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主牛批1
嚴促那人可是隨身攜帶係統的,身上開著掛呢,就這樣大剌剌的去,不出二天就被人發現了。
帶著這片被她處理過得葉子過去,隱匿盯梢就更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暗衛接過手裏普普通通的葉子,上麵的觸感和普通的樹葉沒有什麽兩樣,要說不同的地方,估計是被公主碰過,從普普通通的樹葉變成了“曾被公主碰過的樹葉”了吧。
暗衛:“……”
總感覺公主在耍著他玩。
看了看手裏的樹葉,還是麵無表情的放貼身攜帶的胸口。
公主命令,不可違背!
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就是公主要他貼身攜帶一坨屎,他也要麵不改色的遵從。
“是,公主,那屬下告退了。”暗衛貼身收好樹葉之後,朝著顧眠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跳窗離開了。
又獨自坐了好一會兒,顧眠這才招來侍女,吩咐回宮。
到了皇宮內公主殿時,早有宮女準備好了熱茶點心和服侍的奴才。
相比較於上一個位麵的“艱苦”荒野環境,這一次的顧眠顯然享受到了極致的服侍。
隻需要她一個眼神過去,該添茶還是添點心捏腿垂肩什麽的,都不需要她說,就會有宮女奴才為她弄好。
如此舒心暢意,要不是看見皇帝……哦,也就是她的父皇晚餐來她這兒蹭飯,她都快要忘記,還有正事了。
“皇兒,你身邊的暗一怎麽不在?”皇帝夾過麵前的一盤蘇州鱸魚魚腹白嫩細膩的那一快,裝作狀似無意的詢問道。
“哦,我派他出去做事了,父皇,兒臣有事要同您說。”顧眠看著這幾日老皇帝明顯兩鬢斑白的發,感歎皇帝果然是高危職業,年紀才不過四十歲,就跟個六十歲的老人一樣,都是累的啊,所以說,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勞逸結合了。
“何事?”老皇帝皺眉,本想問把暗衛派出去做什麽事了,需要用到暗一,可聽顧眠說有事找他時,瞬間把之前的話咽了回去。
“我聽說邊疆戰事緊張,李威將軍受了嚴重的傷,恐無法帶兵作戰對抗匈奴,如今我大呂已失十萬將士性命,又丟了七座城池,在這樣下去,怕是……”顧眠話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父皇,兒臣想帶兵領將替我大呂死去的那十萬將士複仇,奪回我大呂所失的城池。”
“胡鬧!”“砰——”的一聲,老皇帝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旁邊伺候的好幾個宮女侍從都吩咐跪下,瑟瑟發抖,一句話不敢說。
“你乃朕大呂尊貴的公主,且是一介女子,還帶兵做戰,朕看是朕從前寵你太過,竟叫你生出這等心思。”
老皇帝氣的臉都漲紅了,憤怒的看著顧眠,嘴唇都氣的在微微顫抖。
本來這幾天因為邊疆戰事的事情,讓他心情極其不好,現在聽見這話,不僅不會覺得顧眠是在替他分憂,而是隻覺得顧眠胡鬧。
自古哪有女子上戰場的!!!
