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神去村永生篇·死亡
“三年？”眾人大驚道。
“沒錯，他們消失了整整三年！當初村民以為他們不告而別，隻是他們的東西都還在，村民們覺得他們以後會回來，便沒有扔掉他們的東西。”
“之後，三年後，他們突然出現——”
“你們……兩位大人，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的東西我們一直保管著呢！”
白石怔了怔，回道：“啊~謝謝！”
“兩位大人回來是有什麽事情嗎？你們當初不告而別，可擔心死我們了。後來有兩位大人的朋友過來找尋你們，我就說你們早就離開了。”
“有人找我們？組裏這麽焦急？是發生什麽了嗎？”白石問道。
此時，衝田不發一言，轉身便要離開。
“咦？這位大人？”
白石張了張口，眼中閃過擔憂，道：“抱歉了，村長！你說的有人來找我們，可是這幾天？來的可知是誰？”
“來的是誰我忘了，畢竟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好久？”白石抓住了關鍵點，“村長大人，我們離開了多久？”
村長一臉奇怪道：“大人，你忘記了嗎？你們兩位已經離開了三年了！”
白石張了張口，眼神中閃過疑問和恍然，最後震驚得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待在那個地方，那個磐之宮竟然三年了！
醒悟過來的白石，立即道了聲謝，便轉身朝已經離開的衝田走去！
“唉！大人，你們的東西！”
可是白石已經遠去。
之後，過了數天，村長看到有人回來了，那是衝田總司，至於一直跟著他的白石，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人，怎麽隻有你一個？另一位大人呢？”
衝田淡淡道：“以後，我就居住在這裏了，村長有什麽可以吩咐我，我也會保護這條村子的安危！但相對的，我希望村長讓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裏，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村長莫名其妙，怎麽會有看上去似乎挺有身份的人跑到這種偏僻的村落。不過，看著衝田一直練武，身體也不錯，村長當即歡迎道：“當然可以，隻是大人，咱們這裏沒有空置的屋子，你必須得自己搭建了！”
衝田淡淡看了他一眼，從懷裏跑出一袋錢道：“你看這裏夠不夠！”
村長掂了掂手中的錢袋，打開看了滿滿的銅錢，喜笑顏開道：“夠了夠了！小的立即召集村裏的壯漢，幫大人你建一座漂亮又寬敞的房子！”
之後，衝田總司就隱居在了這裏。半年後，他便因肺結核死在了這條偏僻的村莊，死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阿賀川的方向，村民們並不知道那裏有些什麽東西，在稍稍為這個半年前搬進來的浪士悲傷一會兒後，便繼續掙紮在這個亂世之中。
因為死於肺病，村子的人擔心傳染，便把他的房子燒毀了，毀掉的還有他帶在身邊的幾本書。不過，當時的人們普遍不識字，所以也看不懂書上記載了什麽東西。
衝田總司死去後，大概過了七八年，大政奉還的消息才傳到了這條落後的村子，一同傳過來的，還有明治維新，以及一連串讓普通百姓聽不懂的版籍奉還、廢藩置縣、廢刀令、戶籍法、苗字必稱令等等。
後來西津村因為廢藩置縣的緣故，需要重新製定一個名字。
當時，村裏僅有一個懂點字的老先生，便取了一個神來村的名字，希望神明能光顧這條村子，讓這條村子可以平安度日。
白石再次來到這條村子，已經是衝田去世後的三十年之後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少女。
“當時，還記得這位白石先生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而且都已經是老人家了，見到白石竟然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模樣，除了滄桑了一點外，並沒有衰老的痕跡，都很驚豔呢！”
“村上桑，你剛剛提起到少女？”萬理華對這名少女很是敏感。
“我小時候隻聽我爺爺提起過一次，說是那個少女像是天仙一般漂亮可愛，簡直就不像是普通的孩子，當時他們還是小孩子，有一些小男孩隻是看上一眼就魂不守舍了。我爺爺當時也看得直了眼，好幾個月都茶飯不思呢！”村長倒是笑哈哈地說道。
萬理華問道：“你爺爺有提起那個少女的名稱嗎？”
“這個……我不太記得了，但大抵是姓白石的吧？”村長不太確定。
井上和生田都悄悄地捅了一下萬理華的腰側，生田忍不住低聲問道：“不會是麻衣樣吧？”
井上道：“可是，那是19世紀的事情了，是明治時代的，應該不是吧，麻衣樣可很年輕呢！”
生田點頭道：“確實，年齡上就差很遠。”
萬理華沒有說話，她雖然覺得應該不是白石，可是直覺卻告訴她，那個叫白石的少女，可能就是她！
村長繼續說起往事，那對叫白石的父女回到了村子，是想要探望衝田總司的，隻是衝田總司已死了很多年了，連房屋也因為擔心被傳染而燒毀了，基本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村長道：“當時，我爺爺還小，為了能夠見到那個小女孩，總是在白石身旁轉，那人見我爺爺機靈，便教了他好一些防身的武功，偶然也和他聊起了天。”
“我爺爺倒是對這些故事很感興趣，便一直待在那個叫白石的男人旁邊聽著他的故事，記得也不甚清楚，也就記住了一些故事，那些故事，我剛剛也跟你們說了。”
“後來呢？”生田急問道。
“後來啊，那對父女在村子裏逗留了小半個月便離開了，之後我爺爺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村長道。
“不過——”
“他們離開之後，便有一個老人來到了咱們這裏。”
村長繼續說道：“那老人據說是逃脫征兵的，我們看他也有五六十歲了，便收留了他。”
井上靈機一動，問道：“那先祭是一開始就有的嗎？”
村長一愣，問道：“怎麽這麽問？”
“啊，沒有，隻是你剛剛的故事，並沒有說起先祭的事情。”
“你們倒是做足了功課，先祭已經幾十年沒有辦過了，現在知道先祭的沒有幾個人了。”
