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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舊之章其四 人偶

  鬆村沙友理在中學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東京,當時她是跟著家人們一起去的。


  對於從來沒有離開過大阪的鬆村來說,東京都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有趣,盡管那個時候的東京,並不像現在的國際大都會那樣高樓林立,但也充滿了人氣。


  經曆過戰爭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被民族和大義綁架的普通人,一邊舔著猙獰的傷口,一邊掙紮著生存著。


  相比起他們,擁有一份穩定工作的鬆村一家,顯然是非常幸運的,至少,哪怕飯菜不算豐盛,鬆村家也依然能夠維持著她們三姐弟的學業。


  這次得以來到東京,是因為鬆村的父親工作的緣故,因為要到東京出席一個宴會,鬆村父親得到了可以帶著家人出席的允許後,便決定將一家大小都帶到東京。


  看著四周和大阪迥然不同的風景,不過是14歲的少女,大開眼界之餘也產生了些許的羨慕和向往。


  什麽時候,我也能在這裏生存呢?

  鬆村一家是被公司的車送到預定好的酒店的,因為這次沙友理的爸爸在和大企業的談判中有很好的表現,為公司拿到了和美利堅方麵的大合約,因此公司大手一揮,預定了兩間四星級酒店的房間。


  “哇~~~姐姐!這裏的風景超棒啊!東京原來這麽大的啊!”鬆村健太興奮地跑到房間的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後,看著午後繁忙的東京城市景色,大喊道。


  “好了好了,健太不要亂跑了,先把行李放好!”大姐知裏是三姐妹中最鎮定的了,盡管在沙友理眼中,大姐的手已經出賣了她——那雙因為興奮而顫抖不已的手。


  “是!”健太敬了個標準的禮,然後便從自己的小包包中拿出洗漱用品。


  因為鬆村一家在東京大概會停留個兩天的樣子,後天周日的下午才會返回大阪,所以大家都帶了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姐姐,你覺得等一下的宴會會有多少好吃的?”健太把東西拿出來後,便按耐不住自己雀躍的心,朝旁邊的沙友理問道。


  “聽說是美利堅很厲害的公司舉辦的,應該會有好吃的牛排!”鬆村對於西餐的知識不算很多,也隻是在父親偶然的談話中得知的,對於那一整塊牛肉煎成的牛排,在沙友理的認知中,那就是美味!


  一想到自己想象中的牛排的樣子,沙友理的唾液便大量分泌出來,讓沙友理感覺到了饑餓。


  “咕~~~”


  “姐,你,隻是說一說就肚子叫了?”一旁靠的很近的健太聽到了沙友理肚子裏的叫聲,驚訝地叫了出來。


  沙友理臉皮薄,嬌羞道:“沒有,才沒有餓了!”


  健太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姐姐,你也太搞笑了吧!竟然,竟然說起牛排就餓起來了!哈哈哈……”


  沙友理滿臉通紅,忍不住狠狠敲了健太的頭。


  “痛!姐姐,你個暴力女!”沙友理那一下沒有控製好力度,用力過猛,打得健太眼角都飆淚了。


  沙友理雖然有點內疚,但一想到弟弟剛剛在取笑自己,就控製不住惱怒,撇過頭道:“誰叫你笑我,活該!”說罷,嘴嘟了起來,雙手交叉抱胸,一副不哄自己就生氣的樣子。


  健太知道自家二姐脾氣好,生氣也是裝裝樣子的,不過如果真不哄她,那可是會記著一輩子的,況且自己剛剛笑得那麽大聲,確實讓自己二姐臉上掛不住,隻好忍著腦殼上的疼痛,說道:“好了,姐姐,對不起嘛,我不應該笑話你的!”


  聽到弟弟道歉,沙友理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不過還是傲嬌地不肯回頭。


  健太見狀,也忍著心中的好笑,說道:“姐姐,對不起嘛,我都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


  沙友理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輕輕搖晃了起來,知道這是自己弟弟每次道歉都會做的動作,心中一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沙友理大概覺得自己如果就這麽原諒他,也是不可以的,要維護二姐的威嚴和形象,便板起臉說道:“要想讓我原諒也可以,你得補償我?”


  “怎麽補償?”健太聽到後,知道自己姐姐鬆口了,便趕忙問道。


  “嗯……你說說你能夠怎樣補償我?”沙友理一時間也想不到好的點子,隻好把皮球踢回去。


  健太早就熟練了哄自己二姐開心的伎倆,遂說道:“要不,今天晚上的宴會,我發現有好吃的就幫你留下來?”


