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獅子VS饕餮
穆如穆景這邊有康泉,湯聰,付年,錢閩,一個有意配合的魏忠不足畏懼。
梁都衛年進七十,已是老太盡顯,身處成片的院落中,這裏幹幹淨淨,眼前偌大敗落的屋脊,顯出繁榮落盡中的歲月蹉跎。這裏就是富甲天下的侯爵府邸,梁都衛眯眼低笑,漸漸變成猖狂,“哈哈哈,哈哈哈……,皇上啊皇上,您可真是智慧過人呢,一放手就十年,給老臣機會,老臣不盡感激,您親自到訪,老臣真又怎麽能讓您空手而歸呢?”
放手,寫下二字,放入細竹筒,放飛手中的信鴿。魏忠是個聽話的,梁都衛很滿意。
梁都衛背手而立,“老孫啊,把車隊銷毀,換上撲通馬車。”
“是,老爺。”老孫在一旁等待家主下文。
“放出風去,就說老夫病來如山倒,時日無多,把這折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京都。務必要在皇上到來之前。”
“是,老爺。”
“去吧。對了,你兒子喂養的那一萬匹戰馬,派軍隊押送進京。速度要快。三十億兩白銀,走水路進京。這次你家老三老六一起隨行,事情順利,老夫重重有賞。”
“謝老爺看重。”
老頭去辦梁都衛交代的事兒,當天夜裏戰馬銀兩兵分兩路出發。
一連三天,穆妖妖遲遲不到,梁都衛皺眉,滿臉墨黑,“東西運到哪了。”
“回老爺,飛鴿傳書,萬人鐵騎,戰馬日行千裏。離京都還有千裏之遙。銀錢過了渡河就會進入運河了,恐怕已過,進了韓賀托藍顏大統領管轄經內了。”
“該死的,大王爺沒來,為何十王爺到了,真是失算。派人去查,看十王爺到哪了?如果明日清晨到不了,就想辦法接頭,請也得請回來!”
“是,那皇上那邊呢?”
“皇上那邊不急,想辦法拖住,這邊要裝作不知,如若有人降罪,就以我病為由請罪。”
“是!”老頭心裏慌的很,兒子都在進京的途中,那裏沒出事兒,老爺心急如焚,怒氣衝天,很顯然,這是明著希望那些人裏誰死。事情亂了,開始自救了。希望兒子在大難臨頭之前不要回來。老頭匆匆退下。
梁都衛左思右想,滿地轉圈圈,家裏隻有養在外麵的小女兒梁孝最聰明,今年也才十五歲。該娶夫郎了,家裏要不要來場大喪,把小丫頭接回來呢?這麽多年都是小丫頭玩鬧之餘,給了自己提示,十年苦苦培養的勢力,一萬精英,一去不返,是為何?
梁都衛坐不住了,抬步向妻主院中走去,清晨露水深重,梁都衛進入院子,發上染了一頭露霜,年邁的身姿有些微頓。
自己一手遮天又怎樣,妻主對自己還沒有小自己二十八歲的紅袖對自己好。
門奴還在台階上打瞌睡,一晃神,見老爺來了,慌張站起,梁都衛壓了手勢,奴才沒敢出聲。
夫人年進五十,還夜夜笙歌,越發喜歡小男人,思極自此,溫聲問道:“昨夜是那個房裏的在這過夜?”
