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司墨梟:他是沈星宸
司墨梟剛趕到森光,剛從邁巴赫上來,就看見伊希絲被林雪抱著從森光的頂樓跳了下來。
“伊希絲……”
伊希絲在司墨梟撕心裂肺的嘶吼抱住了林雪的腰,遠遠地看去,兩人好像無支撐懸浮在半空中。
司墨梟張著手臂,發瘋似的奔跑在看見沒有墜落下來的兩人後一停,但很快,他還是飛快跑到了樓下。
停車場裏對全程進程進行跟蹤的娛記們都在司墨梟那一聲“伊希絲”的嘶吼中蒙了一下這人是誰?他為什麽叫伊希絲?伊希絲在哪裏?
待他們反應過來這人是司墨梟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不言而喻地躍躍欲試地專業的媒體精神。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溫和的男音傳來。
停車場上的娛記們都循聲看去,紛紛打招呼“祁二少!”
“打擾各位!”
祁楚穿著白襯衣戴著銀框眼鏡,額前自然垂落著幾縷劉海,左手的手臂還吊著,模樣看起來斯文又溫和,當真就是傳說中的貴公子,可惜命不好,是個私生子。
但不管怎麽如何命不好,這都不是他們能正麵得罪的人。
眾人連連道“不打擾,不打擾。祁二少有事嗎?”
“確實有事相求。”
祁楚指了指樓上還在懸在半空的林雪和伊希絲(阿恒),說道,“先前的報道已經有足夠多的熱度了,接下來的視頻和新聞,可不可以不拍了?”
祁楚笑了笑“雖然我沒有什麽權勢,但治病救人方麵,我敢托大。如果各位不播接下來這段,祁氏醫院的專家通道永遠為諸位敞開。”
去一趟醫院有多難,排一個專業號有多難?有多少人為了一個專家號提前多少天在醫院門口排隊,有多少人因為一個專家號甘心情願被黃牛宰割。
除去“娛記”這個身份,大家都還是人子人女人夫,怎麽可能會有不需要醫生的時候。
大家聞言立刻道“行,那往後這些就不拍了。”
祁楚道“大家可否方便先行離開?”
“可以可以!”
祁楚看向林雪的那個粉絲,胖胖的男人道“您呢?男人誌的李仕先生?”
李仕一怔“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祁楚指了指他胸前的工牌,溫和地笑道“看到的。”
李仕倔強道“我不會走的,我一定要為林雪站到底。”
其他人紛紛站下工作牌,進入下班狀態。聽到李仕的話,大家都訕然一笑“剛剛你沒聽到麽?阿恒為什麽要拿回授權?他們兩現在為什麽吊在那?就林雪這樣的人品你還要為她站到底?當娛記這點眼光都沒有,將來怎麽幹!”
大家說著紛紛鑽進車內揚長而去。
祁楚又問李仕“真的不走嗎?”
李仕堅定不移“我是因為林雪才幹這一行的,不管她做了什麽我都不會離開她。”
祁楚問“剛剛是林雪讓你站在這等的吧?網上的錄音是因為林雪一直跟你保持通話,由你傳上去的吧?”
李仕“……你不要血口噴人!”
祁楚道“如果不是林雪的安排,那就是你竊聽他們的對話。李仕先生,竊聽是有罪的。ja
,現在報警,後麵的事情你來處理。”
李仕萬萬沒想到祁楚竟然會這麽陰險,他衝過攔住正在報警的傑森,憤然道“我沒有監聽,你們不能汙蔑我。”
祁楚停步轉身“那是你一直保持著和林雪通話,把她和阿恒的對話在往上直播的嗎?”
李仕沉默,祁楚立刻道“那就隻能報警處理了。”
李仕連忙亮出手機道“是林雪,她一直跟我通話,你看,兩個多小時前就開始了。”
祁楚點了點頭,對傑森道“盯著他,讓他發新聞,說明今天的一切都林雪的安排,沒想到自食其果。”
李仕驚恐地看著祁楚削長挺拔的身影,徒然生出一分森冷來。
祁楚,竟然三言兩句就把他給匡了,這還是新聞裏說的根本不應該生在豪門裏的幹淨白蓮醫學天才祁二少嗎?
李仕慘然一笑嗬,豪門哪有什麽白蓮,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怪。
——
林雪沒想到阿恒竟然沒有摔下去,更沒想到阿恒竟然會抱住自己的腰。
“下去,你給我下去!”
林雪使勁地去掰開阿恒抱住她腰間的手,一邊不停地蹬著腿去踢阿恒,“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呢!你死了所有的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由我來唱,我就是阿恒,你去死,去死!”
她的鋼絲綁在腰間,是用演戲時中威亞的綁法,勒在腰間雖然她事先裹了好幾層,但經不住又扭又動,細絲勒著皮肉的骨頭,疼地臉色發白。
可是她根本就顧不上,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阿恒去死。
伊希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低聲道“我一直感激所有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給我點滴恩惠的人。但你真的令人意外!”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林雪離她太近了,她聽見了。
“你的聲音?!”
林雪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扯下伊希絲的口罩,看著眼前這張明豔動人的臉,她一怔,“怎麽是你?怎麽會是你?”
隨後,林雪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興奮地衝樓上喊,“阿哇,她不是阿恒,她根本不是阿恒,她是伊希絲……”
樓上的人在看到他們掉下去的那一瞬間就探頭出去看了,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埋在陽台邊上的那根細鋼絲。
阿哇正盯著人小心翼翼地把鋼絲起出來,然後讓在場的每個人一起,用布裹在細絲上把伊希絲和林雪先拉上來。
阿哇一邊拉,一邊吩咐大家“慢點,慢點,太滑了,別讓他們撞牆上。”
“鋼絲本來滑,沒地方受力,他們還在動。”
白橋也跟著拉,他們看不清林雪正在拳打腳踢,但他們能感受到繩子在晃。
然而就在此時,林雪突然尖叫一聲“……她不是阿哇她是伊希絲……”
大家都是一怔,手裏原本拉上來一些的細鋼絲咻地往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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