  沙友理聽後大喜,道:“就是這樣,嗯,這個好!就要這個!”


  健太心中一喜,但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變化,說道:“好的,今天晚上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沙友理一想到晚上可以吃更多的好吃的菜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大姐知裏,知道過了今天晚上的宴會,沙友理絕對不會放過健太的,畢竟,今天晚上的宴會,可不是自助餐啊!


  完全忘記了宴會是分餐製的沙友理,還在那裏幻想著自己今晚的收獲。


  東京都,鬆村家入住的酒店附近十公裏遠的一個地方,正發生著一場隱秘而驚險的戰鬥。


  作為戰敗國的霓虹,首都東京都裏一直都有美利堅人的出沒。


  一條小巷的深處,在大家都忙碌工作,沒有人理會的陰森潮濕的小巷中,一個白人一拳砸在了一堵破舊的牆上。


  大概是年久失修了,那堵牆應聲倒下,石塊碎了一地,飛出老遠的距離。


  一個有著一頭金黃色頭發的白人女性,穿著一雙鮮紅的高跟鞋,身材非常火爆,是能讓男人見到就瘋狂的類型,但是容貌卻像是八九歲的小女孩一般。這個女人,正飄然地從空中落地,站在了距離白人男性四五步遠的地方。


  如此詭異的容貌,非但沒有讓男人瘋狂萬分,想入非非,反倒是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陰森和恐怖。


  “不愧是難得一見的人偶種啊,自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人外種族就龜縮在各自的地域圈子中,根本就難得一見,就更不要說罕見度超乎想象的‘罪之七族’之一的人偶種了!上次被你跑了,這次可得好好抓住你才行!”


  “這裏可不是美利堅,你就不怕驚動了這片土地的主人?”女性人偶種不解道。


  “哈哈哈!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裏是哪裏啊?這裏可是霓虹!不過是稍稍了解了‘神下七族’的一些隱秘,就自以為能夠統治世界的一群人聚集的國家。你覺得我會怕這群不自量力的家夥?更何況,這個國家絕大部分的戰力都已經在戰爭中死去,剩下的高手,十之八九也殘廢了,剩下的戰力百不存一,根本就不足為懼,我在這裏橫著走都可以!”白人男性狂妄地說道。


  不過,在女性人偶種的眼中,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實話實說。這個男人,可以說是最危險的危險分子。這個男人,是德意誌的人種優越論的極度崇拜者。第一次世界大戰是基於人類和人外種族之間不可調和的種族矛盾和資源搶奪的鬥爭擴大的。而第二次世界大戰,則是由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並沒有完全解決種族矛盾,同時,國家之間的資源差異、國內的矛盾和經濟危機等等,最終演變成人類和人類、人類和人外、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大混戰。


  而在這場大戰中,站在人種優越論立場,鼓吹人類至上主義的霓虹,最終戰敗,被逼承認國內的人外種族的身份。


  戰敗的立場讓霓虹不得不低下了頭顱,然而這也客觀上打破了霓虹由古至今的人類至上主義的社會風氣,開始慢慢向著多元種族和多元文化邁步。


  當然,這些都說遠了。女性人偶種眼前的這個敵人,正是最近開始在美利堅的底層社會中慢慢成長起來的社會團體KKK黨。這個社會團體,以獵殺人外種族為樂,享受獵殺和掠殺的快感。美利堅國內已經有數百個人外種族被他們殘忍殺害,其中還有一些是美利堅國內很有名的名人、政客。


  KKK黨的實力強大,以至於連美利堅的政府也束手無策,隻得向同盟國求助,但是,KKK黨基本隻在美利堅國內行動,對國外沒有太多的想法。同盟國中,絕大部分為歐亞國家,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核心戰場,整個國家滿目瘡痍,自己國家的重建都還沒能完成,哪有時間和空閑,搶著幹世界警察的事務。最後,連美利堅也都幹脆不作為了,反正死的都是人外種族,對於以白人為主的人類政權國家,美利堅的警察可不想為了“肮髒”的人外種族和“自己人”幹架。


  由於小巷被荒廢了,附近的平房都沒有人住,因此這裏的戰鬥並沒有引起到注意。


  又是一拳,白人男性的拳頭揮了個空,而人偶種女性則再次拉開了距離。


  倏然,數根不起眼的絲線直插而來。男人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數根絲線,但還是被擦破了皮。


