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酒被藏起來了
成為最後一個被攻擊的人,什麽意思?
但不管什麽意思,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飯桌上的三人不管是誰,精神都頓時一凜,抬起頭來,尤其是餘靜,在機械兒童音消失的瞬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術的速度刷的一聲站起身來,像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喊道:“我去!”
此刻三人腦海中:“叮咚!人物玩家姐姐已接下任務:幫爸爸拿酒。”
莫顏頓時看向餘靜,正驚詫之時,就見旁邊看到親靜的動作之後同樣被驚到了的陳剛也聰明的反應過來什麽似的,立刻不甘落下的道:“我也去!”
三人腦海中:“叮咚!人物玩家哥哥已接下任務,幫爸爸拿酒。”
聽到這個聲音,有人又反映過,原來不止一個人能接任務。
陳剛在聽到這個提示音後,臉上則立刻言溢於表的一喜,餘靜臉上則立即一怒。
於是莫顏見此,看看陳剛又看看餘靜,忽地也跟著插上一腳,純良的笑道:“既然都去,那我也不能落下大部隊。”然後看向主位方向笑的一臉慈祥的爸爸,道,“我也去。”
三人腦海:“叮咚!人物玩家妹妹已接下任務:幫爸爸拿酒。”
餘靜再次怒目而視,望著莫顏和陳剛的目光就像吃人一般。
陳剛雖然被對方的目光瞪的有些慫氣吧啦的,此刻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又極具勇氣的挺起胸膛,回瞪了回去。
莫顏則依舊沒什麽表情,隻嘴角勾著一點笑容回視。
前不久三人係在一起的局麵,還有說好的互相信任,此刻一觸即潰。
坐在主位上的爸爸此刻又笑了起來,笑的眉眼彎彎,一臉惡意:“啊,我的孩子們果然都很愛爸爸,不過現在要誰先拿到酒,誰才是爸爸最愛的孩子哦!”
媽媽坐在桌子旁邊,毫無反應,盛飯的動作也沒有了,隻微垂著腦袋,以至於整張臉遮擋在頭發的陰影下,整個人更加陰森了。
三人對視一眼,陳剛和餘靜更是齊齊起身離開,動作之大,把桌子桌子都碰到了,讓桌上湯菜裏麵的湯水油水都齊齊一晃,然後一前一後的衝向廚房。
酒啊什麽的,應該放在廚房冰箱裏麵的吧。
留下莫顏一個人,麵對著飯桌上的爸爸和媽媽,被兩人的目光齊齊一盯,才僵硬的地笑了笑,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十分具有禮貌的給爸爸道:“我這就去找酒。”
然後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收了笑容麵無表情盯著她的媽媽,表情一頓,然後更加微笑著離開了飯桌,也一樣朝著廚房走了去。
走到廚房時,冰箱已經被餘靜打開,而陳剛則打開了廚房裏的各個櫃子,裏麵卻都沒有他們想要的酒。
此時三人的腦海,再再次發出機械兒童提示音:“哎呀!爸爸的酒找不到了呢,爸爸的酒好像被媽媽藏起來了,酒在哪裏呢?酒在哪裏呢?要趕快找給爸爸,做爸爸最愛的孩子呀!”
這異常歡快的兒童機械音後,才又恢複成毫無感情的機械兒童音:“叮咚!爸爸的酒已被藏起,玩家要先找到被藏起的酒交給爸爸,才可完成任務。”
腦海中的機械兒童音一落下。
餘靜砰的一聲大力將冰箱門關上,絲毫沒了之前乖乖女,溫柔好說話的模樣,望向另外兩人的目光之狠戾,簡直猶如實質。
對方環繞了一下這個小小的廚房,似乎是放棄了這個地方,刷的一下便轉了身。
莫顏看著對方這不再掩飾的模樣,想道:嗬,終於不繼續裝了。
對方果然不對頭,一直在偽裝。
不過,對方究竟什麽情況?
在他們還不了解這個遊戲的時候,對方已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接下了任務。
這分明,就是了解這個獎勵代表著什麽。
想著莫顏看了看旁邊呆住的陳剛,又看了看餘靜。
然後忽然想到,這個餘靜,會不會,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遊戲,這個念頭一浮出,腦海中就轟然一亮,之前對方的古怪之處也仿佛有了解釋。
如果這樣解釋的話,便說的清楚了。
這個餘靜,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
所以,對方把什麽都梳理得井井有條,什麽細節都注意的清清楚楚,還主動出來牽係三人,試圖把握局麵。
隻可惜在利益麵前,危險麵前,這種微薄的友好關係,完全經不起衝擊。
不然如果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的話,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聽到這個任務,再怎麽也會猶豫思考一下。
而對方在聽到這個任務的之後,卻是這麽的迫不及待。
接任務接的毫不猶豫。
而莫顏的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
臨走出廚房時,對方又轉過身,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著兩人,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聲音冷冽,目光如刀:“我勸你們,不要和我爭這個遊戲獎勵!”
