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歸途險阻
明玉,暗影,大部隊一行走三個多月,這一路上陰雲不散,陰風颯颯,降雨時節,趕上連日暴雨,部隊裏還有小部分的百姓,可人員眾多,蓑衣都成了問題。
“皇上,前麵五十裏關口,百姓就要分開走了,歸鄉路不下三裏地遠。可否派人護送。”
明玉騎在大馬上,眼中有了希望“準了。”
白天大雨滂沱,在來百姓平安到家,軍隊開始加快腳步。
暗影打馬在軍隊左右:“傳令下去,每個縣,每個鎮,征集軍中戰馬,速回。”
“是,屬下遵命。”
一道道命令,從軍中傳出。戰馬在各個關口一一趕回。有了馬,腳程翻倍,眼開夜幕降臨,天際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如蛟龍,張牙舞爪,劃破天際。
泥濘不堪的路,阻擋不了飛奔的馬蹄。“兄弟們,馬背上解決吃的。跟上,要趕在三天後跨過大渡河,趕上王爺的軍船,直奔京城運河。”
“屬下遵命。”回應聲震天,這個隊伍已經是身經百戰的精英了,對於任何事,軍令麵前無所畏懼。
五條水運,貫穿渡河交界,通向驚都運河,穆糖的部隊,留守藥王殿,穆糖帶著秦明玉,穆永寧,手下暗衛,吵近路走村莊,暴雨連天,走走停停,還算順利。
一戶農家小院裏,這家的女人男人都下地去幹活了。這裏的日子,喜氣洋洋的。聽說中了一種雜交水稻,老遠,一片的綠色非常喜人。抬眼就能望見地裏忙乎的人們。
搖井邊,秦明玉在打水,嚇的出門來尋人的穆糖嗷嗷直叫“祖宗,你想為妻英年早逝嗎?”
秦明玉身體過電一般,回身酥麻,手中端起洗臉盆,一手拍著胸脯,沒好氣的回嘴:“嚇死我了,妻主叫什麽叫,打個水還能把你兒子打丟了不成。”
穆糖看著男人挺著大肚子,滿臉怒容,立馬老實了,“我來我來,夫君啊,求你了,這不是雙身子嗎,咱爹那時候懷孩子,咱娘那都嚇的精神分裂症了,每天一點小動靜,咱娘都是跑著到地方的。”
隔壁院裏的男人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一聽前兩天來的漂亮女人這話,心裏又是酸又是羨慕,但更多的是和氣,也出聲勸道:“那是啊,這位夫君呢,您這歲數可是過了,你妻主說的對,您可得悠著點兒。”
穆糖放在水盆子上的雙手,真不知道是繼續端著好還是收回來好。看著自家親親夫君的臉色,心裏嗚呼哀哉!這戶農家的人好的不得了,可就是不會說話。
秦明玉手都在抖,咬著牙往出擠“我這年齡大不大管你什麽事兒啊?大哥,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男人看看秦明玉,又看看自己,噗嗤就笑了“我哪用得著你管呀,我這都生了五六個了,好生的很,聽說你這才是第一台呀?所以你更危險。”
穆糖想把頭低到褲腰帶裏得了,這聽不出來好賴話真能把人氣死。“妻主,我餓了。”
“穆永寧,把你屋裏好吃的送過來,我兒子他爹餓了。”穆糖站在院子裏,對著穆永寧屋裏喊,就是不挪步,這把秦明玉氣的“妻主怕我吃了那家的?”
“明玉啊,妻主我是怕你被氣壞了,咱不和他聊天了,回屋,走,妻主給你按按,舒服著呢。”
“才不要呢,早上妻主不是做過了嗎。還來呀。”秦明玉剛剛還一副夜叉樣子,如今這的嬌嬌啊。看的對麵的男人一陣避諱,連忙捧著個大肚子回屋了。
男人關上門,這臉騰的就紅了,低聲自語:“那院兩口子都是哪兒來的?可真是的。”自己住東屋,為了省材料,兩家用一個大山牆,昨天晚上這兩口子就沒少鬧動靜兒。男人剛躺回炕上,那屋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妻主,不要了,這裏不行,受不了了,不行不行,啊……。壞死了,輕點嗎,粗魯死了。”
“寶貝兒啊,這還是妻主我學了幾個月才練到的功夫,怎麽樣,舒服嗎?”
