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的女人
老夫人看出她的局促,關心道:“沈丫頭,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看你怎麽臉色不太好?”
沈微瑕低聲回道:“回夫人,微瑕想去一下洗手間。”
老夫人看著低頭柔聲細語回話的沈微瑕,一副乖巧惹人疼的小臉,一點沒有當下年輕人的浮躁,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兒媳婦,對這個孫媳婦倒是越看越喜愛,笑道:“你這孩子,快去快去。”
沈微瑕禮貌的報以微笑,回身朝洗手間走去。
一進洗手間,沈微瑕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鏡子中慌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鎮定。他怎麽會是陸家的大少爺?
這個魔鬼,對自己了解多少?他會怎麽看她?會不會向老夫人說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為何當著眾人要自己住到他的府邸?他到底想做什麽?各種疑問在她腦海裏飛速竄出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在她的計劃裏沒有的人。以後如果真住進了陸府,也要繞著這位大少爺走。他也不是天天在陸府。想到這兒,她的思緒穩定了一些。她是陸府二少爺未婚妻,想必這位大少爺怎麽也得顧及自己名聲及陸家的名聲,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如今,也隻能這麽想。
沈微瑕用水洗了洗手,待手變涼,擦淨後又將涼手覆在臉上,讓自己清醒清醒。深深吸口氣走出洗手間。
剛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被外麵的人迅速推開一個身影一閃而入,差點被推力推倒,沈微瑕的身子向後仰去。一雙有力的雙手握住了她的腰,沈微瑕看著眼前擁著自己的陸彥峰,渾身血液都衝道腦子裏。
陸彥峰看著懷裏慌亂卻強裝鎮定的女人,眼中笑意越發濃厚。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個女人。
“沈微瑕?”極富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就在沈微瑕的耳邊響起。雖然自己已經告誡自己不受這個人的影響,但呼吸還是被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和就在眼前的俊臉變得急促起來。
沈微瑕閉上眼睛,低下頭,弱弱的說道:“還請大少爺自重,我是您弟弟的未婚妻。”
聽到這話的陸彥峰,反而收緊了手臂,隨著他的動作,沈微瑕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他的身上,沈微瑕隻好抬手抵在陸彥峰的胸前,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
陸彥峰看著這個小臉緋紅,極力用手臂保持距離的女人,不自覺的頭低下去。緊貼的身體,讓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懷裏女人的不安和戰栗,還有她微微呼出的氣息。
陸彥峰一點一點的低下頭,看她因為每一次的微微靠近而變得越發紊亂的呼吸,他很滿意。
陸彥峰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沈微瑕不敢動一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唇隨著他說話,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隨著話音吹進自己耳朵裏,她的腿也跟著顫抖起來,清晰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沈、微、瑕,記住你是我陸彥峰的女人。”
沈微瑕慌亂的推開眼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皺眉回道:“還請大少爺自重,我是您弟弟的未婚妻。”
再一次聽到這個回複,陸彥峰眼神犀利的向沈微瑕走進。她一時間腦子裏沒有了任何主意,隻好下意識的向後退。她的後背退到了牆壁上,再無退路。陸彥峰並未打算就此打住,伸出修長的手臂抵在她兩側,完全斷去她逃開的路。
沈微瑕抬頭剛想張口說:“我是……”
“你想讓我在這兒吃了你嗎?”陸彥峰帶有警告語氣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而他的鼻尖此刻正在自己鼻尖上方,隻要她稍微再抬一些頭,或者他頭再低一些……
沈微瑕的鎮定徹底消失,慌亂完全在眼中展示。陸彥峰滿意的看著眼前被他弄的不知所措的女人,終於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兩根手指捏住沈微瑕的下巴,將她的臉正對著自己,聲音中滿是警告的說:“記住,你是我陸彥峰的女人。如果你再敢說剛才的話,說一次我吻你一次。”
聽到這話,沈微瑕下意識的雙手抱在胸前,好像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一般。
未等沈微瑕說什麽,隻感覺到剛才的壓迫感突然消失,陸彥峰如疾風般開門出去了。關門的聲音,貌似在告訴她,他走了。
憤怒、無助、窒息般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女人???
陸彥峰的行為讓沈微瑕更加認定,即使日後真的入住陸府,也一定要避開這個魔鬼,瘟神。否則,自己的計劃還未實施,無端卷入一場道德風波裏。有這位大少爺在的地方自己一定要避之千裏。
陸彥峰隻是氣憤沈微瑕不僅騙自己,還堂而皇之的在這裏說自己是別人的未婚妻,而這個別人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女人從剛剛在花園見到自己開始,一副剛剛認識自己的,跟自己不熟,甚至避之不及的樣子,讓陸彥峰看了很是不爽。
雖然隻是想過去試探試探她,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表現的一樣確實盡力避開自己,還是想欲擒故縱,霸占著陸家二少未婚妻的身份,卻私底下又勾搭自己?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就是是陸家大少的身份。
在火車上偷了他的槍,這個女人就讓他有些另眼相看。在那樣的環境裏,還能如此鎮定的偷走他的槍,還裝出一副無辜無害,怕到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太能演了,因此可以斷定她來陸家絕沒有看到的那麽簡單。
她到陸府來到底想做什麽?陸彥峰才不會蠢到相信她是為了父母之約,為了履行諾言。都什麽社會了,還娃娃親?
據他所知,那位陸夫人可是想退婚,費盡心機的周旋許久了,還把她的兒子送到了國外。如今這個女人來後,不僅沒有退婚,還以醫者的身份出現在自己奶奶身邊。
如果她隻是想嫁進陸家這麽簡單,大可不必在火車上偷他的槍。陸彥峰斷定這個沈微瑕絕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