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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逃逸者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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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從矽膠製作商那裏找到線索嗎?”小克問。


  “我市矽膠製品公司估計有上千家,工作量太大,需要投入大量的警力,這不是捷徑,因為凶手正對著下一個目標虎視眈眈,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他抓捕歸案,我們沒有時間。”江一明說。


  “瑩瑩,打給吳良的嫌疑手機號有結果嗎?”


  “沒有結果,運營商說是緬甸MPT的手機卡,這批手機卡支持CDMA、GSM網絡,購買者在國內可以直接插卡使用,無需去運營商的營業廳進行實名認證,工信部、公安部、三大運營商對黑卡的打擊,並不能完全遏製互聯網是的虛假身份產業鏈。網上和QQ上都有賣這種手機卡。”呂瑩瑩說。


  “凶手設置障礙重重障礙,不可能那麽快把他找出來的。”


  “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時間的問題,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總有一天,他會落到我們的手裏!瑩瑩。你繼續調查手機卡的來源,可以考慮去緬甸,請緬甸警方支持。”


  “好的!”呂瑩瑩說完,走了出去,她除了追查手機卡的來源,還得繼續盯著正義網的動向,萬一有人再次在正義網上發表批判作惡者的文章,必須趕緊向江一明匯報,做好保護被批對象的保護工作。


  江一明辦公室上的電話響了,他去接電話,是110指揮中心打來的:“江隊,我是苗俊,剛剛收到報警電話,說靜水農莊發生了一起凶殺案,請你馬上派人前去調查。”


  江一明一聽,腦袋發蒙:“肯定是凶殺案嗎?”


  “對,死者被人用弓弩射殺於水庫邊,箭是從死者後背射入的,不可能是自殺。”苗俊是110指揮中心的指揮員,今年45歲,以前也是刑警隊的,有著豐富的刑偵經驗和敏銳的思維。


  江一明馬上召集1號重案組組員趕往現場。


  靜水山莊位於市東南郊區,離市區20公裏,在106省道旁邊,下了省道之後,有一條一公裏長的小馬路和靜水山莊連通在一起,靜水山莊旁邊有一個小水庫,是前江的水倒灌到水庫中形成的。


  靜水山莊後麵有一座小山名叫恒遠山,山莊位於恒遠山腳下,它由五棟五層的大樓組成,大約200畝地,屬於市水電局的產業,以一年上交300萬元的利潤承包給鳳時前,租期為10年。


  山莊的前麵是碧波蕩漾的水庫,原來這水庫裏的水很渾濁,經過鳳時前大量的投資,把水庫裏的水淨化得清澈透亮,水庫裏生長了很多種魚,還有各類的蝦和螃蟹,不少喜歡垂釣的人前來釣魚,但是,因為進入冬季,垂釣者並不多,山莊的生意也比較冷清。


  江一明坐在開往靜水山莊的警車上想:這十有八九是正義力量幹的,為什麽這次他沒有在正義網上尋找目標呢?因為這幾天沒有人在正義網發表文章討伐惡人。


  難道他知道呂瑩瑩盯住正義網而改弦更張嗎?如果他不在正義網上尋找目標的話,更加防不勝防了,唉,正義力量要殺多少個人,才肯善罷甘休呢?


  現場位於靜水山莊對麵的水庫旁邊,兩者相隔500米左右,他們把現場封鎖之後,穿戴上鞋套、手套和帽子,走進現場。


  死者臉朝下匍匐在雜草叢生的地上,一半的腦袋浸泡在水中,背後插著一支從弓弩中射出的箭,箭準確地射入死者的左肺,這種手法和前三位死者相同,都是用銳器刺中死者的肺部而死。


  死者身著一套黑色的耐克運動服,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羅進把手伸進死者褲子的袋子裏,從中掏出一個錢包,錢包裏有3000元現金;五張銀行卡;一張社保卡;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顯示:尤誌,長江市江北區華裏鎮人,1977年1月18日出生,男性。今天是2017年1月8日星期天,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僅活了40年。


  江一明看了一會兒屍體之後,叫羅進勘查死亡時間和原因,因為天上飄著毛毛細雨,加上天氣寒冷,水庫邊的垂釣者寥若晨星,尤誌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垂釣呢?


  江一明走出警戒線之外,看到在十幾個人在遠遠地站在那裏伸著脖子觀看,他走上前問:“是誰打的報警電話?”