“嗯……,哦呦,嘶……,哪裏重一點。壞人,摸哪裏呢,明知道受不了這個你還來。”接著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還有啪啪啪,清脆的肉體相撞聲。
男人躺在炕上,恨不得捂上耳朵。這也太刺激人了。索性拿倆棉花團,堵上耳朵,蒙上大被接著睡。可夫妻恩愛的聲音不時地傳來。弄的男人也燥火難耐。
秦明玉一雙腳,自從懷孕了總是涼涼的,穆糖心疼憐愛的很,晚上,早上都要為他暖腳。在這期中特別喜歡揪他的腳指頭。這是和老禦醫那學來的按摩術。沒事,捋捋腳,按一按,揉一揉,秦明玉就會舒服的很。可每次兩口子沒正形,穆糖喜歡抓秦明玉的癢,手指輕輕勾撓的腳心,秦明玉就會左右躲閃,因為肚子礙事兒躲得不開,便難耐的大聲叫嚷。
穆永寧實在受不了這兩口子,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穿好衣服穿好鞋,推開門就跑了出來。哐哐的踹著穆糖的門。
“二姐,二姐夫,你們夫妻兩個,還要不要臉了。不出聲行不,不知道避諱嗎?”
“醒啦,醒了給你二姐夫打一盆洗腳水來。別忘了,溫熱了呀!”
穆糖正趴在秦明玉的肚子上聽自家寶貝兒兒子活蹦亂跳的胎動。穆永寧一踹門,兒子立馬不動了,穆糖眼睛一瞪,豪不羞恥的開始奴役穆永寧。
穆永寧氣呼呼的轉身去鍋台邊燒火,下田回來做早飯的農家女孩,看見穆永寧就傻在門口。漂亮哥哥又出來了,豪猶豫的跑到了鍋台邊。兩個小胖手,攥在一起,擰啊擰。“永寧哥哥,二妮兒幫你吧。”
穆永寧心裏一突,完了,再不走就瘋了,這小丫頭兒,比自己小妻主雪兒還要命,自家的小妻主吧,人小願裝大。可這小丫頭一會兒也不裝,就是個鼻涕娃娃。穆永寧知道自己魅力大。可不是連鼻涕娃也要買賬的。
“不用了,二妮兒小,哥哥自己來。”穆永寧已經明確的拒絕了,掀開鍋蓋,自己拿著瓢往盆裏端水。收拾好,端起木盆就要走。二妮兒的一雙小黑手,突然就放在了盆子另一邊兒。“哥哥真會疼人,俺爹說了,娶夫郎就要哥哥這樣的。”
穆永寧忍著暴走,突然覺得雪兒也不是那麽討厭了“那你把這水端到我姐屋裏去吧。”
“唉~。”小丫頭這個開心呢,這是同意了自己了呀,都讓自己叫姐姐了,小包子臉,笑的一鼓一鼓的。“姐,姐夫,水來了。”
穆糖開門笑著接過二妮兒手裏費力捧著的水盆,拍拍二妮兒的頭“乖,姐姐謝謝你嘍。”
“沒事,二妮兒是怕永寧哥哥累到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妻主……。”穆糖聽身後傳來明玉好不加掩飾的愉悅笑聲,連忙說道:“玩兒去吧,乖。”回首關門,把盆放在凳子上,“輕點兒笑,肚子,肚子。”
傍晚信鴿飛落窗前,穆糖看過之後,燒掉信箋,二妮兒有看見雪白的鳥兒飛進自己家院子,追著鳥兒來到穆糖門前。穆糖開門剛要放飛信鴿,就看到了二妮期盼的眼神兒。穆糖真的是忍痛割愛,把信鴿送給了二妮。
“謝謝姐姐!它吃什麽呀?為什麽每次飛走,還能飛回來呢?”
黑咕隆咚的小胖丫兒抱著雪白的鴿子,很是不和諧,卻又是那樣的唯美,“給它稻穀米粒兒就可以。如果想哥哥了,就把它放飛。”
“嗯。”二妮兒哇哇哇的就哭了,爹爹說了,自己不可以喜歡永寧哥哥,因為他們是貴人。
晚飯過後,院子裏來了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哥哥姐姐,大姐姐與大肚子的姐夫還有漂亮的哥哥一起上了馬車,人走了,二妮兒抱著鴿子“我如果太想你,就放他走。”從始至終也沒人知道,二妮兒是個長不大的,到跟著爹爹處流浪的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