  感覺到臉頰上一絲隱隱的作痛,白人男性惱羞成怒,腳下一跺,憑借著這股反作用力,男人就像炮彈一樣飛向了人偶種。


  人偶種不願意和他糾纏,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鍥而不舍地追著自己感覺到不解,但也理解到了人類的惡意,決定趕快離開這裏。


  人偶種雙手一抖,身上各處穴位再次射出絲線。人偶種天生就能夠製造並且操控這些絲線,這些絲線難以看清,可以說是非常適合偷襲和暗殺的了,人偶種已經憑借著這一招殺死了很多的人,但眼前這個男人,憑借著多年戰鬥磨練出來的直覺,再次扭過身體,避開了人偶種的這一招。


  雖然女性人偶種的絲線並沒有取得成效,但也阻止了白人男性的衝擊。


  再次腳下一點,人偶種拉開了距離後,雙手一抖,絲線從手指指尖處冒出,黏在了地上的碎石石塊上。


  人偶種雙手一拉,地上的十顆石塊便如同子彈一般飛射向男性白人。


  “混賬!”白人男性說了一句話後,雙拳不斷打出,像是機關槍一樣,將飛射向自己的石塊都擊碎了!

  然而,這些石塊在被擊碎的同時也發生了爆炸,一陣煙霧讓白人男性看不清情況。


  待煙霧散去,眼前的小巷早就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身影了。


  白人男性憤怒地砸向了地麵:“混賬的女人,明明不過是卑賤的人外,卑賤的女人,竟然敢三番四次從本大爺手中逃脫,我一定要將你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


  黑夜中的房間,鬆村被雜亂的思緒煩擾,難以入眠。


  以害怕寂寞為理由,硬是要睡在白石和橋本的中間,感受到兩人散發的熱量,鬆村心中產生了無盡的安全感。


  “睡不著?”橋本的聲音悄悄鑽進了鬆村的耳朵裏。


  鬆村感覺到自己耳朵變得火辣辣,橋本說話時不經意間噴出的氣如同戀人一般,撫摸著自己的耳朵,讓鬆村感覺到莫名的害羞。


  因為房間已經關了燈,拉上窗簾後,四周漆黑一片,橋本也隻能隱約看到鬆村躺下的輪廓,並沒有發現鬆村的異常。


  等了一段時間,鬆村也沒有回應,橋本覺得鬆村可能已經睡著了,便沒有再打擾鬆村,而是轉了個身子,背向了另外兩個人。


  鬆村感覺到身旁的橋本轉過了身體,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鬆一口氣。


  側了側頭,隱約聽到白石的呼吸聲,以及傳來的陣陣幽香,在這個看不見的房間中,鬆村也感覺到自己的嗅覺變得敏銳起來,之前沒有嗅到的白石身上的香味,現在也嗅到了。


  大概是白石很喜歡的牛乳沐浴露,CO品牌的,一陣淡淡的牛奶味道,讓白石在鬆村的感覺中變得“可口起來”。


  這麽說來,白石一直都很漂亮很白,看上去就像是牛奶一般的肌膚,還有那讓自己很喜歡的味道……


  鬆村不知不覺間靠近了白石,下巴也不知不覺間靠在了白石的肩上。


  鼻子輕輕一動,隻覺得入鼻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香味,明明剛剛才吃了宵夜,鬆村卻反倒覺得越發饑餓起來。


  白石好好聞,好好吃哦,應該會很好吃的吧……


  “唔~~~~~~~”


  白石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一個可怕的怪物咬住了,掙脫不了……


  鬆村也做了一個夢,夢見白石變成了可口的美食,自己忍不住咬了一口……


  橋本:這兩人昨天是搞什麽了?睡覺也能睡的這麽亂來的嗎?


  橋本默默拿出了相機,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鬆村死死抱著白石,一口咬在了白石的臉蛋上,口水泡濕了枕頭,而白石則是眉頭緊皺,雙手緊握拳頭放在胸前。


  橋本放下了相機,看了看還沒有全亮的天色,心想著起床上了個洗手間,竟然能夠看到這麽有趣的畫麵,太有趣了!


  然後,橋本去睡回籠覺了!

  至於鬆村和白石,鬆村依舊抱著白石,嘴巴一砸一砸的,似乎是在吃著什麽好吃的東西,而白石依舊緊皺著眉頭……


  沒有找到老白有沒有談過自己喜歡的沐浴露牌子的事情,最後就隨便找了一個日本廠家的沐浴露算了。其實我以前到日本旅行的時候,買的正是這一家牌子的一隻護膚霜,就幹脆寫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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