  “江隊,是我,我名叫劉理,和死者尤誌是釣友。”劉理是一個退休工人,和尤誌是忘年交,他竟然認識江一明。


  江一明把他叫到靜水山莊的大堂,請他坐在沙發上,問:“您好,請您把情況說一說。”


  “好的,我和尤誌認識才兩個月,他喜歡垂釣,我也喜歡垂釣,經常在靜水山莊裏遇到,經過多次打招呼之後,我們認識了。昨天是星期六,他約我來靜水山莊垂釣,我同意了。


  “於是,他開車來到我家樓下接我,昨天傍晚我們一同入住靜水山莊映山樓501和502房間,吃完晚飯後,我們一起來到恒遠水庫夜釣,釣了半小時,因為下雨了,我們提前回到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們喝了兩杯牛奶,吃了兩個麵包之後,就去水庫釣魚了,我們相隔大約有100米,因為水麵上升騰起淡淡的白霧,我們時而看得見,時而看不見。


  “到了早晨8點多鍾,我意外地釣上了一條兩斤多重的桂魚之後,我想叫尤誌過來看,我對著他大叫幾聲,可是他好像沒有聽見,沒有回答我,一會兒,白霧散去了,我下意識地去看他,結果發現他好像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覺得奇怪,這麽大冷天,他匍匐在地上幹嗎?我想可能出事了,趕緊放下手中的釣竿,跑過去看他,結果讓我大吃一驚:他的後背竟然插著一支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我上前去摸他的脈搏和心髒,他已經沒有脈搏和心跳了,臉色無比蒼白,手腳冰冷,釣竿被拋棄在一邊,我想把他扶起來,但是,我馬上想到不能動屍體,因為這樣會破壞現場,所以,我立即打了110電話。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劉理今年61歲,語氣凝重,表情悲傷而惋惜,眼裏含著淚水。


  “您有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比如有沒有人在尤誌的身後走動,或者跟他接觸?”


  “沒有看見,因為霧大,我看不見他周圍的情況。”


  “您知道尤誌在哪個單位上班嗎?”


  “他說在國土局當辦公室主任,不過,我沒有去過他的辦公室。”


  “他有妻子和孩子嗎?”


  “有一個妻子和一個15歲的女兒,他給我看過他手機裏的照片。”


  “他經常來靜水山莊釣魚嗎?”


  “對,幾乎每個周末都會來。”


  “你覺得他的為人怎麽樣?”


  “為人很好,大方、禮貌、懂得尊敬人,所以,我和他在短時間能成了忘年交。”


  “您有沒聽他說過他和誰有仇?”


  “沒有,即使有,他也不會跟我說,畢竟我們相識才兩個月,他雖然真誠有禮,但是,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會輕易向我吐露真情。”


  “好吧,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裏,您帶我去看看您當時垂釣的位置。”


  江一明跟劉理走出大堂,來到離接待中心近400米之外的水庫旁邊,此時,水庫已經迷霧散盡,可以看清整個水庫了。劉理停了下來,指著地上說:“我當時就是在這裏垂釣的,你看,我的魚竿和水桶還放在這裏。”


  江一明走到一個紅色塑料桶邊,看見桶裏麵有9條一斤左右的鯽魚,其中最大的一條是桂魚,大約兩斤多重,這符合劉理的描述。


  江一明站在那裏往前看,看見百米之外的下屬們正在勘查現場,他們身後是恒遠山,有一條盤山小路蜿蜒而上,路是用鵝卵石鋪就的,不能通車,但可以通摩托車和自行車。


  他叫劉理把手機號碼報給他,以後他們可能需要他幫忙。劉理便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並把家庭住址也報給他。


  他來到尤誌死亡現場的山上,山上種著許多榕樹,大的榕樹一人勉強能抱住,所以,山路被榕樹的樹陰遮蓋著,加上是陰雨天,就更加顯得陰暗,甚至有點恐怖。


  江一明曾經沒收過弓弩,也玩過弓弩,知道它的有效射程在50米之內,那麽,凶手肯定是站在尤誌的背後50米之內的地方,向他發射弓箭的。為了更有把握把尤誌殺死,凶手會縮短距離,因為越靠近尤誌就越有殺傷力。


  箭道像彈道一樣,是可以用電腦測算出來的,吳江和小克都擅長測算箭道,江一明來到現場,問吳江的痕跡勘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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