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搏擊
這美麗動人的故事如長了翅膀一般,前去寒山寺燒香拜佛之人在禪院外,紛紛談論這話題。
老方丈出了香堂,看著角落裏打掃待人的和尚,緊繃的雙肩,僵直的背影,無奈搖頭,佛曰不可說也,直奔那人行去。
“淨空,你既然已出家,就要一心向佛,斷了紅塵俗世,六根清淨,方能修成正果。”
淨空一怔,回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師,淨空已經放下了,隻覺真愛感人,一時聽癡迷了,以後不會了。”
“如此甚好,淨空眼中多紛擾,佛語雲,眾生之中,兜兜轉轉,異相不可違背,天命不可逆轉,不占世間因果,天道好輪回。阿彌陀佛。”
“淨空記下了。”靜空瞬間了悟,慚愧的底下頭。
老方丈拍拍淨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歎道:“如此甚好,淨空可聽出因果關係,冤冤相報何時了。靜心不靜身,擾亂世間魂。因果報應,輪回之境百世苦,通曉異中人,不得違也。”
“為師要去雲遊四海,淨空可有未了心願?”
“謝方丈,淨空足已。”
“天地異相,紫薇星歸位,帝皇星周圍有坤卦行星出現。這世間的恩怨情仇,將在不負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是空。大相本虛無。”老方丈說完如來時一般,隻是麵上多了一絲放下坦然。
靜空聆聽教誨,不問世間事,紫竹掃落葉。眼神清明,低低歎道:“何為世間萬物了無終,自歎佛祖無情,天道可違,我欲逆向與天掙,怎奈造化弄人,一世因果怎為休,情之難解,兩相異相,魂滅方為散。晚已晚已。”
夜明星滿天,指手弄星盤,開弓沒有回頭箭,怎奈地獄受苦,既要超脫輪回,必掙其到底。
圓盤發出青光陣陣,影像裏的人有了變化,穆青青笑對莫華的眼眸“愛,莫過春華,隻歎人生短暫,為你棄河山,隻為今生不負。”
莫華眼裏有了驚慌失措“妻主說什麽?”
“春,華在你的靈魂深處,如果我可以喚醒你們兄弟,不負此生,足矣。”
“妻主,我不想,我害怕,你愛我嗎。”
“愛上你,在很久很久以前。”
“妻主,我是春,如果春再不會醒來,請記住妻主說的話,你愛過我,與莫華一樣多。”
“好,我一定記住你的每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你的耳邊訴說。”
“春好開心。”
春閉上了眼睛。穆青青的淚,冷冷的,滴答滴答的落下,春與華,經過了怎樣的一生啊,傻男人,這是何苦呢,自己快樂過嗎,每一天都過的如此彷徨,每一天都在別人的替代中尋找活著的希望。
自己接到消息,莫華尋找自己,來時的路上,自己有想過,要怎樣與他說。
那麽美的笑,穆青青啞口無言,往往人定不可以勝天,超脫掌控的一切隻是笑談。
穆青青本想用這招逼的國師沒有退路,把他引出來,沒想到,春為了自己選擇自己了斷此生。萬物不換,此生無憾,說的可能就是這樣的愛情吧。誰有能預料他已經來了呢?
心頭血,十指連心,穆青青自破中指,仙氣運轉,血如靈泉,每一滴都帶著淡紫色的光暈,流入莫華的嘴角。
莫華的身體漸漸變暖,膚色漸漸的紅潤,穆青青墨紫色的發,血紅的瞳孔,脖頸之間,花瓣瞬間盛開,額間火一樣的印記,滴出的汗水都是紫色的,與血液齊齊滴入春的口中。
“妻主。”逍遙墨羽,蘇禦臣,一行人在自己的院落之中,遠遠瞧見莫華寢宮中紫光大盛,紛紛趕來,屋地上,一頭墨紫長發,黃袍加身的妻主,抱著昏睡的莫華,一動不動。
“來了。”淡淡如往昔,妻主的溫柔體貼無人能及,痛了誰的心。
“寒山寺,請墨華的爹爹前來參加莫華君主的葬禮,三天後,厚葬皇家陵園。”
兄弟們忍著哀痛,站其左右,與之相伴,這莫華宮成了莫華君主的靈堂,全天下大哀,三品以下,不得穿戴顏色
皇上,一品大儒,隻著黑色,無品極,一律白色,以哀悼天下。
“來了,一切那麽早,靜空的麵相更加淡然自若,仿佛看透世間一切,心淡若止水,情已結,恨以滅,此生無憾,了無牽掛。
“老方丈,本官俸皇上之命前來接國丈大人(淨空)前去見我皇君主最後一麵“請!”
“大師,弟子一去,了卻塵緣,他日有緣,願坐下參禪。再不入世事。” “去吧,淨空,你我緣分以了,老衲以是歸去之人,大限將至,靜空,不必了。”
“大師。”
靜空隨著軍隊一起乘車趕往宮中,靈柩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淨空,願君主一路走好。”
穆青青盤腿坐在靈柩前的蒲團上“淨空,金剛經以正壓邪,超度亡靈,已得永生極樂。陪朕送送莫華君吧。”
“貧僧榮幸。”淨空隨之坐在穆青青身邊,蕭山親自遞上銀器皿,清水如鏡,靜空靜心靜氣,淨手淨麵,接過蕭山遞上的純白棉布帕子。擦幹手,眼底深處的超然物外,舍我其誰深深。
穆青青揮手,靈堂靜,遞給淨空一本手抄經文,“請。”
靜空淡然接過,一切以為塵埃。翻開紙章“須菩提。於意雲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寧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若複有人。於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金剛經第九品一相無相分
須菩提。於意雲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須菩提。於意雲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不來。是故名阿那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為著我人眾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世尊。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念到最後,淨空已經動不得,對於佛,自己知道的遠遠隻是皮毛。
穆青青佯裝不查,泰然處之,接著道:“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參得天地玄門,可知天道酬勤,不可逆轉,小小螻蟻,搬弄玄虛,引天地規則,不怕五雷轟頂。也算參透命裏玄機。此乃道教初始。天地可鑒,以上不知者不罪,知其道反其行,人人得爾誅之。朕願代其勞!”
靜空胸腔中血液翻湧,直衝喉嚨,哇的一口鮮血噴濺,是怎麽做到的,細細思極,原來佛到靜處,以無相。自己通人所不能之能事,天眼何在自不知,然而大師口中,當今皇上,異相之相,乃天定,凡夫俗子怎可撼動,自己命有異相,去吧,原來如此。此生怎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