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受傷
沈微瑕這話叫童一銘有些不解了,賀淑婉在一旁說道:“你不用說抱歉,我也未曾對你說謝謝。”
“你受傷說來也是為了保護我,現在因為你讓賀先生出麵救了我,林家看來哦也是記恨上你們了。”
賀堔看著沈微瑕此時低垂著腦袋的模樣,有些心疼的說道:“你不必自責,林家與我的勢力本就有所衝突,這次的事情其實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不過你大可放心,林家於我,不值一提。”
沈微瑕聽著賀堔安慰的話,也算是安心了一些,說道:“賀先生與淑婉,日後還是小心一些吧!和我家那姐姐交好的幾家,都不是省心的,現在我姐姐因為我被父親罰去了鄉下,那幾家肯定會你我記恨在心的。”
賀堔“嗯”了一聲,對著賀淑婉說道:“淑婉,日後你多多與沈小姐在一起,我也給你安排一兩個人手做保鏢。”
“可是,哥哥,我不需要。”賀淑婉說道。
賀堔雖然語氣不變,卻也還是嚴肅的說道:“聽兄長的吧,你已經回到了這裏,就該放下以前的日子,不要再去自己動手做些什麽了。”
賀堔如此說著,賀淑婉也沒再說些什麽。
晚上,沈微瑕回到家裏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今日跑了許多地方,可是想想賀家的事情,自責與愧疚叫她有些心煩意亂,無法入睡。
沈微瑕腦袋裏裝了太多的東西,她一件件想著,忽的想到了陸彥峰,她從床上坐起來,忽然笑著說道:“也許,我可以給他個小驚喜。”
沈微瑕想著便去做了,拿出了紙筆,就著燈光與窗外風聲,為陸彥峰寫下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沈微瑕想說的太多太多了。
從確定感情開始,沈微瑕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心托付出去,完全沒了以往的小心敬慎與理智。
她知道,自己太喜歡這個人了。
沈微瑕在心裏寫下了自己對他的思念,寫下了小兔子,寫下了師父的那個盆栽,寫下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等到寫完了滿滿兩頁紙,沈微瑕才收好東西,躺在床上枕著甜甜的夢睡了去。
第二日,沈微瑕將自己的信放到了郵筒中,她知道這幾日陸彥峰又去軍隊,陸振遠也是一樣,自己這些日也不用往陸家跑了。
不去陸家,便無法見到陸彥峰,沈微瑕也隻能以信來寄托自己的思念和想講述的事情。
沒多久,沈微瑕便收到了回信。
信中的內容很簡短,隻有一句話:我在軍隊一切安好,你也照顧好自己。
沈微瑕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是陸彥峰親手寫的,真是符合了他那性格,太無趣了這個人。”
想來,其實無趣也比最初認識時的暴戾要好多了。
這樣一想,沈微瑕心裏便好受了許多。
如此傳信持續了近乎半個月,每次沈微瑕都是滿當當的文字寄出去,收到的總是那麽幾句話,她自己都快沒耐心了,於是幹脆就不寫了。
遠在住營地訓兵的陸彥峰,這一次等了兩日,都沒等來沈微瑕的信,心裏有些著急和不安起來。
不停思索著猜測著,會不會是沈微瑕生病了,或是出了什麽事情。
除了這樣的可能,陸彥峰一時想不到其他的問題,連忙派著自己的手下再去調查,這一去一來又是一日,手下答複說,沈小姐已經好幾日未出沈府了。
陸彥峰這一聽,瞬間安排好了事情,帶著自己的忠心手下,趕回了永城。
沈微瑕這幾日在家裏無聊得很,這次說是個什麽西方的節日,學校連著放了許久的假,沈雨菲和沈語柔日日在外玩耍不歸家,自己這邊,亞男去了軍校還沒回來,童一萱也一直在外麵沒回永城來,自己又不可能去找童一銘單獨在一起。
要知道,童一銘現在日日追求賀淑婉,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各種纏著賀淑婉,賀淑婉也將自己鎖在了家裏,未曾找過沈微瑕。
沈微瑕無聊著的時候,突然有下人來說,門外有人找自己。
沈微瑕奇怪,猜想莫不是童一銘又想讓自己幫忙出主意了吧。
她慢悠悠的走到了門口,卻隻看見了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不過從穿著打扮來看,好似是陸彥峰的人。
“沈小姐,請吧!”那人邀著沈微瑕上了車。
沈微瑕確定了他是陸彥峰的人過後,也就沒有多警惕,隨著他來到了陸彥峰的家。
沈微瑕看著前麵問道:“陸先生不是在軍隊嗎現在?”
“陸先生在家裏等您。”那人淡淡的說道。
沈微瑕有些驚訝:“他不是說這次要出去一整個月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沈微瑕下了車,朝著屋子走過去,一進入客廳,沈微瑕來不及反應,便被一雙大手擁入了懷抱,隨即便是一個長長的深吻。
等到陸彥峰放開了她,沈微瑕微微喘著氣看向他,長長的睫毛忽閃:“你怎麽回來了?”
“我倒想問問你,這幾日沒事兒吧?”陸彥峰眼裏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沈微瑕有些錯愕的說道:“我?我能有什麽事情啊,這些天學校放假,我天天在家裏。”
陸彥峰楞了一下,隨後語氣帶著質問的說道:“那你為何不寫信給我了?”
沈微瑕聽著原來是這件事情,有些不開心的從陸彥峰懷裏掙脫開來,嘟著嘴巴走到了沙發上,說道:“你說呢?我每每給你寫信,都是用了好幾頁紙,且每張都寫的滿當當的,可是你呢,每次給我的回信,都不過一句話!陸先生,您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陸彥峰這才明白,原來沈微瑕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給自己寫信了,覺得好笑又好氣,但是想了想,這件事情也的確是自己的原因。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怪我,我隻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沈微瑕聽著他的解釋,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也是,他陸彥峰,雖然長了一張英俊的臉,卻是脾氣大到沒人敢靠近的,那個女人敢給他寫信啊?想來陸彥峰,就算是平日的性格,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啊,自己盼著他能多回自己幾個字,好像是有些強求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