“父皇,兒臣自小聰明機智,伶俐聰慧,您可是一直誇到大的,兒臣滿腦子都是智慧,帶兵作戰有何不可。”顧眠不滿,懟的十分理直氣壯:
“更何況,君無戲言,所以父皇說完聰慧伶俐,那肯定就是對的。”
老皇帝:“………”
我TM當時真的隻是隨便說說的。
“不行,你是公主。”老皇帝板著臉,一臉的嚴肅,對於這個他嬌寵長大的女兒,他雖然溺愛,但不會溺愛過了頭,薇薇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些事,這要是真的讓她帶兵作戰,恐怕又要損失十幾萬的將士性命。
“我也可以是將軍。”顧眠反駁,她打戰,真的很厲害的。
“不行,朕不準許。你好好待在宮裏,朕給你找一位滿意的駙馬!”老皇帝看著顧眠那一瞬間僵硬的臉,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就是要給安平公主好好挑一位駙馬,讓安平也好好收收心了。
唉,一轉眼,安平竟也到了該許駙馬的年紀,回想起安平小時候到現在的點點滴滴,老皇帝莫名的有些憂傷和惆悵。
“父皇,兒臣就要去,你關不住兒臣的,這次,兒臣是認真的。”顧眠的表情認真,那麵無表情的模樣,直直的看著老皇帝,眼底是一片的堅定之色。
老皇帝一震,看著顧眠認真的模樣,想到了多年前麵前這個女兒發生的一件事,想到那時候自己的決定造成的後果,老皇帝一瞬之間仿佛又老了一歲似的。
“此事不是兒戲,你從小嬌生慣養,怎麽能受得了邊疆那苦寒之地,你又不會功夫,去了哪兒能做什麽。”老皇帝苦口婆心,他現在都懷疑自己女兒被掉包了,不然怎麽會有怎麽荒唐的想法。
還帶兵領將去作戰?
就那從小教養出來的脾氣,和什麽也不懂的小腦袋瓜,去帶兵作戰?是去那邊當吉祥物的吧。
“沒事,我隻是和你說一聲,父皇你知道了就好。”顧眠毫不在意,不管老皇帝打算怎麽關她還是想別的法子,總之她就是要搞事情。
惹急了,打個天下,統一全世界給老皇帝看看!!!
老皇帝:“……”
他的這個女兒是不是變異了。
以前雖然驕縱,但在他麵前從來都是溫順乖巧的,有事沒事還會撒撒嬌,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了?
老皇帝皺著眉頭,聽了顧眠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心裏也有了怒氣,沉下了臉道:“你乃一國公主,金枝玉葉,我大呂那麽多的將才,還需要你去帶兵,朕不準,你且在宮裏好好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這公主殿。”
老皇帝說完,就直接走了,原本高高興興的過來,回宮的時候卻是沉著臉。
宮內很快就傳出了皇上最受寵愛的安平公主失去了皇上的寵愛,惹怒了皇上,惹得不少公主辛災樂禍。
其中最高興的清揚公主聽說了這事,高興的多吃了一碗飯,旁邊特意走到安平公主殿附近消食。
“唉,據說三姐姐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父皇,不知道三姐姐說了什麽,竟然惹得父皇那麽生氣。”清揚公主加大了聲音,眼睛瞥到顧眠的宮殿內,正要踏進去,卻被兩邊的太監給攔住了腳步。
“放肆,公主想要探望一下三姐姐,你們這群狗奴才也敢攔公主。”清揚身邊的貼身宮女怒目看著兩個攔路的太監,一雙眉毛豎起。
“皇上吩咐了,讓安平公主獨自反省,任何人不得打擾。”太監不疾不徐,麵無表情的開口。
清揚原本還幸災樂禍的臉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本公主可是安平的妹妹,你也敢攔我!”清揚沉著臉,看著麵前兩個太監,心裏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不過就是兩個狗奴才,也敢如此和她說話。
“皇上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包括公主在內,都不得探望。”兩個太監依舊擋在清揚的麵前,絲毫退讓都沒有。
“你!”清揚怒急冷笑道:“你們給本公主等著,我這就去稟告父皇,你們兩個狗奴才也敢頂撞本公主。”
她雖然沒有安平在父皇哪裏得寵,但因為她母妃在父皇哪兒說的上話的原因,因此也頗受父皇寵愛,在這個皇宮內,除了安平,父皇最喜歡的就是她了,這也是她為什麽屢次嫉妒針對安平的原因。
兩個太監一點懼怕的意思也沒有,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的道:“公主請便。”
“你!”清揚臉氣的都開始微微扭曲了,目光憤怒的看著這兩個太監。
清揚氣呼呼的去了禦書房找父皇去了,本以為見了父皇撒撒嬌在告告狀,父皇就能替她做主,哪知道,還挨了訓斥,這一下,清揚把心裏所以的不忿和怨氣全記在了顧眠頭上。
顧眠是全然不在意什麽禁足的,打發宮女退下去,就直接留書一封,離開了皇宮。
宮女也隻當公主是因為太生氣了,所以早早睡下,就沒有在意,等第二天一大早,去喚公主晨醒的時候,赫然發現公主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一封書信。
“砰——”重重的一掌拍下,老皇帝雙目冒火,胸口氣的起伏不定,咬牙切齒沉著臉道:“什麽叫公主不見了?你們這群奴才,連公主都看顧不好,朕留你們有何用,來人啊!給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手裏緊緊捏著一張紙,上麵隻簡簡單單寫了幾個字。
——兒臣去帶兵領將了,何時大勝何時歸,勿念。
放肆!放肆,放肆,當真是被他慣壞了,堂堂公主竟然做的出離宮出走的事!
