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性子還有點野
“叔叔阿姨，今年過年我一定帶著小釧回去看奶奶。”
秦久放說道，見我不想要配合他演這場無聊的遊戲，緊緊按住著我的肩膀，不讓我起身。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憑他的身份，想要睡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幾次三番出現在我麵前。
永遠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
後來，我在他們傾情演出的家庭和睦劇裏麵一直沉默著，聽著秦久放用各種虛構出來的美好未來，將爸爸和後媽哄得開心得不得了。
我就時而給他們削個水果，然後再配合他們尷尬地笑笑。
終於，到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沒有挽留，早就在他們談得其樂融融飛時候，替我爸和後媽把火車票訂好。
他們還想著多住幾天，我直接說現在退火車票要扣錢，扣得還挺多。
對付鐵公雞的方法，除了錢還是錢。
後媽隻好作罷。把她不得不走，說成是想給我和秦久放多留點空間，好抱孫子之類的說辭。
我當場就用：“你就是抱賠錢貨的命。”把後媽氣得敢怒不敢言。
沒多久，秦久放和我將他們送到了火車站，意味著這場戲可以到了落幕的時候。
“爸，下次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我請求道，那麽措不及防地出現在公寓門口，不是每一次我落魄的時候，秦久放都會出現。
這陣子想睡我的新鮮勁一過，我也不會去關心他下一個想睡的人是誰。
“那你答應爸爸，下次出這麽大的事，一定和爸爸商量，不能一個人硬扛。”
我遲疑了一下。
“嗯。”
然後點頭，隻想讓他們馬上離開，等到火車真的開走之後，卻一直站在站台，久久不願意離開。
“臉上很樂意，心裏麵很不樂意。”
秦久放一下子說出了我心裏麵的想法，讓我有點意外，看了他很久。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真有本事，能將我這趟渾水處理得井井有條，還能在我爸麵前演得那麽逼真。
真的是隻想睡我嗎？
何必這麽費功夫，酒吧裏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隨便使一個，不就睡了我嗎？
“怎麽，是不是發現有點喜歡上~我了。”
一個“上”字，秦久放說得極具曖昧。
我已經忘記上次肖軼對我說這樣的話，想要對我做點什麽的時候，自己是什麽表情。
“我上次床上功夫很好嗎？”
我問道，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因為失戀而自我放蕩的人，所以那天才會上了他的床。
“剛及格。”
秦久放眼神有點嫌棄，站台上隻有我們兩個人，廣播裏正在播放下一班次火車的信息。
風吹得我的頭發擋住了視線，遠處火車的聲音正在越來越近，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別的地方，唯獨不敢去看秦久放眼底是波濤洶湧，還是波瀾不驚。
“這樣的話跟很多女孩子說過吧。”
我很無所謂，不想再成為誰的獵物，開玩笑一樣講出來。從及格到優秀，多少女孩子等著秦久放這樣的人去調、教。
“你猜？”
秦久放突然繞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帶著我向外走去。
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大概是很多女孩的夢想，我的心觸動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冷靜，快步向前走去，沒有直接拒絕，離開了讓我很不舒服的親密接觸。
“一定很多。”
我轉身，火車帶來的一陣風突然而至，吹得我的頭發很亂，我光顧著將頭發歸位，沒有聽清秦久放說些什麽。
不過也沒有必要，這麽會撩人，我承認，不是他這個風月老手的對手。
“你不問我剛才說了什麽嗎？”
秦久放走到我身邊，似乎很期待我問他一下。
“有什麽好問的，難道是說，隻有我一個嗎？別開玩笑了，秦久放，像你這樣的人，從來不缺女人，隻要是個正常男人，玩女人不是很常見嗎？”
“你覺得我是玩你？”
秦久放也不生氣，就是很平常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想睡我一樣。
我恰好現在是他想要玩、弄的那個女人。
“不是。”我搖頭，或許連玩都說不上：“剛及格，還不夠格你玩。”
所以，他可以滾蛋，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他也許不會知道，從這刻開始，我似乎已經看到了靠近他的結局——被甩。
“如果我說你夠格呢？”
秦久放突然停下腳步，站在我麵前，深情的樣子，讓我差點以為，我們接下來就可以接吻了。
但是，我們除了一、夜情之外，再也沒有過多的接觸。
“你不會這麽說。”
我笑道，仿佛說中了他的心思，他很滿意，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突然牽起我的手，將我一路牽回了公寓。
我也沒有想過去掙脫，或許，真的是有那麽一點心有靈犀也說不準，有時候就是一個眼神的事情，就覺得是那個人。
然而誰都有眼瞎的時候，不然我怎麽會慘遭肖軼背叛。
當時我可是抱著一輩子的想法，和肖軼訂婚，結果沒有等來我們的一輩子，倒是主動找到了個一、夜情。
從車站回來，秦久放在我家打量了一圈之後，不知道怎麽會走進了我的臥室，忍不住感歎道：“趙小釧，你真像個失戀的人。”
“失戀還有什麽像不像的，我現在就是。”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垃圾，自從知道肖軼背叛以來，總是喜歡一個人躺在床上，終日以淚洗麵，餓了就定外賣，用各種垃圾食品，填滿肚子。
一直想著吃飽了，胃填滿了，心也就不傷了。
誰知道，秦久放這麽輕輕鬆鬆就看穿了我的把戲。
“你很愛他？”
秦久放當著我的麵，直接躺在我的床上，這麽隨便，好像我們是相處了多年的老友一樣，可以毫不介意他這樣隨便的行為。
“關你屁事。”
我承認，說這樣的話，的確很爽，早就在肖軼麵前裝夠了賢妻良母樣，就是為了以後我們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蠢到爆炸。
“性子還有點野，根本不是什麽乖乖女。”
秦久放調侃道，將頭埋在我的枕頭上，輕輕地嗅著：“枕頭上一股淚搔味，扔了。”
說著，秦久放不等我同意，直接走到窗戶邊，開窗，放手，讓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枕頭落了下去。
“喂，高空拋物，你想人罵死我啊。”
我急忙衝到秦久放麵前，”砰“的一下關上窗戶，張開雙手攔住，不讓他繼續在我這裏胡作非為。
“那麽在乎別人幹嘛，自己開心就好。”
秦久放將我拎到一邊，又將我的另一個枕頭扔了下去。
“喂！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