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宅邸篇·解決

  “人到老年，竟然還會遇到這麽多事，家族也連帶成了笑柄，我的政治之路也畫上句號，再無寸進的可能。”


  老人看了看上方，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然後才道：“那個時候，我開始懷疑那些所謂的陰陽師的話，我開始托人去找，結果卻一個人影都找不到！”


  “後來我想著也算了，被現實打擊過後，我的野心也隨之熄滅了，幹脆就辭了官職，在北海道養老算了。”


  “但是，我卻在那之後，突然染上了疾病。也不知道是什麽病，總是治不好，請了多少醫生都沒有用，最後我還是因病去世了。”


  “那之後你是怎樣變成這樣的？”橋本問道。


  “那之後，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開始產生意識的時候是迷迷糊糊的，總是聽到有人在說話，就是腦子不清醒，沒有反應。後來等到我意識清醒的時候，卻隻看到一口棺材。我當然認得那口棺材，我想你們也猜到了，那是那個被我親手殺死的女兒的棺材。”


  “我當時還很害怕，而且這口棺材給我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會把我吞噬幹淨一般。然後，然後我就在漫長無聊的等待中，遇到了一件事。”


  “是什麽？”生駒急切地問道。


  “我記得是有幾個穿著陰陽師服飾的人，他們在那裏念些什麽，我聽不清楚，他們也不是在我呆的地方，但我就是能看到他們。他們念著念著，那口棺材就消失了，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再之後，我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莫名其妙被鎖在這裏。不過我還是多少摸到一些這裏的變化規律。”


  橋本想了想，望著生駒，生駒雖還沒完全弄明白，但也猜到一些了。


  “所以，你也沒有離開的方法？”飛鳥此時發問道。


  “沒有，不過這結界的力量我覺得越來越弱，明顯隻是短時間用的，我猜過不了一段時間，這裏的異常就會消失了。”


  “老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您是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又是為什麽會和您女兒的棺材在一起？”橋本問道。


  “具體原因不清楚，但我隱約覺得這和勸我把女兒殺掉讓自己飛黃騰達的那些陰陽師有關！”老人道。


  “好的，我沒有問題了，你們呢？”橋本對著飛鳥、生駒問道。


  兩人也想不到什麽問題，便沒有發問。


  然後，橋本轉過頭，對著橫路道：“橫路老先生，盡管你也是被人騙的，但是你確實是謀害了您的女兒，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


  “嗯……我也沒有否認，事到如今，我也隻想徹徹底底消失，不想再這樣苟存於世。”


  “既如此，我會負責將您送走的。”橋本道。


  “你們有離開這裏的辦法嗎？”橫路問道。


  “我有辦法，否則我是怎麽這麽快過來的？”橋本自信道。


  “真的嗎？我還以為娜娜敏是在我們之後不久就進來了。”生駒激動的快哭了。


  “不是的，我是拖了四五個小時才找到方法進來屋子的。”橋本道。


  接著橋本對著橫路說道：“老先生，就是這樣，既然這裏是我們委托人的祖宅，說不定便是您的後人，您是否有什麽話想對他們說的？”


  老人想了片刻，才道：“沒有了，我都不認識他們，什麽後人都是過眼雲煙了……”


  老人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那就拜托您了！”


  橋本點點頭，拿出“白夜”，裝上一發子彈，然後瞄準，扣動扳機。整個過程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老人很快就消失了。


  “娜娜敏，還真是堅強呢！”生駒敬佩道，“毫不猶豫地開槍了。”


  “那才不是堅強呢，是溫柔，娜娜敏特有的溫柔！”飛鳥反駁道。


  “好了，雖然他生前的所作所為，我非常討厭，不過他既然都死了，過往的業報也就煙消雲散了。”橋本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好吧？還得考慮怎樣處理這個結界。”生駒道。


