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深夜風波
一聽說家裏進了賊人,整個沈家都在一瞬間吵鬧起來。
小姐們害怕的尖叫聲,還有管家糾集了家中的護衛跟傭人在四處奔跑著要去抓那個蘇繡梅口中的所謂的賊!
來不及猶豫了!沈微瑕一開始就預計出來,蘇繡梅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陸彥峰被捉住出現在自己房間的話,還不知道蘇繡梅要怎麽大做文章。
她用力的掰開陸彥峰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掌說道:“她說的賊,就是你。快走!”
沈微瑕貼近了窗戶邊,聽著外麵人的動靜。
今晚睡在四姨太房中的沈萬海,也披著衣服出來了,連連追問著賊人的下落。
“咳咳,什麽毛賊如此大膽,今晚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沈萬海的身子還不利索,由於震怒又開始咳嗽。
蘇繡梅帶著人假模假樣的在沈家搜尋著,跟沈萬海手舞足蹈的說著剛才是怎麽見到一個賊人翻窗戶進了沈微瑕的房間。
“胡鬧!進了微瑕的房間,怎麽沒有聽到她的喊聲?”沈萬海一開始還以為是蘇繡梅這邊出了事。
再一聽,人都糾集到了蘇繡梅這邊,可她卻說是沈微瑕那邊遭賊,沈萬海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
蘇繡梅明明看到了那個身影,現在心裏有著底氣,沒怎麽理會沈萬海,便帶著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沈微瑕的房間這邊來了。
“沒有時間了,快走!”沈微瑕將陸彥峰往外麵推。
可大隊人馬已經從樓梯口那邊上來了,根本就沒有陸彥峰可以逃脫的地方。
沈微瑕焦頭爛額,而陸彥峰卻還是滿臉的不在乎,他貼近了沈微瑕說道:“被發現了又怎樣,沈家丟了什麽寶貝?偷心賊,警察局可抓不了。”
“微瑕,這邊來。”
正當沈微瑕一籌莫展之際,沈耀宗壓低的如同上帝一樣的聲音出現。
沈微瑕回頭,就看見沈耀宗從盡頭的房間裏探出頭來,對兩人招手。
蘇繡梅的目標就隻有沈微瑕一人而已,讓陸彥峰藏在沈耀宗所在的房間,找尋合適的機會離開,可能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不顧陸彥峰情不情願,沈微瑕便推著他朝著沈耀宗所在的方向去。
將陸彥峰安排好,沈微瑕火速返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假寐。
呼吸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蘇繡梅帶著人已經闖了進來。她一進門就打開燈,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沈微瑕,便命令傭人道:“搜!一定要把賊人搜出來!不讓小姐受害!”
眼看著沈萬海就要跟上來了,蘇繡梅更加起勁兒。眼睛跟著傭人們一起搜尋的時候,還到了沈微瑕的跟前,擺出一副安慰她的模樣。
“今日這賊人進來,都是他們辦事不利!微瑕,你可沒受什麽傷吧?快讓姨娘看看。”蘇繡梅不由分說的便把沈微瑕拉了起來,還趴下身子朝著床下麵看去。
聽著拖遝的腳步聲到了門口,沈微瑕立刻裝出一副懵懂的剛從夢中醒來的樣子說道:“賊人?我一直在屋裏睡著,不見什麽賊人啊?”
沈萬海一進門,便聽到沈微瑕的話,他朝著蘇繡梅怒吼道:“又是你搞出來的幺蛾子!大半晚上不讓人睡覺!微瑕都說沒有人,你還想怎麽樣?”
“老爺,不可能的,我明明見著了黑衣人從窗口進來,定然是藏起來了!”蘇繡梅慌亂的朝沈萬海解釋,扭過頭朝著傭人們大吼:“你們給我好好找!快點的!”
可無論怎麽搜尋,都是一無所獲。
蘇繡梅有些慌了神,她跟沈萬海一再確認,說自己是親眼看到的。還說什麽不在微瑕的房間,定然是在隔壁藏著。
她帶著一眾人馬開始在隔壁的房間裏也進行搜查。沈萬海沉著臉問了沈微瑕一遍,沈微瑕繼續搖搖頭,說自己真的沒有講過什麽賊人。
發瘋似的蘇繡梅,幾乎快要搜到了沈耀宗所在的房間。沈微瑕的一顆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兒。
但正在此時,忍耐已經到了極點的沈萬海,臉上憋得通紅,衝著蘇繡梅怒吼道:“夠了!你一再大張旗鼓的胡鬧,編出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我已經受夠了!全部都給我散了!”
傭人護衛在沈萬海的怒吼中都散開了,蘇繡梅不甘心,總覺得是沈微瑕動了手腳。
她拚命的想要跟沈萬海解釋,可招惹來的隻是更加厭煩而已。
沈萬海看著麵前這個哭天搶地還披頭散發的女人,就比吃了一隻蟲子還惡心。
這些天來,蘇繡梅明裏暗裏做的事情,沈萬海都有所耳聞。
現在他的忍耐已經算是到了極限,對於蘇繡梅也完全失去耐心,沈微瑕看著沈萬海眼底升騰起來的殺意,還有點兒不寒而栗。
在沈萬海的嗬斥下,蘇繡梅無奈隻能放過沈微瑕。在臨下樓之前,她還惡狠狠的用眼睛剜了沈微瑕一眼。
沸騰的人聲逐漸消失,沈家內亮起的燈光也逐漸熄滅。
沈微瑕帶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髒,悄悄的前往了沈耀宗那邊。
“大哥,我來了。”
沈耀宗應聲開門,沈微瑕探頭進去,卻發現房間了除了沈耀宗以外便空無一人。
“剛才擔心查到我這邊來,便在那時讓陸先生從窗口出去了。”沈耀宗跟沈微瑕解釋道。
“好,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大哥,若是被抓個現行,就算是沒什麽,恐怕也要被說出個什麽來了。”
沈微瑕朝著沈耀宗道謝,她是真的餘悸未消,生怕蘇繡梅在不經意間又殺出回馬槍。
沈耀宗搖搖頭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這是之前你與我所說的話。”
他頓了頓,在沈微瑕要轉身離開之前,又再次開口道:“不過今日之事,最好就此告一段落。讓陸先生也不要這麽膽大妄為了。”
知道大哥這是在擔心自己,沈微瑕忙不迭點頭應下來,可是麵上的愁雲,卻是怎麽也無法消散。
說起來簡單,可陸彥峰那人,可是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就算是沈微瑕告誡他又怎樣,到後來,還不是由著他的性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