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BOSS,回來上班吧
司墨梟垂眸看著女人眼睛毫不掩飾的厭憎,不解道“所以,你為什麽討厭我?”
伊希絲冷笑“是個正常女人都討厭渣男,而世上還有比你更渣的男人麽?”
這話如果是別人來說司墨梟絲毫不為所動,可是由她說出來卻莫名地刺痛他。
他誠懇地看著她,虔心請教道“我要怎麽改,才算不渣?!”
“你愛改不改,跟我有什麽關係!”伊希絲不耐煩地看他,“我已經回答你問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司墨梟沉默地看著她,過了片刻,才接著問“我並不希望別人認為……我的妻子嫁給一個渣男。我想改。”
伊希絲冷笑“你妻子不是已經死了麽?人死了,一邊立著深情的人設,一邊騷擾兄弟的女朋友,你這不是渣男?”
司墨梟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是,沈星月死了,他不應該看到一個跟沈星月很像的人就以為是她。
司墨梟鬆開握著她的手,道“你跟她,真的很像,也跟她……真的很不像。”
伊希絲冷笑轉身“誰要像一個死人!”
她人還沒轉過去,突然再次被人拽住了胳膊。
她抬眸看他,眼底寒氣魄人“在我要打死你之前,給我鬆手!”
司墨梟也看著她“她是一個死人,但也請你尊重她。你的語氣,對她很不友好。”
“友好?”
伊希絲冷笑“我憑什麽對一個騷擾我的男人的亡妻友好。她活著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死了也不化個鬼出來看住她的男人。看看眼前這個狗男人都在幹什麽蠢事。”
她就是要罵,罵以前的自己眼盲心瞎,罵以前的自己像個蠢貨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被沐馨兒那種白蓮花勾搭。
她就是要罵!罵死她!罵死當初愛上司墨梟的那個自己,那個蠢貨!
伊希絲看著男人逐漸鐵青的臉和高高舉起的手掌,眼底透著無比輕蔑的光“想打我?”
伊希絲將行李往地上一扔,膝蓋一曲,狠狠地往男人的胯下撞去。
司墨梟屈膝隔擋,伊希絲手撐著身後的門把,借力淩空半踢,雖然走廊很窄小,她不能全踢,但膝蓋還是踢中了男人的腹部,直接把人撞到了對麵的牆上。
伊希絲譏諷地看著他“萬萬沒想到,堂堂梟爺竟然還想打女人。真不要臉。你老婆別不是被你家暴死的吧?!”
司墨梟靠牆站著,目光緩緩地從伊希絲的臉上,緩緩地移到自己的手上。那隻手,竟然開始顫抖。
他突然轉身一拳砸在牆上,金屬牆壁發出“哐”一聲巨響,同排的房門同時咻咻打開,大家一看是司墨梟,又立刻咻咻把門關上。
司墨梟突然轉身,衝伊希絲鞠躬道歉“抱歉。”
此時,葉飛提著一隻小塑料袋走了過來,驚訝地看到了這一幕。
他尷尬地舉起手裏的小塑料袋,對司墨梟道“,藥我拿回來了,您現在吃嗎?”
他好奇地往伊希絲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姑娘已經推門進屋,“砰”地一聲撞上了門。
哇,好囂張,好霸氣,好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
葉飛突然一怔,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沈大小姐。
司墨梟接過藥“吃。”
他打開臥室的門,走了進門,葉飛跟著走了進去。
“,船上的大夫說您如果有舊傷的話最好做個檢查,可能是內部發炎。這些藥隻能暫時止痛。”
葉飛一邊倒水一邊說道“祁二少不是來了麽?回頭讓他給您看看不就得了麽?有祁二少在,什麽病治不好。”
司墨梟坐在陽台前,望著外麵蔚藍的大海,喃喃“他沒治好沈星月……”
葉飛倒水的手一顫,開水灑手上,痛地兩眼通紅。
葉飛擦了擦手,兌好涼水,將藥和水一起遞了過去“夫人的事,祁二少也盡力了。”
司墨梟接過裝著藥的瓶蓋,突然站起來,走到陽台外,抬手把藥扔進向了海裏。
葉飛看地目瞪口呆“……”
司墨梟站在陽台上,吹著海風,看著自己的手,黯然道“吃了沈星月也不會回來的,回來沈星月也不會認我的。她說的沒錯,是我害死了沈星月……她是被我害死的……她動了無數次手術,因為我而起……她吃了無數的止痛藥,因為我……我這點痛,隻怕在她那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這下葉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當初他能跟祁二少站在同一陣營也是因為當時的沈大小姐真的太慘了。
可是,司墨梟畢竟是他的老板。他隻能絞盡腦汁安慰他“當時,您也是以為沈家害了老司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您要不心懷仇恨,如何對得起老司總的養育之恩。”
這話說完,葉飛被自己感動地淚流滿麵,他怎麽這麽棒,這種話都想地出來說。
司墨梟“嗬”地笑了一聲“這就是她和你們的不一樣……隻有她敢說沈星月是我害死的,隻有她說實話。”
葉飛看著他孤寂偉岸的背影,歎了口氣,認真道“,人活著就要向前看。夫人既然往生了,但她把謬少爺留給了您。您應該把謬少爺好好養大,這樣夫人在那邊才能安心。而且……司氏,我真的撐不住,億娛樂前一陣竟然開始大量購入司氏散戶的股票……司氏現在,隻剩下地產這邊撐住了……但是莫氏那邊最近好像也不太好……”
葉飛為難地說“,我真的擔心我守不住司氏……如果謬少爺長大了,司氏沒了,我就是罪人……”
葉飛像個用心良苦的老媽子,費盡口舌勸自己的老板回公司上班。他覺得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像他這樣難的打工人了。
此時對麵,伊希絲在房間裏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確定走廊上沒有人,才又悄摸摸地打開一道門縫往外看,再次確認走廊上空無一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她得趕緊找祁楚打針去,剛剛跟司墨梟打架了,消耗了半醉。她怕撐不到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