“是新進府的青璿公子。”
“好了,老爺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繼續守著吧。”
“是,老爺。”奴才雲裏霧裏,老爺重來不過來,今個來而又反,問些沒用的,唉,老了,再本身也的一個人淒涼。會頭看了眼房門,嘖嘖嘖,夫人厲害,一晚沒睡,屋裏三個小爺輪流折騰,都沒讓夫人盡興。
早飯,廚房裏,大師傅做飯,還高興的說,老爺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夫人再怎麽樣鬧騰,老爺還是愛她。這可是現剝的銀兩,給夫人買的補身子的東西。
燒火的丫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做你的飯吧,誰苦誰知道啊。”
“也對!”胖廚子回頭洗的鍋碗,把那幾根人參藥材一起下到鍋裏加上野雞來燉。不僅如此,這是什麽東西?放在鼻子底下嗅一嗅腥氣的很。如豆腐腦一樣,白白的,雖然看著不舒服,但下到鍋裏燉一頓也沒什麽。大廚子把湯燉上就離開了灶房。
大夫人院子裏的丫頭奴才來取飯。小丫頭看湯燉得好好的。親自給放到餐盤而上,“綠兒,這湯老香了,夫人要是喝不完,你可要端回來呀?讓咱們這些人也嚐嚐嘴。”
綠兒笑道:“你天天燒火做飯,難道還落不著嘴呀。”
“那可不一樣,今天的這湯裏都是好東西。有錢也吃不到!”
“好好好,剩了一定給你拿回來。”綠兒滿臉帶笑,滿口應承著,得罪誰也別得罪大廚房裏的人,哪怕她是個燒火丫頭,處好了,也能讓你多吃一口。
小丫頭聽完,開心的把懷油紙包好裏的雞腿塞到綠兒手裏,看著綠兒開心的端著大補湯離開了。這才哼著小曲兒忙著自己手裏的活。
梁夫人起身,有三個小子騷媚的服侍著穿著衣裳。
綠兒端著湯進來,“夫人。”
三個小子不耐煩,耀武揚威的道:“放下吧!出去!這裏沒你的事兒了。”
綠兒放下湯水,後麵幾人送上飯菜都急急忙忙隨著綠兒退了出門外。綠兒回首關門,還見夫人明目張膽的調*著男人的粗大。
三個小男人子些日子過的是相當滋潤,吃的上等,穿戴更是以前不可比,雖然沒名沒分,可夜夜歡愛,漸漸也找到了男女之間的樂趣無窮。
殷勤的服侍夫人用膳,梁夫人過慣了小美男環繞的日子,早把當家的人給忘了,誰還記得梁家兄弟是誰呀?
飯後丫頭撤掉盤碗,就聽屋裏又開始了,隻是更過,丫頭們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夜晚十分,梁都衛自飲水酒,兩個小菜,看的梁都衛苦笑,自己好像瓊頭陌路了,自己編製的網,要親手打破才能安身立命。等一切過去自己就帶著女兒妻主高佬回鄉,一享天年。
天亮了,一去不回的軍隊,就要上交的全力,命懸一線的十年,梁都衛笑了,這一生自己過的痛快淋漓,敢於天掙,敢於智鬥皇權,非一般人可比。
梁都衛回到冰冷的床榻之上,慢慢閉上眼睛,“妻主,這一生我對你不薄,你再護我一程吧,咱們再不相見!”
早飯過後,梁府裏哭聲陣陣,圖如其來的惶恐打破了梁府的寧靜。梁都衛見來的是管家,沉著臉厲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老爺,夫人,夫人她?”老管家說不出口,這簡直就是難以啟齒。
“老爺親自去看吧,老奴不敢亂言。”
梁都衛起身就奔著夫人的院落大步而去。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下人,兄弟,兒子們,兄弟們滿麵怒火,兒子們眼眶通紅,更多的是羞憤難當,梁都衛越過眾人直奔屋門。屋裏不堪入目的場景,讓梁都衛閉上了眼睛。怒急攻心,當場摔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兄弟,兒子都齊齊奔上前來。“大哥,爹爹?”
四弟一聲怒吼,“這幾個爛貨都拖到爛死崗子去,離開發喪。對外就說夫人病重而亡。”
下人不敢有意義,連忙著手處理夫人發喪的事情,梁家主事人把梁都衛背回房中,梁都衛大病,一病不起。好一招金蟬脫殼。靜等女皇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