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荒涼鬼村人心惶(三十三)
李阿婆冷眼看著村長,“我都沒有舍得碰她,你是哪裏來的膽子想要在我麵前動手?”
“可……可是……”村長的聲音有些結巴,但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他們的到來,破壞了這裏原有的生活方式,也破壞了您製定下來的規矩,如果不采取什麽行動的話,豈不是以後人人都知道我們軟弱可欺?”
“將他們做成靈液倒是極好的,雖然我們對於修煉這一塊兒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是他們的天賦應該都是極好的,製作出來的靈液也應當是極其純粹的,甚至都比得上我們好幾年的勞動了。”
村長的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精妙。
確實是古君顏他們擅自進了這裏,剛才也確實是他們在村子裏麵大開殺戒,破壞了這裏的規矩。
他雖然有私心想要給自己報仇,但是說的話都是從村子這一方麵出發的,甚至句句在理,也是一心為了村子。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說,他說的話都沒有任何問題。
怎麽突然間就被李阿婆給訓斥了,這不應該。
“你說的這些話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就是不想傷害他們。”
“怎麽,難不成我平日裏做事情還要來詢問你們?”
李阿婆環顧一圈四周,蒼老鬆弛的臉上並不慈祥,反而充滿了威嚴。
“難不成真的是我這些年來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過的太過於舒適安逸,以至於忘記了從前過得是個什麽日子?”
“你們隻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在這個村子裏真正的主人是我而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想要在這個村子裏麵活下去,你們就隻能聽我的話!!!”
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了,一些事情對李阿婆心有餘悸的人臉色直接就蒼白了起來。
在村子裏麵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年紀越大的人,對於李阿婆的事情就更加不應該開口,私下裏更是不能夠妄自菲薄。
因為他們曾經都見識過李阿婆在處理一些事情上有多麽很狠辣,如果有人敢質疑他她出來的決定,那麽就隻有一個下場——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直到被榨幹自己身體裏麵的最後一絲血肉為止。
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李阿婆行事逐漸的沒有那麽狠毒了,在處理事情上也願意網開一麵了,雖然說有時候還是會處罰人的,但是和以前那種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的方式比較起來,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這也讓他們鬆了一口氣,過上了原本心心念念的舒適的日子。
不過人類這種生物,在舒適日子過慣了的時候,就會忘記事情發生的苦難。
他們也不例外,大概是舒適的日子過慣了,他們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開始和李阿婆提著各種各樣的要求。
一般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李阿婆就會滿足他們,這也就導致了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開口的時候一次比一次更加鏗鏘有力。
大有一副他們才是這個村莊真正主人的感覺。
甚至在今天李鐵牛沒有死之前,他們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在見到了李鐵牛的死亡之後,他們的心中敲起了一絲警鍾,但是很快,這一次的危機感住煙消雲散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麽多年來所過的日子,也習慣了對李阿婆提著各種各樣的要求。
但凡在那個時候,他們當中有人能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順口提上一句,指不定現在李阿婆就不會這麽生氣。
也不至於他們這麽難堪。
“話我就放在這裏了,以後想要做什麽事情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李阿婆放完狠話之後,就指著底下那一群低著頭的人吩咐,“把人給我找回來,她們要是少了一根頭發,你們也得跟著倒黴!”
“至於阿眠……”
李阿婆的眼神沉了下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直接把她給我扔進去!”
“阿婆!”
阿眠直接就軟在了地上,眼神裏麵充滿了不可置信。
“阿婆,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你明明知道我和鐵牛已經私定終身了,可你還是要殺了他,不就是一句話,你為什麽不能放過他?”
“那幾個外來人到底有多好,讓你直接對我們下手!”
“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所想要的東西!!!”
“閉嘴!”
李阿婆臉色陰沉,一聲嗬斥,村長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很有眼色的堵住了阿眠的嘴。
阿眠仗著自己的指甲長而尖銳,硬生生的在拉著她的那幾個人身上硬生生摳出來了血印子。
這使得他們原本就疼痛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
“拖下去,別死的太輕鬆。”
李阿婆低頭看著手中顏色飽滿的寶石,語氣不明。
其他人也不敢再有什麽遲疑了,堵嘴的堵嘴,抬人的抬人,更有甚者,直接一拳頭砸在阿眠頭上,讓她直接閉上了嘴。
李阿婆看著一片狼藉的場地,幽幽的歎了口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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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君顏她們的方向很明確,就是她們住的那棟小樓。
之前分開的時候他們就商量好了,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就進入那個地下洞穴當中。
古君顏是光暗元素共處一體,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哪裏都對她們沒有什麽危險。
甚至可以稱得上如魚得水。
一行人在中途沒有休息,衛嫣然處理他們留下來的痕跡,古君顏帶人往前。
直到衛嫣然進來之後,古君顏才從內部封上了入口。
看著墨無鼎越發慘白的臉色,古君顏心裏隱約有些不安,伸出手掐住墨無鼎的脈搏,心中更是“咯噔”一下,直接就慌了神。
古君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師兄是怎麽回事?怎麽成了這樣?”
“說來話長,都是我們太過於掉以輕心了。”
玉林苦笑一聲,捂著自己那在逃亡過程中被處理好的胳膊,將之前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