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祁雲飛的死因
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大提琴吟唱,囹圄地呢噥著曖昧的樂曲。
沈星月就那樣安靜地坐著,任由他雙手覆住她的眼眸,任由他碰觸自己私密之處。
她就像個沒有感覺的雕塑,沒有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沒有被侵犯的憤怒。
過了很久,男人的唇舌從她的唇齒內退出。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自己的懷裏,在她看不到視角,他仰頭看向天花板,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惶恐。
然而這種情緒很短暫,稍縱即逝。
他摟地那樣緊,沈星月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司墨梟終於鬆開手,在窗邊著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無表情,像個雕塑,仿佛剛才那個熱情地調動女孩生理情趣的人不是他。
沈星月靠在椅背上,譏諷道“原來你喜歡女幹屍,喜歡對你沒感覺沒反應的屍體。”
司墨梟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墨瞳翻湧著滔天的狠意“沈星月,你的一個電話改變不了什麽,最多兩個小時,我就可以解決你苦心設計的計謀,你陷害不了我。”
沈星月不以為然地說“是啊,我也不指望這就能把司氏拉下馬,也不指望你能被定罪入獄。”
她眸光一冷“我隻是在為祁雲飛做最後一件事,我在力所能及在我有效的生命裏去為他尋找真凶。司墨梟,我永遠跟你不一樣。我報警告你,不是因為我恨你,不是因為你毀掉我沈家,而是因為我要為祁雲飛的死做最後一分努力。如果你是,我不會放過你,如果你不是,我也替警方清除一個嫌疑人!”
沈星月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永遠不會像你一樣,做一個被仇恨被人蒙蔽雙眼的蠢貨。我要的是真相!而不是遷怒!泄憤!我恨你,我帶著對你的恨去死,我也不會讓你去學害死祁雲飛的鍋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那樣……”
沈星月轉頭看向窗外,兩眼通紅“放走真凶,是我對他最大的辜負!”
放走真凶,是我對他最大的辜負!
司墨梟的胸口仿佛被什麽東西震撼了一下,他正要說什麽,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
葉飛手裏拿著手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b,許警官說希望您能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祁雲飛的案子!”
沈星月看了司墨梟一眼,嗤笑一聲“希望你可以用兩個小時為祁雲飛清楚一個嫌疑人。”
司墨梟冷笑“左一個祁雲飛右一個祁雲飛,你再愛他也永遠得不到他!”
沈星月看著他眼底冰冷的譏諷,刹那的平靜瞬間傾覆。
她顫聲道“是,這是我的詛咒,所有我愛的人我都得不到!但起碼我馬上就能跟他們相見,不像你,一生沒有愛過,即便有一天死了,奈何橋上也沒有等你的人!”
病房裏沉默無聲,卻已經劍拔弩張。
葉飛沉默地站在門口,沒敢往裏走一步。
半晌,司墨梟才冷冷地說了一句“沈星月,我說過,這一生你生死由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上不了奈何橋,去不了地獄會不了親友見不了愛人!生死悲歡,你看到的,隻有我!隻要有我在,你在人間還是去地獄都由我說了算!”
司墨梟說完就走也病房,身後,隱約傳來沈星月冰冷的譏諷“自以為是”。
葉飛有些緊張“b,剛剛許警說您涉嫌謀殺祁雲飛。我們需不需要請律師團?我要不要先通知慕容少爺?”
司墨梟平靜地說“不用,如實陳述。把之前查到的關於祁雲飛的資料統一整理交給警方。”
葉飛有些意外“我們……要幫警方查案嗎?那些東西要是交出去,警方可能會更加懷疑您!”
司墨梟冷笑“她要真相,那就給她真相!還有……”
司墨梟一頓“查一下兩年前,我車禍住院時沈星月在哪裏!”
葉飛道“夫人當時說她受傷被人救了,在城中村住了幾天。”
司墨梟“查她住哪裏,發生了什麽,所有人證物證帶齊;還有,查那個視頻裏的所有人,找齊!還過來!”
她要真相,那好,他就給她真相,讓她看到所有人證物證,讓她對自己的背叛啞口無言!讓她看到,他司墨梟從來不是因為泄恨而遷怒!讓她明白,這些年他沒有弄死她對她有多寬容!讓她明白,她有多不識好歹!
葉飛看著司墨梟冰冷的側臉,突然有種“我家孩子終於長大”的感覺,頓時淚流滿麵。
b,您終於要去查當年的事了,您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了!
司墨梟走後不久,沈星月也換好了衣服出了醫院。
她接到阿哇的電話,讓她去錄音。
沈星月把自己裹著阿恒的樣子,裹得嚴嚴實實地來到森光。
她還是去之前錄音的那個地方找阿哇。
阿哇看到她,連忙快上前,雙手握住她的手,眼淚都要下來了“阿恒,你來簡直太好了。你知道這些天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你的電話一直在關機!我都以為……”
阿哇兩眼一紅,眼淚就下來了“我以為你跟雲飛一起出事了!”
原來阿哇還有這樣的擔心過。他認識祁雲飛,應該就認識祁家人,所以知道祁雲飛出事了,不知道她沒事。
沈星月有些愧疚“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這一陣身體不好,在醫院,所以沒有接到電話。”
“是因為雲飛的事吧?”
阿哇歎了口氣,抽出手帕抹了抹眼睛,“我看到新聞上,他家被火燒掉了,他也被燒死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跟著恒白走了……”
沈星月有些意外“您認識祁雲飛不是因為他是祁三少?”
“當然不是!”
阿哇神情中透著不屑,“沒有恒白,祁遠山算個什麽東西!”
阿哇的衣著很規矩,襯衣加的開衫,襯衣的領口都扣到最後一顆,這樣的人看起來極為嚴謹客觀。沈星月沒想到他竟然能對一個人有那樣大的成見。
阿哇拍了拍沈星月“雲飛選了你來唱恒白歌,我希望……你不要,不要辜負他。恒白是他一生的執念,現在他走了,恐怕也是因為找到了恒白的繼承者,他可以安心的走。”
“什麽意思?”
沈星月模模糊糊地仿佛抓住了什麽,她著急地拉住阿哇的手,問,“阿哇老師,您是不是知道祁雲飛的死因?您是不是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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