可眼前這丫頭也實在是太過分放肆了,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動靜鬧得不小,不光是院子裏的仆人全都過來了,就連其餘的院落都聽到了動靜,派人過來查看,不過都在這院子的門口被人攔下趕了回去。


  幾人僵持之際,秋振洲終於姍姍來遲。


  侍衛首領趕緊給他讓路,秋振洲進門,便見紗帳重疊,裏麵身影輕微顫抖,他微微皺眉:“這是在鬧什麽?你不是在搜查闖入府中的賊人嗎?”


  侍衛首領還沒有說話,小翠便已經開口:“您就是老爺?老爺,入府數日,今日終於見到您了,小翠惶恐,卻也不得不為我家小姐說幾句啊。”


  秋振洲被突然驚天動地的嗓音嚇了一跳,正要斥責,便見紗帳中突然鑽出來一個下丫頭,忽的一下就撲到了自己的腳邊,聲淚俱下的開始哭訴。


  “老爺,您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小姐自小便不在府中長大,便被人瞧不起,居然如此隨意就被陌生男子闖入閨中,此情此景,要我家小姐還怎麽活啊。”


  秋振洲眉頭緊鎖,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侍衛首領見狀頓時蒼白著臉跪下去道:“老爺恕罪,是屬下辦事不力,無意衝撞小姐。”


  小翠立刻抬眼,滿眼的尖利:“無意?怎麽可能是無意?自然是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中,捉拿賊人就捉便是,作何一言不發就衝進我家小姐房中?奴婢我站在門口都來不及阻擋,硬是被他們衝撞的擠了進來,還好我家小姐紗帳落下,奴婢喲身手敏捷,將我家小姐裹了嚴嚴實實,若不然,我家小姐現在豈不是要一頭撞死?”


  說完,小翠又看向秋振洲,一臉的眼淚鼻涕的看向秋振洲,道:“老爺,我家小姐雖說長在莊子上,可無時無刻都在念叨著老爺的好,若不是老爺,小姐恐怕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了,如今小姐終於回來,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報答老爺的恩情,可是,卻被如此毀了清譽,連報答老爺的事情都無法做到,小姐已經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秋振洲正聽的一愣一愣的,前麵便傳來了哭泣聲,低低沉沉,斷斷續續,卻掐的恰到好處,深入人心。


  秋振洲被哭的有些煩,卻又想到,這個閨女雖說不重要,可是現在可是要獻給青燕侯世子的替代品,如果真的從今兒氣傳出去閨譽受損的事情來,豈不是?

  想著,秋振洲頓時麵色鐵青,對著這侍衛首領就一巴掌輪了過去,侍衛首領被打的眼冒金星,也不敢起身:“屬下該死。”


  秋振洲冷道:“你確實該死,你道你是誰?這房中可是我的女兒,這府中的小姐,你怎麽可以如此不知禮數,成何體統?來人,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拉下去,仗斃。”


  死人,才會永遠都不會將事情說出去。


  秋振洲冷冷的下著命令,便有外麵進來了數十個侍衛,將圍觀的侍女仆人以及闖入屋中的幾人全都給拉了下去。


  侍衛首領麵色慘白,手都在顫抖,想著求饒,卻因為秋振洲冰冷的帶著狠戾的眸子給鎮住,頓時頹然倒地,竟是失禁昏過去了。


  “哼!拉下去,直接處死。”


  秋振洲嫌棄的想要後退,卻忘記了腿上還拴著一個丫頭,而這個丫頭適才抱著自己的推大哭大鬧的,方才過來拉人的竟是沒敢動她。


  此時,秋振洲發現了她,也忽的想到,這是自己這個便宜閨女的唯一的丫頭,若是真的處死了,那不是傷了便宜閨女的心?那以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想著,秋振洲動了動腿,道:“你起來吧,去看看你家小姐。”


  小翠擦擦眼淚,這才起身,對著秋振洲一拜道:“多謝老爺,為我家小姐出頭,多謝老爺。”


  “無妨,本來就是我女兒,談何客氣,趕緊起來,看你這樣子,哼,不知禮數,若不是知道你是護著我的女兒呢,我自不會放過你。”


  “是,奴婢知道,奴婢之罪。”