“那先祭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很久以前的習俗了……啊，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了，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咱們整條村子是搬過地方的！”
“什麽？”乃木阪三人驚訝萬分。
“這是什麽意思？”萬理華急問道。
“就是搬村子唄，聽說是風水不好，先祭裏連續死了好幾個人，有人就說，會不會是村子招惹了什麽不吉利的東西。那個之前提及的老人，他似乎很厲害，我爺爺說，他見過那個老人家隔空取物，力大無窮的。那個老人說了，是因為咱們先祭，帶回來的福運已經不多了，鎮不住業力，如果我們搬到其他地方的話，就可以重新鎮住村子的業力。”
“那老人住了有幾年，再加上日常表現出來的神奇，村裏的人都相信了他，便開始舉村搬遷。說來也怪，他們倒是因為搬走了，剛好避過了征兵，那個時候咱們不是經常跟附近的鄰國打仗嘛，對咱們老百姓來說，那打仗都是要死人的，太可怕了，能夠避開是真的太走運了。”
“大家也就更加相信那個老人說的話了。那個老人後來說了，搬到了祖先居住的地方之後，已經能夠福澤庇護，業力被壓製住，所以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先祭了。但他也說了，隻要在這條村子裏，大家就能平安一生，若離開了這條村子，就可能會被詛咒。”
“現在想來，那個老人可能是有什麽目的的吧，正因為這樣，咱們村子風調雨順，從來沒有被強征過兵，也沒有鬧過什麽饑荒。但是如果有人離開了村子，短則三兩天，長則十年，那人最終會客死異鄉，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
三人沉默半晌，井上才問道：“神去村……這裏最後為什麽要改成神去村？”
從西津村到神來村，再到神去村，伴隨著的是先祭的取消，搬村子，要說這裏沒有關聯，井上是不信的。
“好像是因為，神明去而複返的村莊，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最終，在村長的一句“失蹤的人，大概不是像那對武士一樣去到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世外之地，便是被村子的詛咒神隱了”中，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
乃木阪三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一陣冷風吹過，三人打了一個抖擻。
萬理華道：“咱們要去那裏嗎？”
“那當然！”生田道。
井上道：“會不會有危險？”
“有也要去！日芽糖和那些賞金獵人，又不是神去村的人，所以如果真的是神隱，那就隻可能前往那個神秘的地方！”生田道。
“可我們還不能確定！”井上擔憂道。
“而且，村長的話，真能相信嗎？”萬理華問道。
“不知道！但，我們真的要試一試才知道！”生田斬釘截鐵地說道。
……
“孩子父親……”
“啊……你很擔心吧……”村長轉過身，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妻子，安慰道。
“沒有事的吧？”村長夫人問道。
“怎麽會有事呢？況且，都這麽多年了……總是要有機會了結的，我們總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們一直活在陰影之中，不是嗎？”
“可是……”
“放心！”村長走到夫人身邊，摟著她的肩，“我花了大力氣，做了那麽多布置，才把她們幾個請了過來，花了那麽多的代價，這一次一定可以拯救我們的！”
“但是，上次那些賞金獵人也……”
村長也不免臉色一沉。
村長夫人忙住口，可神色間依舊憂懼不已。為了自己的孩子們，她什麽都願意做，可是，他們已經瘋掉了，徹底的瘋掉了，再這樣下去，村子就要徹底消失了，什麽永生，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一定能成功的！她們最近解決了不少大事件，否則我怎麽會請她們呢？”
村長夫人聽後，也覺得是這個道理，神色舒緩了不少。
村長則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緊皺著眉頭，乃木阪46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說不定，偷偷請乃木阪46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
“嗬！好久不見了！”
聲音從村長及夫人身後傳來，兩人一震，臉色灰白。
“不用怕！”村長安慰著自己的妻子，隻是他的聲音也同樣顫抖。
“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我……沒想到當年那個跟著白石的小孩子，他和他的後代都已經這麽有能耐了啊，竟然可以背著我偷偷搞出那麽多事情來！”
神秘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很想轉過身去，但身體的恐懼和那個人的手阻止了他們這樣做。
“不要動了！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吧，你們背叛了村子百年的大計，數代人的心血，是留不得了。不過如果你們能告訴我，白石當年究竟跟你爺爺說了些什麽，我大概會留你孩子一命，甚至會讓他和我一樣，獲得永生！”
村長慘笑道：“到了今天，你始終還是放不下嗎？你的欲望，卻要我們整條村子上百年所有的人的性命來完成，憑什麽？”
“憑什麽？我也想知道，憑什麽？白石憑什麽可以而我不可以！”
村長似乎知道了什麽，喊道：“是你？原來是你？”
冷光一閃，血濺五步！
本篇的故事也終於到最後了。前天收到了中國會員站寄來的老白線上演唱會的紀念門票，這麽一想，老白已經畢業四個月了。乃團的26單也已經發行了一段時間了，飛鳥出席了微博的頒獎禮。總之，這個寫了半年的（其實是拖更半年）故事，說不定在春節後就能完結（我也想要完結，隻是故事鋪開了，要收回來還要時間）。雖然整篇都與前麵的修羅場組合那一篇表麵上沒有關係，但其實是有內在聯係的，就期待我這一卷最後的填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