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祁雲飛,這是我家
沈星月回到病房,不再躺回床上,她就在床邊坐著,心底盤算著等什麽時候再去探一下陳啟風的口風。
“沈星月,你在等什麽?”
司墨梟冷冷地看著她,譏諷道,“在等祁三帶你出院?”
沈星月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在等什麽跟你梟爺有什麽關係!”
司墨梟臉色一沉:“所以你就這麽饑渴這麽不能沒有男人?!祁雲飛才十九歲!”
“那又怎樣?!”
沈星月冷冷地看著他,“十九歲成年了!”
沈星月還是有些意外的,祁雲飛看起來確實很小,卻沒想到才十九歲。
司墨梟咬牙:“不知羞恥!”
沈星月心髒猛地一縮,她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又不在乎的語氣說:“我能有什麽羞恥,我隻是一個銷金窟的女人。”
她咬著牙,當嘴邊的字一個個地頂在舌尖上送出去:“我這麽不知羞恥的人,梟爺剛剛還不是吻了我麽?!那你算什麽?嫖客?還是白票!”
“白票?”
司墨梟看著她梗著脖子泛著倔的樣子突然覺得她這樣像活著,他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啪!
一張支票甩在床上,司墨梟傾過身,手支在她身邊的床上:“這是昨晚的票資!還有剛剛,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吻你?”
司墨梟扶開她臉上的頭上,露出耳根前的那一片傷疤:“你這麽惡心,我怎麽能吻地下去?當然是為了讓陳啟風感受一下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背叛的感覺。他想為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當然得讓他知道你有多下濺。不然多不公平,你知道他以前那麽壞,他卻不知道你有多濺!現在知道總比以後知道要好,是不是?不會後悔!”
“啪!”
沈星月氣地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司墨梟,你根本就不是人!”
她在辛辛苦苦為沈家翻案,也在找殺害他父母的真凶,他不但不幫忙還從中做梗,簡直畜生不如。
“你打我?!”
司墨梟沒想到沈星月竟然會對自己手,一時震怒不已。
他一把掐住沈星月的脖子,一把將她甩在床上,眼底怒氣翻騰:“沈星月,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沈星月打完他後其實也有些恐懼,可是現在她突然就釋然了。
陳啟風這條線是斷了,她再也沒有查沈星舊案的可能。
希望沒了,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力量沒了,沈星月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後就不再掙紮了,她就那樣瞪著眼睛看著司墨梟,心底在想:“司墨梟,你掐死我吧,這樣你也可以去坐牢。你在牢裏沈家的人才會安全。”
葉飛是一個十分擅於貫徹老板指示的好員工,他帶著祁楚先到住院部值班醫生處讓值班醫生跟祁雲飛將沈星月情況仔細地說了一遍,又帶著他去櫃台開了藥,拿了藥後又帶著他回到值班醫生處由醫生詳細說明每種藥針對的沈星月的哪種病症。
最後,葉飛才帶著祁雲飛直接去了會計處,就沈星月住院期間所產生的費用逐一解釋後,才帶著祁雲飛回到病房。
祁雲飛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飛:“做人做成你這樣的,累不累?”
葉飛假裝沒有懂他話裏有話,溫和地微笑:“做人不管做成什麽樣都是累的。”
祁雲飛掃了他一眼,妖嬈的眸底閃過一抹算計:“司墨梟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三倍,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
葉飛笑了笑:“打工人還是要遵守合約的,我跟我們boss還有十年的合約。想必十年後祁三少也瞧不上我一個老人家了。”
祁雲飛不以為然地一擺手:“可能我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葉飛看著眼前這個眉宇間盡是放肆的少年,沒有接話心裏卻在輕歎:“果真年輕不怕死,真到了歲數就不敢把死掛在嘴邊了。因為害怕真的會死。”
兩人還算客氣地回到沈星月所以在病房,一進門就看見沈星月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而司墨梟已經不知所蹤。
“喂,還活著麽?”
祁雲飛拍了拍她的臉,語氣依舊輕鬆,並沒有什麽擔心的感覺。
沈星月動了動眼睛,目光落在祁雲飛的臉上,看著他神采飛揚的臉,想到司墨梟說他才十九歲,便不想讓他擔心,勾了勾唇虛弱地說:“我沒事。”
“別笑了,可真醜!”
祁雲飛毫不猶豫地打擊她,將手裏的藥放到一旁的桌上,盯著她脖子上的掐痕看了一會,問,“要出院麽?”
沈星月點點頭:“要!”
祁雲飛四處看了看,蹙眉:“剛剛這裏不是放著一張輪椅麽?”
沈星月還沒想好要怎麽告訴他,祁雲飛卻想到了什麽似的,舌尖頂著牙關“嘖”了一聲,說道:“沒有也行!”
祁雲飛把藥放沈星月懷裏,彎腰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沈星月有些掙紮:“我自己可以……”
祁雲飛:“不想出院?”
沈星月知道他這性格可能真的就不讓她出院了,立刻就閉嘴,乖乖接受他的好意。
路過門口的時候,祁雲飛看了葉飛一眼,說道:“下雨天可要帶著避雷針,跟著喪盡天良的老板遲早被雷劈。”
葉飛也看到沈星月脖子上的掐痕,歎了口氣,默默地退到一邊。他很想告訴祁雲飛,如果boss真的要害沈大小姐,沈大小姐現在應該終身監禁了。
祁雲飛的車是張揚至極的跑車,他開的也很放肆張揚。
赤紅的法拉利在車流中東穿西插,沈星月被晃地五髒六腑都移位了。窗外的景色移動的非常,她頭暈眼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
半小時後,車子被一個漂亮的甩為甩進了一個車位裏停住。
沈星月飛一般地推開車門,扶著牆一狂吐。等她緩過那一個惡心感,她才發現回過神來,這裏不是星園。
沈星月看著空蕩蕩四周:“這是哪裏?”
這裏像一個村子,但她的周圍隻有一個小木屋,而她視線能看見的另一處房子至少在三百米外。
祁雲飛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甩著往小木屋裏走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