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沈星月,我才十九歲
沈星月臉色一白,她想勸祁雲飛年紀輕輕不要縱欲,可是她的處境和身份其實並沒有資格說這種說教的話!
祁雲飛見她還杵著,臉色一沉:“要回銷金窟?行……”
“別!我睡!”
沈星月連忙製止他,三兩下爬上了床,背對著祁雲飛,烏龜一樣的用被子裹著自己。
她喜歡這裏,她想在這裏。哪怕,隻是過一夜。
祁雲飛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抱著我!”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沈星月想拒絕的,可是莫名地她感覺他的聲音裏帶著某種期待。她鬼使神差地轉過身抱住了他。
她剛抱住他,祁雲飛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暗中男人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沈星月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緊張地有些結巴:“我我我,我覺得你你你,不應該這樣,我我,是一個不不幹淨的女人……”
“你你你,我我我……你是結巴嗎?!”
祁雲飛嗤笑著,鼻尖的熱氣熱烘烘地打在她的臉上。
黑暗中,男人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十分生硬地將她的整個腦袋抱離枕頭,然後在她的唇瓣親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滿足些許哽咽:“晚安!”
沈星月想要說“晚安”,可是她不敢動,因為他靠的太近了,隻要她一說話就能碰到他的唇。
祁雲飛:“你緊張什麽?”
“無捂(沒有)!”沈星月抿緊著嘴唇搖頭。
祁雲飛:“那你在抖什麽?!”
“……”沈星月選擇沉默地搖頭。
祁雲飛垂下頭,故意將唇貼在她的耳根,十分壞心眼地問:“你是不是以為我想要你?”
沈星月的臉再次炸紅,黑暗中祁雲飛瞬間感受到自己掌心捧著的那張臉在變熱。
“哈哈哈…!”
祁雲飛突然仰著頭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從她身上翻回床上,仰麵朝天地躺著接笑。
沈星月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他沒有再這麽親密,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祁雲飛笑了半天,終於消停了。他撐著笑說:“沈星月,你的思想怎麽這麽齷齪!”
“噯?”沈星月一愣。
祁雲飛道:“我才十九歲,我怎麽可能會跟你做那種事!”
“……”沈星月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剛剛就是故意逗她的。
她恨恨地轉過身,氣呼呼地說:“是是是,你是祁三少才剛成年呢,怎麽會跟我這種小姐做這種事!”
她到底是為什麽會以為一個十九歲的小破孩子會跟她做那種事。
祁雲飛又笑了一會,將胳膊放在自己的腦袋下,說:“抱著我睡!”
沈星月轉過身用力地抱住他,心裏使勁地吐槽,擠死你!
祁雲飛好像並不覺得難受,接著說:“我要睡了,唱歌給我聽!”
沈星月想到他讓自己唱《世上隻有媽媽好》,她今晚不想唱這首歌,這裏太暖了,她想做一次鴕鳥,她想逃避一次哪怕一個晚上,她想假裝自己過的很好。
沈星月試探地問:“leo
ee 好麽?”
祁雲飛並不挑歌:“好!”
黑暗中低沉的女聲響起,爵士調特別有的溫暖在黑暗中蕩開。
祁雲飛睡的很慢,沈星月唱了好多首他都沒睡,隻要她一停下來他就會在被窩裏拿胳膊捅她:“不要停。”
沈星月唱到最後自己都迷糊了,隱約中她聽祁雲飛說:“沈星月,你去唱歌吧,不要在銷金窟了。”
迷迷糊糊地沈星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好像好多水流進耳朵裏,可是她困地沒有力氣去擦。
第二天,沈星月是被陽光吵醒的。
太陽穿透窗戶剛好落在她的眼睛上,好像調皮的孩子用鏡子引著光線晃人眼睛。
沈星月抬手擋住了光線,眯著眼睛摸到了眼鏡和手機,一看:“十點了?!”
她立刻坐了起來,她竟然一覺睡到十點了!
“沈星月,你是豬嗎?!”
祁雲飛拿了個聽診器走到床前坐下:“你現在本來應該住院,本少爺就免為其難給你檢查檢查。張嘴……”
沈星月聽話地張嘴“啊”。
祁雲飛把體溫計捅進了她的舌頭下,給她聽了心跳又測了血壓,還給她摸了摸腦袋。
他摸傷口除非了不夠溫柔,其熟練程度不亞於祁楚。
沈星月把溫度計遞還給他,忍不住問:“你要是學醫肯定不會比祁楚差,你怎麽不學?”
“祁楚?”
祁雲飛臉上明顯透著幾分不屑,“我不學醫也能繼承祁家,我為什麽要那麽辛苦去學習。”
沈星月不由疑惑:“你這麽有天賦,不學醫不是浪費了麽?”
“天賦是我的,我想怎麽浪費就怎麽浪費。更何況……”
祁雲飛好笑地看著她:“你懂醫麽?你哪裏看出來我有天賦?”
沈星月:“你輸液,紮針,檢查什麽的沒學過就這麽熟練……”
“這些我都學過!”
祁雲飛替她輸上液,“這些都可以熟能生巧,你也可以!”
沈星月還想再說什麽,祁雲飛明顯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站了起來,對沈星月說道:“我出去一趟,藥沒了自己拔掉。會嗎?”
沈星月點了點頭:“會!”
祁雲飛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惡狠狠地說:“我回來的時候你要不在,你就死定了!”
他唇角一揚,眼底閃著某種陰狠又變態的笑意:“我知道司墨梟怎麽威脅你的,你母親在祁氏醫院。你敢跑,我一定鋸到她的四肢,把她做成人彘植物人。”
沈星月連忙搖頭:“我不會跑的。”
祁雲飛笑了,露出少年特別有的某種天真:“司墨梟這招還真是好用啊!”
門關上的瞬間,沈星月歎了口氣,壓住了隱隱作痛的腦袋。
祁楚說的對,她的狀況越來越差了,感受到頭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要徹底根除頭疼症就要做開顱手術。
沈星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能力做手術,就算她現在經濟情況好轉,可是主要的錢都交給醫院支付媽媽治療費用。而且祁楚也說過,她的手術風險很大,極有可能從此再也醒不過來。
既然會死,又何必花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