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聽說，司墨梟都被她打過
老太太的葬禮，整個星城上下名流幾乎都來了。
司墨梟扶著老太太的照片，伊希絲同司謬扶靈。
全程，司謬眼睛都很紅腫，小小的嘴唇在顫抖著，可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讓自己哭出來，小小的身板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咬緊了牙齒，小身板挺直地扶著靈柩前行。
伊希絲也是一樣，全程麵無表情，一滴淚都沒有，至於至終沉默著。
倒是來參加葬禮的人看到伊希絲有些意外，畢竟可不是是個人都可以扶靈的。
有些人好奇地看向餘夢想要打聽一二，可是餘夢卻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硬是好像沒有看到那些貴婦朋友們投來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餘夢傻，可是她不壞，特別是對司老太太這個婆婆，說是當親媽也不為過。
她在司家這些年過的如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司老太太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一起打牌的婦人們，縱然也是嫁的門當戶對，可是進了婆家的門大小也都是事。隻有她沒有，她的婆婆待她如已出，雖然有時候也說她笨，但老太太這一生幾乎沒有讓她聽過幾句重話。
老太太過世，她的悲傷是真的。而這些她以為的朋友們，並沒有為她感到難過，反而在媽媽的葬禮上八卦伊希絲，她很生氣。
漆黑的棺材被引入坑內，伊希絲和司謬跪在地上，手裏抓著一抷抷黃土灑進坑裏。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一個宛如槍聲的聲音，砰一聲，震耳欲聾。
伊希絲握著黃土的手一鬆，掌心的黃土簌落下。
奶奶，給你報仇……
伊希絲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隔壁林子裏那一聲槍響，是對林雪的處決，是對奶奶的慰藉。
奶奶這樣的人，養尊處優了一身，本來應該安穩的老死，可是為了救她卻死的那樣淒慘。
那樣蒼老的連站著都顫巍巍的老人家，在最後一刻生出那樣大的力氣將她推開。
奶奶說，她隻是想讓自己安心，並不以此要挾她原諒司墨梟。
這個世界上，怎麽能有奶奶這麽好的人呢！
司墨梟，怎麽能這麽好的奶奶呢！
伊希絲的悲痛，讓司謬和餘夢都忍不住痛哭起來。
“曾祖母，嗚嗚……”
司謬終於放肆的大哭起來，“曾祖母，你不丟下謬謬，曾祖母……嗚嗚……”
餘夢也是哭地泣不成聲：“媽，你走了，我可怎麽辦啊……媽……”
餘夢跪在地上，伸手想要去摸坑在的靈柩，哭地喘不過氣來。
司墨梟站在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逐漸被一鏟鏟黃土埋上的靈柩，直到黃土鋪滿，直到靈柩消失，他才沉默地向奶奶的墓碑鞠躬，轉身向送殯的人道謝離開。
所有人都四散著離開，隻有伊希絲還跪在地上遲遲不動。
餘夢本來對伊希絲極沒好感，見她如此難受，也不由悲從中來，拉了司謬的手，哽咽道：“謬謬，我們回家吧。”
司謬紅著眼睛問餘夢：“奶奶，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曾祖母了，曾祖母是不是再也不會到學校看我的運動會了？”
餘夢蹲下身，緊緊地抱住他，哽咽道：“以後奶奶去參加，奶奶看你的運動會。曾祖母年紀大了，累了，她要休息了。”
司謬緊緊地抱住餘夢：“嗯！”
司墨梟站在伊希絲的身邊，低聲道：“奶奶不會希望看到你為她難過，她希望你能開心。奶奶，一直都喜歡你，希望你幸福開心。”
淩月一家也來送殯，等所有人都走差不多了，淩月才走到司墨梟麵前：“節哀，老太太一定會去到很好的地方。”
司墨梟鞠躬回禮。
沈星宸見伊希絲哭的比司墨梟這個親孫子還悲痛，忍不住也安慰道：“阿恒，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
同樣是節哀兩個字，司墨梟的話對伊希絲一點作用都沒有，而沈星宸一句節哀仿佛碰到了伊希絲內心最不可碰觸之處，讓她更加悲痛起來。
“節哀？我怎麽節哀，我要怎麽節哀……奶奶是為了救我死的，我永遠都忘不掉她被車撞在牆上掉下來時的樣子……”
伊希絲抬頭看向沈星宸，痛苦地說，“人死不能複生，可是人因我而死啊……”
就像，沈星宸因為她而傷！
——
酒吧裏，群魔亂舞，角落裏一個女孩喝的爛醉。
“呦，這不是咱們星城著名的新星伊希絲嗎？”
不遠處的卡座上，幾個年輕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往角落看，相互慫恿著，“我們今年把她搞定怎麽樣？誰拍了她的照片，就拿下半個星城了。”
“可不是，現在除了司氏，就是isis了，拿了她的照片可不就拿下半個星城。”
“你去，哥兒幾個給你盯梢。”
“我不去，司墨梟放了那麽大一個新聞說要追她，我去，那我不找死麽？回頭司墨梟把我們家整挎了，我爹不打斷我的腿。而且，你們不知道？伊希絲好像是著名黑客s，放了照片怎麽樣？隨時全網消失，說不定被換成咱們家人的照片。我可不敢亂搞，我爸交待我最近安生點……”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都安生了些：“這倒是，你看看陳家和丁家，聽說陳啟風和丁秋都對伊希絲起過念想，所以現在陳家就完了……而且……”
有人壓低聲音說：“聽說丁秋就是被司墨梟親手殺掉的，丁升都瘋了，天天到司氏集團鬧事。而且，我還聽說，伊希絲本身身手也很了得，司墨梟都被她打過好幾次。”
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消停了。
這酒吧就這幾桌爺，他們不動的人，其他人自然也不動。但就是有不知哪來的人，不怕死的往前湊。
“呦，小姐姐，一個人嗎？”
一個殺馬特年輕人來到她的麵前，伸手就去摸伊希絲半趴在桌上的頭。
伊希絲抬頭，眯著眼睛看向年輕人：“幹什麽？”
那聲音，還挺溫柔。
殺馬特年輕人問：“換地方？”
方才聊的熱火朝天的幾個紈絝見狀，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完了，這家夥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