“皇上,公主哪邊,可需要派人去尋?”禦前總管徐大監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低著腦袋,特別的恭敬。
“讓暗十三和暗九秘密尋找,私下有機會帶公主回來就帶回來,若是沒有機會,一切以公主為重。”老皇帝眉頭皺成了川字,他知道安平任性嬌蠻,可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任性,私自出宮不說,還想著去邊疆當兵。
“至於宮內,繼續禁足公主殿,每天讓禦書房把膳食做一份送過去,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公主思過。”
“是,奴才遵旨。”徐大監躬身彎腰作禮,麵朝著老皇帝緩緩退下了。
禦書房內隻留下的老皇帝一個人,他手裏還握著那張顧眠留下的信,靜靜看了半響,才幽幽歎了一口氣。
顧眠本以為自己出宮會很順暢的到邊疆,哪知道出了宮門,就遇到了難題,本想直接雇一輛馬車的,可她從皇宮帶出來的銀子因為蓋有官印而用不出去。
看著麵露難色的馬車行老板,顧眠皺眉:“你是傻子嗎,就算蓋了章印,到時候你融掉不一樣是金子?”
馬車行老板:“……”
說話就說話,你咋罵人呢?
黑著臉,把顧眠手裏的金子推出去:“這位公子,你莫開玩笑了,這金子若是查出來隻怕你我都得進大牢。”
馬車行的老板被顧眠那句話說的直接翻了好幾個白眼,這位公子,穿的倒是富貴模樣,就是那腦子,不太靈光。
他這普通老百姓,沾了這金子,隻怕不出三天,就有禍事了。
“您租一輛馬車,也不用多少錢,到邊塞也隻要十幾兩銀子,你給這金子,我也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就一錠金子。”顧眠看著老板那猶豫的模樣,抽了抽嘴角,跟著直接用力一捏,那錠金子就被她直接捏碎了。
這下官印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了,可老板臉卻在那一瞬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這這這……這小公子手勁未免也太大了。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金錠子啊!
“這下可以了吧,我趕時間。”顧眠不耐,她跟著這老板扯了半天了,在扯下去,天都要黑了,老皇帝反應過來,把她抓回去,雖然她也能撕裂空間在逃離一次,但撕裂空間對這個世界傷害挺大的。
本來就是一個人筆下描繪出的世界,雖然還在漸漸衍化形成位麵,可經過她那麽一撕裂空間,隻怕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不小的影響,或許把那位原本可以完成任務就走的任務者徹底留下來了呢?
這……也不一定啊…
“可以…可以…”老板看著顧眠那不耐煩的臉色,心顫了顫,連連點頭,就怕顧眠一不小心,對著他的脖子也來那麽一下。
他的脖子可是脆的很,估摸著這位都不用用全力。
想到這兒,老板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招呼過來一個馬車夫,吩咐說了幾句,隻見那馬車夫一臉喜色的看著顧眠,點點頭,迅速的去備馬車了。
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向西而行,速度不快不慢,一直行了半個月,顧眠這才到了邊城,到了邊城顧眠就直接下車了。
邊城實在算不算什麽大的城池,裏頭就是做買賣的商販都不多,隻有零零碎碎的幾個小攤販。
顧眠這邊穿的富貴公子模樣,可乘坐的馬車卻是很普通,於是,她一下馬車,就引起了不少來往百姓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