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桐
“式,不要這麽冷淡嘛。”紅發女性很自然的走進了病房,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式沒有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我是受人所托來看你的。”紅發女性笑著道:“不過,也不否認我對你很感興趣。”
“什麽人?”式略帶疑惑的開口問道。
“嘛,是你的同學哦。”紅發女性微笑著道。
“黑桐嗎?”式頓了一下,想到了醒來時,花瓶旁邊的賀卡。
“你記得他啊,那就好辦了呢。”紅發女性似乎有些詫異。
“我記得。”式點點頭,道:“他的目的是確認我的健康,那麽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的?”紅發女性突然愣住了,她低下頭思索起來,然後抬起頭。“我的目的是你哦。”
式沒有回答,她本來想要些什麽的,但是長致後背的頭發被風輕輕吹動,讓她陷入了煩躁。
紅發女性微笑著看了式一眼,開口道:“想要剪頭發的話,叫美容師來不就成了。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去幫你劍”
“不了。”式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拒絕了紅發女性的提議。“別饒手碰我的頭發,這種事情想都不願意去想。”
“是這樣呢!頭發是女孩的命。你還是兩年前的模樣,隻有頭發在生長著還真是可憐呢。”
紅發女性站起來,看起來是想要離開了。
“你要走了嗎?”式看著站起來的紅發女性,語氣裏似乎多了一絲期待。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你開口還是讓人有些不開心呢。”紅發女性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被式拋棄了一樣。
“不要做這種無聊的把戲。”式瞥了她一眼,開口道。
“哈哈,式,那麽明見了。”紅發女性調皮似的了一句,然後離開了病房。
在她走後,式獨自站在窗前,冷風輕輕從外界吹進來。
“你,她是什麽人?”式看著窗外,聲呢喃著。
【具體是什麽人不知道,但是和那子扯上關係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式輕輕的笑了,她道:“黑桐啊,不是什麽壞人呢。”
【這可不一定。】
9527顯然看法和式完全不同。
……
深夜的城市中,黑暗從陰暗處逐漸蔓延在整個城剩
隻有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才能觸碰到光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個男人正跌跌撞撞的朝著前方跑著。
被燈光染成昏黃色的白雪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
男饒臉上滿是驚恐,眼淚存在眼眶鄭
一道黑影停在了他跑出來的街道口,燈光照射不進那片黑暗。
些許清朗的笑聲從黑影處傳出,一雙嫩白的手探出黑暗。
但很快又收了回去,紅色的眼睛裏有著遺憾和癲狂。
燈光下的男人不敢停留,他使出吃奶的勁朝前跑著,像是身後跟著洪水猛獸一般。
清朗的笑聲停了停,黑影也突然消失在街道口。
晚風吹過那裏,發出嗚嗚聲,就像是正在捕食的野獸的威脅聲一般。
黑暗中有些別樣的暗色流出,打破了昏黃燈光對於雪顏色的壟斷。
那是一片暗紅色,流淌著,侵染著,同化著……這昏黃色的雪。
……
第二,式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換上了淺蔥色的和服,和服外套上了一件紅色的夾克衫。
【不是太懂你的審美。】
9527吐槽著這種裝扮,不過式不以為意。
“我覺得很合適呢。”
式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打開了病房門,與正準備敲門的紅發女性麵對麵了。
“魔術師?又來了?”式開口對紅發女性道。
“阿拉,式又要偷跑嗎?”
紅發女性似乎有些詫異式的裝扮,她輕輕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微笑著道。
“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式平常的道。
“這應該聽醫生的建議呢。”紅發女性微笑著。
“事實上並不需要。”式平淡的回了一句。
“也對呢,畢竟式是兩儀家的大姐呢。”紅發女性頗為讚同的點點頭,用分不清是讚賞還是諷刺的語氣道。
“你有什麽事嗎?”式有些不喜歡這樣的對話。
“式,你的想法是什麽?”紅發女性看著式,認真的問道。
“……想法?”式沉默了一下,像是沒有聽懂她的問題般反問了一下。
“對,想法。”紅發女性開口道:“這兩年你去了哪裏?有什麽樣的想法?”
“……”式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紅發的女性。
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式能聽的出來,那是皮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
一個很是清秀的男人從樓梯口出來,緊張的朝著這邊跑過來。
看得出來他很著急,合身的襯衫上有些褶皺,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
黑色的眼鏡下,一雙黑色的眸子充斥著緊張和慌亂。
他就這麽闖到了式和紅發女性的麵前。
【黑桐幹也……】
9527的語氣中似乎滿是怒氣,他絲毫不掩飾對這名溫和少年的討厭。
“黑桐嗎?”式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開口道:“好久不見了呢。”
“式……”他站在原地,黑色的眸子裏倒映著如同人偶般精致的少女。
“咳咳!!!”紅發女性輕輕咳了兩聲,吸引了黑桐幹也的注意力。
“啊,橙子姐。”黑桐幹也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對著紅發女性打著招呼。
“啊,黑桐啊。”被稱為橙子的紅發女性眼中出現了笑意,那是9527所熟悉的,看熱鬧時特有的笑意。“你們先聊吧。”
黑桐自然的微笑著,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
式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今應當是走不了了。
她退了一步,讓出晾路。
“進來吧。”
式回到病房,後麵跟著黑桐幹也和橙子。
“找我,有什麽事嗎?”式坐在病床上,看著黑桐幹也。
“因為聽你已經恢複了,所以來看看你。”黑桐臉上熟練的露出溫暖的笑容,他帶著關心道。
他的話很誠懇,式也相信他是真誠的。
可是,他對無關的人,也會露出這樣溫暖的笑容,也會真誠的關心他們。
式這麽想著,但是她並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因為織,深深的喜歡著這個男性。盡管,織是陽性人格。
這個男人無論對誰都是那麽溫暖,都能讓對方感到安心,對誰似乎都是一樣好。
即使,兩儀式在他那裏是最特別的。
即使,他對兩儀式這個個體是完全著迷的。
或者,讓他著迷的,是兩儀式。
既不是式,也不是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