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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向擅長扮演旁觀者角色的澤木耕太郎,在這次旅行中或許不得不親身體會那種身處局外和異鄉饒外部經驗。依我之見,他這趟旅行可是他掙脫自己過去人生枷鎖的奔逃之旅。


  在這俗世之中,人人都曾經是使。


  人活著就是不斷地在黑暗中躍進。


  創作是孤獨的。耶穌用羊來比喻人,在上百隻羊當中,總會有一直多餘的、異常的、在群體中落單的羊。我認為反映那隻一羊的內在世界就是創作。


  你回來那,我們相約在神保町的街角,你輕微地跛著左腳,臉上泛著微微笑意,逆著光緩緩地走向我。


  村上龍:假如村上春樹是用低溫且網眼極細的篩子,精細地擷取時代麵向與人性,那麽阿龍就是用高溫而網眼極粗的篩子捕捉上述的特質。雖他的網眼較粗,但是因為速度夠快,能量夠強,最後還是能完整捕捉全相。


  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是在“群體”、“自然”和“時間”共構的故事中過日子。


  他為何感到悲傷、為何苦惱、為何喜悅、為何著迷,他所有的情緒看似顯而易見,其實深不可測。而他又是如此純真率直,簡直是一個完美的謎團。


  阿龍簡直就有著動物般的敏銳本能,他總能迅速擊中時代的核心病灶,這是他與生俱來的稟賦和能力。


  因為他擁有最敏銳的靈魂,而眼睛是靈魂之窗,每次與他眼神交會,總會擾亂我的心緒。


  評論:


  序章的後半部分最值得注意的便是見城徹先生和高瀨先生的友情。“雖除了高瀨之外,我並未打算讓其他人出版我的書,我也知道他不會拒絕。”從這句話便可看出見城徹對高瀨的信任,而“他希望以我的書作為其編輯生涯的休止符。”這番回應之下,見城先生更加堅定了“這本書非寫不可”的想法。高瀨在消失了三年後來找見城徹,“輕微地跛著左腳,臉上泛著微微笑意,逆著光緩緩地走向我。那相逢的情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之所以不會忘記,大概也是因為久別重逢吧。


  正篇開始,第一個講述的作者便是村上龍。很顯然我對這個作者很陌生,甚至在讀這本書前我根本不知道這位作者,所以還特意去搜索了這個人。在見城徹的描述下,村上龍像是一位很有野性卻又保持本我的作家,他與見城徹在川奈大飯店打網球,可以看出村上龍是一個“透過身體得到感官享樂”的人,“阿龍在肉體感官上容易受到巨大、強烈而豐富的東西吸引,因此有時很難抗拒權利、超人這種作為終極形式的***主義。”“即使如此,他在當代文壇仍充滿魅力。”見城徹這樣評價他,“或許是因為他的敏銳性和想象力淩駕在時代上吧。”從文中可以看出,村上龍具有某種敏銳性,捕捉時代病灶的敏銳性,這便是他一直受廣大讀者的支持的原因吧。


  時間:4月16日,地點:宿舍,內容:《編輯這種病》22-30頁


  筆記:


  阪本應該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吧,在當地確認生田的遺體,然後也將生田的後事一並處理好。他現在應該已經坐上飛往墨西哥的飛機……我在自家大樓的陽台仰望空。當時的陽光、空氣中黏答答的濕氣,以及那異常炙熱的酷暑,直到現在還保留在我身體的記憶鄭


  沒能和阪本共同分擔痛苦,讓我感到焦躁不安,而四個月前才剛共享絕佳時刻的朋友竟然人永隔,則讓我悲愴錯愕情緒複雜,更讓我如坐針氈。我隻能仰望著空,用眼神追趕著每一架可能載著阪本的飛機。


  空出奇般的晴朗。


  看到傳真後才過不到十分鍾,我已經汗如雨下,轉眼間,我的T恤已經濕了大半。


  “好像死了”那幾個字,讓我再次抬起頭來。在昏沉和驚愕中,我突然直覺到,青春的布幕已經落下。那一紙傳真,將使一切劃下句點,包括不計後果借酒澆愁的每個夜晚、不厭其煩地互相扶持,以及虛擲青春也在所不惜的那些耀眼而瘋狂的歲月,就此結束。


  今年,那個太陽驕狂放肆的季節,又將再度降臨。


  明知沒有出口,我們還是每夜去那裏報道,借酒澆愁。然後隨著早晨的陽光回到正常生活的地方,可等到夜幕低垂,我們又開始尋找看不見的出口,迷失在從西麻布往廣尾的街道鄭

  也是為了讓自己再次為尋找看不見的出口而戰,並且喚醒我靈魂深處那隻饑渴的豹。


  評論:


  東京藝術大學作曲係碩士畢業的阪本龍一若循規蹈矩地走下去無疑會成為一名大學教授,但他偏偏如此“不安分”。他玩樂隊,不心紅遍世界,那首《behindthemask》還被MJ翻唱。他當演員,留下了永恒的經典《戰場上的快樂聖誕》。他做音樂,為巴塞羅那奧運會開幕式譜曲並指揮演出。


  《末代皇帝》的配樂一大半都是出自阪本龍一之手,主旋律《TheLastEmperor》大氣磅礴又透著如泣如訴的悲涼,以幾個版本的變奏形式在影片中反複出現,貫穿始終。《WhereisArmo》出現在溥儀哭喊著尋找奶娘的段落,渲染出了壓抑又深切的悲痛;《Rain》則是文繡想要離婚尋求屬於自己的自由,所以聽來又覺得無比暢快。配樂中出現了許多中國樂器,比如二胡、琵琶、古箏、笛子,可以是完美地將中國風情融入了西洋樂。


  《遮蔽的空》的主旋律《TheShelteringSky》有著直擊靈魂的深沉,漫黃沙繾綣,弦樂帶來的悲愴與神性,讓人走不出那片愛情的蒼茫絕境,而另一個鋼琴版本的變奏則顯得更加脆弱又易碎。當時,貝托魯奇曾表示不喜歡intro,要求阪本重新寫,然而接到電話的阪本表示當時已經跟樂隊在錄音室裏準備錄音了。於是,導演再次搬出了“殺手鐧”——埃尼奧·莫裏康內,半時後阪本就寫出了一個新的int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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