  “不用擔心了。那個老人沒有什麽力量，也就因為是幽靈，可以一定程度用到這裏的結界的力量而已。這個結界的陣眼說不定就是這個老人家呢！”橋本道。


  “咦？那這樣是不是就是說？”生駒雙眼放光。


  “對啊，很快結界的力量也會失效了。”橋本笑道。


  生駒和飛鳥聽罷，都不由得歡呼雀躍起來。


  ……


  離開宅邸已經兩個小時了，也告知了雪村先生（任務委托方的代理）任務的簡單情況。之後眾人回到酒店，便好好睡上一覺。


  第二天，櫻井恢複過來了，眾人也在櫻井和生駒的房間討論起來。


  “首先是，這個任務沒有太高難度，關鍵是裏麵透露的一些背景，各位有什麽想法嗎？”橋本率先問道。


  “我聽了生駒的報告，我覺得關鍵問題有幾個，第一是那個仙台的店長，他為什麽會知道我們的任務，還有他當時說的是我們來到這裏就會知道一切，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或者說他想讓我們從這個任務了解些什麽？第二就是那個豪宅的結界究竟是誰因為什麽原因而設置的，還是裏外兩層。第三就是那個老人三番四次提到的陰陽師，他們又是誰？”櫻井把自己總結的問題提了出來，當然，並沒有說到在那個房間看到的東西。


  “唔……這種燒腦的東西，我還是不擅長！”飛鳥說道。


  “生駒也是！”生駒舉起手表示這麽複雜的東西，她理不過來。


  “本來就沒有指意你們兩個能想明白，不過你們遲早也要學會的。”橋本摸了摸飛鳥的頭，對生駒她們兩個安慰道。


  “娜娜敏，你覺得呢？”櫻井不知什麽原因，也開始叫起橋本的昵稱了。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在你們進去後，就直接和那個人對峙了一番！”


  眾人聽到橋本的話，都驚訝不已，她們沒有想到，原來當時橋本沒有跟著她們一起進去，是因為那個神秘的家夥來了啊。


  “那他說些什麽了？”櫻井問道。


  “主要就是跟我講了那個豪宅所在的地方在那個大正的年代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故事”橋本言簡意賅地說出來了。


  “難怪你一進來就知道了那麽多事。”生駒也回憶起橋本剛進來不就，似乎就對那個老人很熟悉。


  “他為什麽會知道我們的任務，我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也不難查。有心的話，誰都可以查到的，隻是我沒有想到我們還沒有什麽名氣的現在，就有人惦記我們了。至於他說我們來到這裏就會知道一切，恐怕是真的想我們知道一些什麽東西。我覺得，也許隻是我的猜測，就是那個男人是不是打算讓我們幫他查探那些陰陽師的下落？”橋本提出一個猜想。


  “為什麽？”櫻井問道。


  “這隻是我的猜測，那個男人和那些陰陽師首先不是同一個陣營，從老人的話，我們可以知道陰陽師集團是製造了這個一係列事件的幕後黑手，而且他們還把原本已經埋起來的棺材給重新拉出來了。也就表明他們根本就是想利用這個東西的，所以才會從大正年間開始就埋下了伏筆。”


  “我昨天晚上，向雪村桑匯報的時候，也問了一下雪村桑，買了棺材的人，他說那是一群穿西裝的人，領頭是一個外國人。我想，再怎麽離譜，外國人也不可能會是陰陽師集團的人吧？而且昨天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個白人，我覺得也許他們之間存在某些關係。”


  “所以你認為，買下棺材的人和那個假冒店長的家夥是一夥的？”櫻井問道。


  橋本點點頭，繼續說道：“第一個問題，關鍵還是他想我們從中了解些什麽。按照我的想法，有三：一是明白這個任務的原委，但我覺得可能性不高，有沒有他，我們都會在做這個任務的時候了解到的，差別隻是多少；二是他騙我們，他不是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麽，相反，他其實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麽，例如仙台站事件的真相；三是這個任務的背後才是他想讓我們去追查的東西，不是單純的故事，而是一些隱藏在故事背後的東西，例如那對母女，或者是那群陰陽師。我覺得這個任務，意外地牽涉了很多東西啊。”


