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個蘿卜,你還想兩頭切?
吳致遠聞言,覺得也有道理。
如果是換成吳家,吳家有藥鋪,這些要最多隻能弄到藥鋪裏去賣。
絕對不會重新開個鋪子,專門賣這些藥。
再說了,藥鋪裏沒有個靠譜的大夫,誰敢來買藥?
他索性也不糾結了,而是跟李秋陽這邊又定藥。
李秋陽隻好先把供給天安府的藥挪了一些先給他運回去。
她又調整了雙邊的比例,給吳致遠這邊更多一些,給天安府的要比例更少一些。
畢竟京城人多,需求更大。
而且京都的有錢人多,一般能吃甜的,誰願意吃苦的?
有些富家子弟的錢最好賺了。
所以她的大方向還是放在京都那邊。
吳致遠說“日後你這邊需要用藥量大,倒不如我給你供藥。”
“你?”
“吳家有自己的藥鋪。”吳致遠解釋道。
“一個蘿卜,你還想兩頭切?”李秋陽嘖嘖的兩聲。
吳致遠的臉有些紅,說“我定會低價供貨給你。”
李秋陽也知道藥材如果供應不足,也是個麻煩。
但是用唯一的供貨商,也有風險。
萬一他這邊出了什麽差錯,那她藥廠怎麽辦?
所以,不得不提前防著。
說“你供貨也可以,不過我也有其他的供貨商,我看貨再說話。”
吳致遠立刻應了下來。
當夜,李秋陽跟沐冬至說起草藥的事來了。
沐冬至沒想到草藥的需求量這麽大,便說
“咱們這個地方也生長一些草藥的,而且山裏的草藥長的更好。
許家哥哥,以前就是自己親自上山去采藥。”
“後山長藥嗎?”
“長。許家哥哥以前就是自己到山裏采藥。”沐冬至說道。
李秋陽動起了歪主意,想要在莊稼地裏種草藥。
她立刻拉著沐冬至一起去找了裏正。
裏正一聽說要在莊稼地裏種草藥頓時就不樂意了,說
“莊稼地隻能用來種莊稼,都為了銀子種成了草藥,地裏不出莊稼,拿著銀子換不到吃的,要銀子何用?”
李秋陽聞言,頓時有一種袁爺爺的既視感。
她連忙改口說“莊稼地裏不種,咱們可以在山上種。
我是想組織一些村民來種草藥。”
“我覺得這事可行,山上那麽大的地方,能長雜草卻不能種莊稼,閑著也是閑著。
如果能夠種草藥,也給村民們帶來了收入。”沐冬至連忙說道。
裏正聽說不用動農田,這才沒那麽大的反應,說“組織人沒問題,咱們河灣村都是莊稼人,出力還是可以的。”
於是這事就交給了裏正。
裏正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辦正事的時候跑的可快。
村裏的那些五六十歲的老漢聽說要去山上找地方種草藥,都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他們雖然在家裏說一不二,但是沒有錢在外人麵前始終抬不起頭來。
村裏的藥廠要年輕孩子,這些幹了一輩子莊稼活的人沒人要。
他們這些日子都在自閉中。
明明他們種田有經驗,手上還有勁,為什麽不用他們呢?
難不成真的老了?
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那東家心裏到底是咋想的啊?
這會兒有了機會,他們都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些都是種莊稼的能手,到山上到處找可以種草藥的地方,大家開始搶著先挖了起來。
誰挖的是誰家的。
反正後山是沒人的。
有的人家搶的地段不好,裏麵到處都是石頭塊。
有些人則是搶到了好地方。
他們之間還想鬧矛盾,裏正麵色一黑,說
“知道藥廠東家為什麽不要你們了嗎?
一點點蠅頭小利都要斤斤計較,你們哪裏比年輕人省心了?”
那些人麵紅耳赤的,也不敢吭聲了。
他們整好了地,李秋陽和沐冬至兩人去看了看。
她從空間裏弄了一些板藍根的種子來,讓他們給種上了。
板藍根這玩意喜歡溫暖,但是也能耐寒,怕澇耐旱。
山坡上的雖然不是砂壤地,但是排水方便,也倒是適合。
王大胖他們聽說村裏要種草藥了,也想去摻和一腳。
沐冬梅頓時就火了,說“我們欠你們工錢了嗎?”
王大胖有些害怕她,畏畏縮縮的說“沒有。”
“我們又沒欠你們的工錢,你們為什麽要甩手不幹了?
你們都忘記了以前是怎麽窮著的了麽?
你們要是不幹,我就找別人來幹。
以後你們再找回來,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我跟你說,想幹這活的人多了去。”
沐冬梅說話又直接又難聽。
王大胖他們本來就有些怯她,這會兒見她甩了臉子,立刻說
“我們不是不想幹了,隻是怕李大夫這邊藥材供不上。”
“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就好了,供藥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你還想上前去摻和一腳?
你去能幹什麽?現在種草藥?
你草藥能不能種出來還是一說,等你種出來,人家黃花菜都涼了。”
王大胖立刻縮著腦袋回去幹活了。
沐冬梅氣衝衝的去找吳致遠,說“這些人簡直太沒良心了。
咱們怎麽把他們從窮人裏拉出來的都忘了。
這會兒李大夫那裏要種草藥,他們都一個個的巴巴的趕上去了,都是什麽人呐?”
吳致遠問“你在生氣?”
“當然生氣了,那個李大夫不就是沒事找事麽?
好端端的種什麽草藥?
她好好的造自己的藥不好麽?
沒了藥材,你不是可以給她供藥的麽?
她怎麽就這麽信不過你呢?”
吳致遠嘴角微微一彎,說“所以你在為我打抱不平?”
“切,我為你打抱不平?
我就是生氣王大胖什麽事都想去摻合一腳?”
吳致遠淡笑不語,把他的利益看成自己的利益,是個好現象。
不用拆穿她。
話說皇宮裏,皇上坐在禦書房裏,手裏拿著一些折子。
他看著這些折子,眼睛都血紅血紅的。
原來,無雙在皇宮裏受盡了委屈。
他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是委屈最多的是他。
因為他一人抗下了所有的壓力。
很多事,他都不能告訴她。
想當年,她驚鴻一舞,使他多年沉寂的心活越了起來。
他甚至打聽她何日前去上香,更換衣裳前去跟她偶遇。
她也被他給吸引,讓他前去提親。
他便恢複身份,將她給接到了皇宮裏。
卻沒想到兩個人從此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太傅跟他說君王不能動心,一旦動心就會變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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