對方說完,又微挑起起巴,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又居高臨下的道:“反正扯破臉了,也不妨實話說了吧,姐姐我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了,我知道的,自然也比你們的多得多。
比如,如果死在這個遊戲裏麵了,就是真正的死了,沒有什麽遊戲不遊戲的分別,所以,如果你們好好的配合我,我還能把你們這兩個新人帶出這個遊戲,但若不配合……”
對方長長的拉著話頭,眼帶威脅的依次看向兩人,此刻在撕下那張偽裝的臉皮後,那張青春稚嫩的臉龐滿是毫不遮掩的惡意,“保證你們分分鍾死在這個遊戲裏麵!”
說著,對方才終於把身子一轉,走出了廚房,隻留下了一句:“好好想想吧!”
而廚房外麵,飯桌上的爸爸媽媽見餘靜走出廚房,往其他地方走去也毫無反應,隻是一個陰森森的注視著,一個麵含笑意溫柔的注視著。
注視著……
餘靜離開後,廚房內。
陳剛看著餘靜消失的背影,再次慌了,腿一軟,還差點跌倒,隨既,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旁邊的莫顏:“這,怎,怎麽辦?”
已經把人得罪搶了任務,現在對方又冒出這麽一番威脅出來,那現在這任務是做還是不做啊?!
不做的話,這任務獎勵又明顯那麽重要,重要到餘靜不惜自掀麵具,口出威脅。
做的話,還是怕餘靜的威脅,怕真的像對方說的那樣,不配合她,他們這兩個對方口中所謂的新人,就會分分鍾死在這個遊戲裏麵。
莫顏卻還在環視著這個廚房,好像壓根沒有被餘靜的那些話影響到。
陳剛見此慌道:“你怎麽不說話呀?”
莫顏看了對方一眼,她不說話,是因為沒什麽好糾結猶豫的。
她從頭到尾都想的很清楚,也從來沒有想過靠別人。
更何況是靠餘靜這種多變的人。
也不想想,對方如果真的能夠把人隨隨便便的帶出遊戲,也不會那麽拚命的去搶那個遊戲獎勵了。
想想那個遊戲獎勵的作用,僅僅隻是成為爸爸最後一個攻擊的人,而不是不攻擊的,都讓對方這麽爭搶。
不就側方麵的證明,這個遊戲有多危險,這個遊戲獎勵究竟有多重要。
而對方爭搶這個獎勵,自然也同時把另外兩個人可推向更危險的境地,就更沒有什麽合作的可能了,這樣一個人,不被利用當刀使就算好的,還想讓對方把他們帶出去,這不是白日做夢的事情嗎?
不過對方之前的那些舉動,估計也是想著找機會把他們當刀使的。
在這種地方,不管怎樣,還是隻能靠自己
更何況,對方看上去也不像什麽大佬,能有一帶二的能力。
所以,也不能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了,就會被對方壓製。
她們絕不會成為合作者,隻會成為對手,至少在這個遊戲中。
所以,不能讓。
至少,不能讓給對方,餘靜。
想罷,莫顏迎向陳剛的目光,微笑回道:“自然是,繼續找酒啊。”
然後看著男生睜大眼睛完全沒自信的弱氣樣子,也不生氣,隻是道,“要配合她是不可能的,你想想,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就隻是為了搶那個遊戲獎勵,讓自己多一分保障,那肯定也是她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能通過這個遊戲。帶我們,就更不可能了。更何況是她那種毫無誠意的威脅方式。
所以,與其聽進對方的威脅,把希望放在她餘靜身上,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我們雖然隻是對方口中的新人,但新人不代表沒能力,試問,誰不是從新人過去的呢?”
看著莫顏此刻表現出的頗具信心的模樣,男生眼中立刻又泛出了希望,“然,然後呢?”
“然後我們兩個可以合作啊,真正的合作,酒隻能由一個人找到,交給爸爸,獲得那個保命符一樣的獎勵,而現在我可以承諾,不管我們兩個誰早找到了酒,那酒都歸你,但要求是,接下來的行動你需要聽我的,怎麽樣?”
還是那句話,她希望把命握在自己手上。
所以是哪怕是那個所謂保命符一樣的獎勵,她也沒打算要。
在她看來這個獎勵,其實也是利弊參憂。
其實說實話,在她眼裏,這個媽媽遠比爸爸給人的感覺更可怕。
而把酒拿給爸爸,爸爸喝了酒就打人,打的人是媽媽,那麽這個舉動,豈不是得罪了媽媽?
或者是成為爸爸殺人的引子?
畢竟媽媽有這麽一句話,醫生說爸爸不能喝酒。
這句話,肯定不是為身體著想雲雲。
在這麽一個殺戮遊戲中,不妨想的更極端一點。畢竟平時正常情況下,誰會一聽到娃娃哭,就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