  “那話題就引到我提出的第三個問題了吧？”櫻井道。


  “不僅僅是第三個問題，我們不妨直接猜測，結界也是那些陰陽師設置的好了，他們是最有動機這樣做的。問題是，為什麽要這樣做。”橋本說道。


  櫻井想了一下，然後問道：“會不會是，他們在把那口棺材弄上來後，打算設一個結界不讓人拿走？也不對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些陰陽師設置的結界，也許不是為了不讓人進去，而是為了不讓某些東西出來……”橋本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什麽意思？是要關著那個老人家？”生駒此時難得插嘴問道。


  橋本則是沒有回答，她不斷在回想那個男人的話：解放聯盟、殘美種、殘美種的女兒。然後還有之後從老人口中知道的陰陽師等，這些人似乎有著相同的目的，但也許他們其實目的完全不一樣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那些陰陽師又是為了什麽？

  “娜娜敏，怎麽了？”櫻井和飛鳥都有點擔心。


  “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橋本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讓她們安心。


  “先不管他們究竟要囚禁著什麽，反正外麵的結界被我強行打破了，裏麵的結界也因為那個幽靈的消失而消失了。現在再去想也得不到答案了。”橋本繼續說道。


  “那最後就是那些陰陽師的身份了。”櫻井道。


  “隻有這個，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也隻好看看我們士大夫桑有沒有相關的情報了。”橋本無奈地說道。


  ……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眾人都就寢後，酒店外的街道上。


  “……就是這樣！”橋本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道。


  “詳細的情報還是等到你回來後，再在我們麵前匯報吧！”


  “是的，村鬆總監！”橋本道。


  “原本這事不應該由我來管的，但是白石那邊出了問題，現在今野社長和秋元老師都出發前往福岡，所以暫時就由我來負責你的報告。”


  “白石桑那邊……出什麽事了？”


  “和你這邊很像哦……也都有他們的身影！”


  “確定了？”


  “不確定，但是你剛剛提到的殘美種也好，棺材也好，和白石她們匯報的情報吻合度太高了！”


  橋本聽到後，大腦也在瘋狂分析著。


  “這件事，先壓下來，除了你之外，其她成員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對吧？”


  “嗯，我還沒有說，而且我也有點顧慮要不要讓他們那麽快就和這個恐怖組織打交道。”


  “暫時還是不要說……”村鬆道，“她們還很稚嫩，太快和這些殺人如麻的家夥打交道，對她們的成長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適當的保守秘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件事，不管是士大夫還是成員，都不能隨意透露。成員裏頭，就隻有你和白石清楚。AKB那邊雖然有參與，但是介入度並不高，而且渡邊桑和指原桑口風還是很密的。”


  “我知道了！那我明天會適當糊弄過去的。另外，從那個幽靈身上聽到的故事和那個叫卡索的男人說的故事有所出入，卡索所說的‘得道高僧’和幽靈說的‘陰陽師們’，這點不同，我覺得也許是能夠拚湊整個故事的拚圖。”橋本道。


  “唔……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他們是不是真的是事件的關鍵還不好說，又或者是傳說傳著傳著就出錯了也說不準。這件事也先隱瞞下來吧，還不確定的事，說出來也隻是惹來更多無謂的猜測。總之，這個組合終有一天，是要和‘他們’對峙的，這點不管是我、秋元桑還是今野桑，我們都很清楚，你也很清楚，所以必要的時候需要留一手。”


  “……好了，時間也很晚了！你本身身體就不好，還是早點休息吧！負擔太大也不好。”村鬆說道。


  “……我，早就習慣了……村鬆……叔叔，謝謝你給我一個新的機會……”橋本有點扭捏地說道。


  “……我和你去世的父親畢竟有過命的交情。當年我沒能阻止你走上那條路，現在這是我的責任，你不用客氣的，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來就是了。好了，去休息吧！我這邊也要向索婊明星事務所那邊匯報一下，這件事可大可小。不管是解放聯盟，還是那群神秘的陰陽師，現在的霓虹看著平靜，但底下的水可渾濁呢！”


  ……


  2012年3月9日，櫻井小隊順利從北海道回到東京。


  2012年3月11日，休息了兩天的櫻井小隊，被臨時派到岡田先生處出外勤任務。


  2012年3月12日，名古屋市遇到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