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供體出事
教訓妹妹給boss一個交待?
陳啟風倒是有一張顛倒黑白的嘴,竟然將自己有淩虐親妹的癖好扣到boss的頭上。
葉飛微微蹙眉,淡道“之前聽說令妹在做一個搜索引擎是貴司打算賣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看看項目bp?”
他隻說自己要看,並沒有提是司墨梟的意思。為的就是避免將來陳啟風懶上司氏。
陳啟風聞言立刻興奮起來“葉特助可別這麽說,您要是沒有資格這世上就沒有別人的資格了。”
葉飛“我還在上班,有沒有可能半小時內發給我?”
陳啟風看了一眼被打地眼神空洞失去靈氣的陳鈺也沒有興致,立刻爬下床“行,我一會就給您發回去。”
從陳鈺的小破屋回陳家開車也就半小時。
“司墨梟可能看上你的搜索引擎了,你還真是我的小福星。這可是大幾千萬的買賣。”陳啟風掰著陳鈺沒有血色的臉,垂涎又遺憾地嘖了一聲,“你怎麽就是那個老太婆生的呢。”
聽到他侮辱自己的母親,陳鈺無神的眼睛終於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張了張,竭力製止他“不許……侮辱我媽媽。”
“行行行,不說她。”陳啟風這會心情好,不跟她計較,“我走了。”
葉飛上樓找陳鈺本意是想回頭將陳鈺的情況告訴沈星月讓她放心,卻沒想到屋子裏竟然會是這樣的情形。
這根本不是一個家,這是一監刑房。
會所裏那個蒼白較弱的女孩曲膝跪在床上,雙手被從屋頂垂下的綢緞綁在頭頂。她的衣衫被鞭子抽成了碎片,狼狽地懸在她的身上。
破爛的碎布下是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痕,她身下潔白的床單被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痕,像開在雪地裏瑰麗無比的紅花,妖嬈慘烈。
聽到了來人的聲音,陳鈺垂著的頭抬了起來,她的臉上和眼裏並沒有被發現的狼狽和倉皇。
她似乎很認命自己的現狀,也似乎很開心看到開心。她那雙無神的眼珠子裏多了幾分神采“你是……葉特助……是不是……沈大小姐已經安全了。”
葉飛一直跟著司墨梟,見慣名利場上的人情冷暖,也算不上什麽熱心腸的人。
可是看著陳鈺都傷成這樣了卻還是惦記著沈星月,不由有些動容“夫人已經回到boss身邊了,你不用擔心,我送你去醫院。”
葉飛替她解開繩子,從床邊的椅子上取過一條浴巾給她裹了,她身上全是傷口,浴巾剛碰到身體,她就痛地申吟了一聲。
“我,不能去醫院。”陳鈺有些避諱地推開葉飛的手,自己扶著牆哆嗦地往客廳走,“我有藥,我吃藥就好了。”
葉飛看她整個人就跟風中的樹葉似的,不讚同道“你現在如果不去醫院……”
“家醜不可外揚。”陳鈺走了兩步就扶著牆喘,氣若遊地說,“我爸爸不希望這事被外界知道。”
她的聲音幼小如蚊,葉飛卻聽著如雷震耳。
他震驚地問“陳天明知道……你和陳啟風的事?他不製止?”
陳鈺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再喘了喘又想往前走。
葉飛萬萬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父親,竟然能睜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淩虐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不管不問。
葉飛心裏暗器一聲,將陳鈺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問“藥在哪裏?我幫你拿!”
“那裏!”陳鈺指著之前給沈星月包紮的藥箱,“有個白色的瓶子!”
陳鈺倒了一把藥在手裏,也不用水就一口吞了。藥效起的很快,原本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體很快就正常了,人也有了精神,除了聲音還有股劫後餘生的虛弱。
“是沈大小姐讓你來的嗎?”陳鈺看著葉飛笑了笑,“你告訴她我沒事,陳啟風隻是打打我,並不會做別的。他現在還害怕爸爸。”
葉飛看著女孩蒼白的臉上露著無怨無悔的笑容,忍不住問“為了一個沈星月,你……值得嗎?”
“值得的!”陳鈺看著葉飛,用力地說,“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值得我對她好,那一定是沈大小姐。不過她並不稀罕我對她好,她不需要。這個世界上除了司家司墨梟,沈大小姐不稀罕任何的好。”
…………………………
“……這個世界上除了司家司墨梟,沈大小姐不稀罕任何的好……”
司氏頂樓的辦公室,司墨梟坐在黑色的旋轉椅上,居高臨下地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看著樓下如螞蟻般微小的車輛和行人,漫不經心地聽著葉飛匯報著頭天晚上見到陳鈺後的事。
司墨梟側身對著葉飛,葉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隱約覺得空氣中的溫度似乎有些回升。
司墨梟轉過椅子,修長的手指撿起桌上打印出來的商業計劃書,淡淡地問“這是陳啟風那個搜索引擎的計劃書?值多少錢?”
涉及公司利益,葉飛如實道“計劃書寫的一般,沒有什麽亮點,但是搜索引擎的app功能我看到了,商業價值可達上億……”
司墨梟“什麽階段了?”
葉飛“剛開始。”
司墨梟指導項目書扔回桌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連人帶項目一個億,去問陳天明賣不賣。”
葉飛有些遲疑“人是?項目團隊還是陳鈺一個人?”
司墨梟淡道“司氏不差幾個程序員。”
“好!我馬上去辦!”
葉飛走後,司墨梟重新撿起桌上的項目書,眼底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感覺。
在這個世上……她隻稀罕他一個嗎?她這樣告訴過別人嗎?
緊跟著尖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剛剛生起的柔軟,手機裏祁楚的聲音著急又慌張“墨梟不好了,定好的心髒源出了問題。”
“什麽?”司墨梟蹭地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定好的死刑犯怎麽會出問題?人不是很健康嗎?人現在在哪裏?”
“犯人打傷了獄警想越獄。”祁楚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被玻璃碎片插入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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