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試煉

  話方舟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後，轉過身，看向兩名青衫男子，心想自己有必要闖一闖這山門。隻見這兩名看門人，站在左邊的濃眉大眼，身材高挑；站在右邊的略矮略胖，卻精神抖擻。他們手握劍鞘，似乎隨時準備拔劍。


  方舟向前一步，作揖道：“晚輩方舟，特地上山拜師學藝。”


  左邊的男子答道：“若要上山拜師，需要經過三輪試驗，敢問閣下是否為帶藝拜師？”


  “正是。”


  “那這第一個試題便是擊敗我們兩個，若是敗了，閣下還是請回吧。”右邊的男子道。


  “廢話不多，”方舟的手握住劍柄，“拔劍吧。”


  話音未落，青光閃動，兩名看門人的劍出鞘，同時攻向方舟。


  紫檀劍出鞘，擋住這一波淩厲的攻勢。接著，劍一劈、一刺，跟著劍鞘指向一名看門人的喉嚨，劍身擋在另一名的跟前。


  “看來，是閣下贏了，請上山。”


  話這梁山原本是一個水泊，公元時期，有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漢曾在山上結為兄弟，接受朝廷招安，大破方臘、田虎等賊寇。最終卻因那皇帝聽信奸臣，這一百單八位好漢竟幾乎無一人善終。


  萬年已過，這梁山風景依舊，物是人非。隻得怪那風月無情，歎那逝者如斯。公元99年，第三次世界大戰打響，人類辛苦建造的核社會被打破，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冷兵器時代。


  中國作為一個上千年的古國，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新社會的老大，改名為神州。美國，曾經的資本主義強國也成了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改名為利堅。俄羅斯改名為伯利，同時在其北部還有一個新興的國家——維埃。


  因為回到了冷器時代，中原又開始了一場江湖紛爭。明教、丐幫重組，梁山、華山、大觀、隆中、逍遙五大劍派崛起，還有靈蛇島、桃花島、俠客島等七十二島嶼，劍湖宮、靈鷲宮等三十六宮室。以及尚且殘存的少林、武當、峨眉、崆峒、昆侖、泰山六大派。


  再這方舟一路走來，賞那沿途景色，聞那紛草芳花，聽那空中鳥語。忽聽得一陣琴音從前邊傳來，方舟已知快到半山腰了，便加快腳步，趕到亭子之前。但見一名青衣老者正在撫琴。方舟側耳傾聽片刻，居然聽出來了曲子出處，便道：“查老先生的《笑傲江湖曲》竟然仍有人會彈奏。”


  琴聲驟停，青衣老者抬起頭來，問道：“少年，你也懂得琴韻？”


  “家父曾教過在下年音律，也知道，這《笑傲江湖曲》取自《廣陵散》，在查老先生所編野史之中，此曲由日月神教中人曲洋，五嶽衡山劍派劉正風琴簫合奏。然而已失傳多年，我父親也隻略懂寫片段，沒想到前輩居然能夠通奏全曲，晚生佩服。”


  老者嗬嗬一笑，從身邊的包袱中取出一把紫竹簫，遞給方舟，道：“既然你知音律，那就與我共奏一曲，如何？”


  方舟接過紫竹簫，接著老者便彈起琴來。方舟側耳片刻，邊：“桃花島的《碧海潮生曲》，好啊，好啊！”


  於是簫聲嗚嗚，琴聲陣陣。一時間，桃花遍地，碧潮湧起。正是：那年桃花開，碧潮常歸來。影落劍已亡，花謝人不在。


  “好啊，好啊！”老者笑道，“你已通過這第二次試煉，少俠，請上山吧。”


  方舟驚異不已，問道：“這，剛剛就是試煉？”


  “是啊，”老者道，“第一輪比武，第二輪考音律，接下來還會有一輪，請少俠做好準備，我們有緣再見。”


  “敢問前輩名號？”


  “雲在西湖月在，臨安城中誰為王？少俠，老夫隻一隱士，受劍派掌門之托考驗少俠，少俠過了，恭喜恭喜，這紫竹簫權當老夫的賀禮罷了。”


  方舟向老者作了一揖，收下紫竹簫，繼續上山去了。才走得半路，就進入了一個寺廟，廟中隻一尊大佛，無一人之蹤影。


  突然之間，後門傳來腳步聲，隻見一個書生走了進來，道：“少俠，恭喜你來到第三關，今日我二人隻文鬥，不用力，如何。”


  “可惜我才疏學淺，恐怕過不了這關。”


  “無妨，無妨，”書生笑道，“隻需對出在下這幾個對子便好：無邊落木蕭蕭下，”


  “這卻是公元時期唐朝杜甫之《登高》，下一句是不盡長江滾滾來。”


  “好，好。下一對：無量宮中無量。”


  “這的是公元時期，北宋南邊的國大理之中，鎮南王之子段譽在劍湖宮中無量。下一句是：桃花島上賞桃花。”


  “好，好！若是加上押韻，就更好了，少俠，請隨我來。”。


  他們來到了山頂，隻見一座道觀矗立在寒風之中，屹立不倒。那匾額上書著“忠義堂”三個大字。方舟隨著書生進了忠義堂，卻發現一個老人盤坐在長廊的盡頭，兩邊各坐三人，皆是白發蒼蒼，居中老人的頭上懸掛著一張畫像。長廊上坐著共100名青衣人，幾乎都是年方二八，也有人年齡較，與方舟相仿。


  方舟望向那老者，不禁吃了一驚——那正是與他共奏樂曲的隱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