  小翠說著,從善如流的滾去幫儉月整理衣衫去了。


  而秋振洲,則是等著其他人將屋子裏收拾妥當,便坐在桌前等著儉月出來。


  紗帳不是貴重的紗帳,又年久失修,不是新的,所以根本就看不清裏麵的人長了什麽樣子,秋振洲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紗帳中的人,不由得回想起初見此女五年前,他初見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他剛從朝上下來,還來不及往院子裏走,就聽說廚房那邊出事了。


  廚房能有什麽事?鬧事的不忍,打殺了便是,隻是,下一刻,就有地窖之中的人上來說是那女人發瘋了,要吃了自己的女兒。


  那個時候,他才突然想到,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女兒。


  第一次見到儉月,那孩子雖然蓬頭垢麵,卻仍舊無法掩蓋的大眼睛,而洗淨之後,更是襯托出未來美人的輪廓。


  那個時候他就想,若是將養大了,也必定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所以,他才會在夫人的反對之下,將這孩子保了下來,若不是最後夫人極力反對,甚至是用性命相逼,他到是箱將這孩子養在府中的。


  如今,這孩子已經長大,他看過畫像,出落的卻是不錯,想來這本人也必定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


  紗帳慢慢撩起,走出來一個身著樸素的少女,少女眼角紅腫,走路一步一搖,弱柳扶風一樣,若不是身邊小丫頭扶著,秋振洲都覺得這若是吹來一陣溪風,都能叫這女孩刮倒了去。


  他不由皺眉,難道莊子上已經欠收的不成樣子?這身子骨怎麽這般不利索?

  “父親安好,多謝父親為女兒出頭。”


  儉月走了出來,一雙眼睛紅的像個兔子,怯怯的又帶著希冀的看著秋振洲,頓時讓秋振洲一怔,隨後,一個名為父親女兒的光係網陡然建立,在他的腦子裏形成了一個圈。


  半響,他才道:“免禮,你這是嚇著了?”


  儉月羞澀一笑,麵上還帶著淡淡的怯意道:“是女兒射你本就羸弱,如今有有些驚嚇過度,讓父親擔憂了。”


  秋振洲點點頭:“你是我的女兒,是我秋家名正言順的女兒,你放心,今日這事以後絕對不會出現,我會另外派一些人過來照顧你。”


  儉月聞言,頓時雙眼熱淚盈眶,顫巍巍的就要跪下,秋振洲眼睛一跳,總感覺這要是真的跪下了,這便宜閨女就得直接躺床上去,頓時阻止道:“做什麽?你我父女,沒有外人,何須這等禮節?你還是坐下吧。這身子骨為何如此羸弱?可曾看過大夫了?”


  儉月順勢起身,坐在了秋振洲的對麵,一雙美眸低垂著,安靜的讓人憐惜,而秋振洲,在儉月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那個讓他著迷的身影,不由的語氣又放軟了一些。


  “多謝父親關心,女兒無礙,隻是在五年前去莊子的路上遭遇了山賊,身上銀兩盡數被搶了去,有了一段食不果腹的日子,因此落下了病根。”


  秋振洲一愣,遇上了山賊?那些他派去送這丫頭去莊子的人回來不是說一路順風麽?


  他麵色不變,繼續問道:“既如此,在莊子上怎麽沒有來信告訴為父?為父好叫禦醫過去看看。”


  儉月聞言,低低而泣:“莊子上的媽媽們說莊子上沒有多餘的銀兩為女兒送信,隻說女兒過去就是要為父親守著莊子的,萬不能有事就要打擾父親,所以,女兒才沒有給父親寫信,還請父親不要生氣。”


  秋振洲頓時了然,這一切,肯定都是孫氏做的。


  他心下氣惱,此時卻沒法說那些久遠的事情,便關心似的問道:“這院子委實太清靜了,為父一會給你換一個好一點的。”


  儉月聞言,立刻搖搖頭,咬著唇半響,才道:“多謝父親,我在此處並無半點不好,到是在莊子上久了,習慣了清靜,母親這樣安排,想必是花了心思來了解了我的,女兒心裏不勝感激。


  更何況,大姐姐和三姐姐也曾過來關心過女兒,有為女兒送了下人,照顧女兒的起居,女兒自不敢要求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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