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幾乎要如願了
周孖言將胥禮的資料拿上，走到三樓去了。行政樓的樓層是這樣安排的，一層為保衛處和接待中心，二層為學生會辦公室和心理谘詢室等專業機構，三層是輔導員辦公室和各個處室，四層則是院長辦公室和書記辦公室。到三樓的目的就是想找一下胥禮的輔導員，當麵了解一下胥禮的情況，看看胥禮是否符合助學金發放條件。胥禮的輔導員姓高，跟周孖言算得上認識。
到了218辦公室，高老師正端坐著，從情緒上看，好像剛剛跟誰發過脾氣一樣。見到周孖言，高老師並未像以往一樣跟周孖言打著招呼，隻是平靜地看了周孖言一眼。周孖言則笑眯眯得跟高老師打起了招呼。
“高老師您忙呐？怎麽感覺您有些悶悶不樂的呢？”
“我沒什麽事，對了，你怎麽有時間跑到我這裏來了？”
周孖言將胥禮的那一套材料遞給了高老師，然後：“這個胥禮的材料怎麽這麽多，是不是他的家庭情況確實相當困難啊？”
然而那一向以溫柔著稱的高老師卻立即黑了臉朝周孖言怒吼著：“你怎麽也過來了！你是不是也過來幫他打招呼的！我一整都在忙這個助學金的事情，他找你找的，煩不煩啊！尤其是這個胥禮，他居然整了那麽多的材料過來。就是那些女生，人家也就一兩張紙，可他整整拿來了一遝子，這明什麽？他太在意這個助學金了。”
周孖言完全沒有預料到高老師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更沒有想到高老師會對胥禮是這麽一個評價，連忙跟高老師打起了招呼。“不是的，我就是來向您了解一下胥禮的情況，因為我也是看到胥禮的材料太多了，所以來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究竟是什麽情況？畢竟我們需要審核後，才上報校團委。”周孖言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得著，至於胥禮的家庭情況，周孖言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從他日常的消費來看，他並不像一個貧困生。
“我哪裏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啊？隻是他這樣做，讓人有些不寒而栗。你想想，一個男孩子，那麽得看重助學金，非要去跟女生搶。就在你來的前幾分鍾，他一個人跑來找我，對我各種軟磨硬泡，就好像不給他助學金是多麽對不起他一樣。而且，這個學生還有個特點，也不跟我吵，不跟我鬧，就賴在這不走。”高老師有氣無力得著。
大學的老師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專任教師，也就是給學生上課的老師。還有一種老師就是輔導員，至於輔導員，嚴格意義上來應當屬於行政工作人員。而從親密度來講，輔導員是跟學生之間最為親密的。專任老師的工作模式是有課他就來上課，沒課他就不來，基本上跟學生之間僅限於課堂上的互動。可是輔導員不一樣，雖然他們不直接給學生上課，可是學生的大事事都要由他們來管，大到學生畢業事宜，到寢室的床位調整，無一例外得都要輔導員過問。而一個輔導員正常都要帶好幾個班，基本上每的時間都是大量的被占據著。這不，就一個助學金都已經將這位被冠以優秀輔導員之稱的高老師焦頭爛額。
“哦，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您這麽不容易，也麻煩您了。這樣吧，我再到學生之間了解一下胥禮的情況，最後由我們來審批吧。高老師，您就先忙，我回去了。”看到高老師那樣的狀態，周孖言簡單得跟她做了一個告別後就離開了。
在回到辦公室以後，周孖言想著取消掉胥禮的助學金，除了有給李川和方媛媛一個人情外，就是覺得胥禮好像不該得到助學金。就憑他那樣的高消費生活，也不該讓他領取幫助貧困學生的助學金。想到這裏，周孖言給李川發了一條消息，讓李川過來商量一下助學金審批的事情。
李川過來以後，周孖言直接得就起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物管班有個叫胥禮的學生好像不符合申領助學金的條件，剛才我也去詢問了一些他的情況，基本上沒有聽到什麽正麵的信息，所以就不給他了吧。剛好，你淩秋月符合條件，那麽我們看看，優先給她審批吧！”
李川下意識得朝窗外望了一眼後，立即貼近了周孖言的耳朵邊：“你真的？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緊接著他的嘴角一個上揚的動作，又跟周孖言起了他最新的一個想法。“我就知道找方姑娘一定管用，再怎麽也是你對象啊。現在這個樣子吧，你呢還是幫助淩秋月審批，不過這個錢下來以後，你就直接給我吧。”
周孖言一時半會沒有明白李川的意思，明明就是李川要給淩秋月助學金，可為什麽要周孖言最終將錢給他呢？難不成是李川想親手將那筆錢交給淩秋月，以此來證明自己對淩秋月的愛？想來想去，周孖言也能想到這樣的一個答案。可是，這樣做會不會產生什麽風險呢？周孖言想著再問一問李川。
“這個應該是打到卡上的吧，怎麽直接給你呢？”
“不是，不是的。這個助學金是用現金發放的。不是往學生卡裏打的。”李川胸有成竹得著。
周孖言不知道李川為何這樣成竹在胸，所以很是疑惑得問著李川：“你怎麽知道不是打到卡裏呢？你怎麽知道是現金發放呢？還沒上報呢，你就知道下一步怎麽操作了！”
可是李川接下來的話讓周孖言大驚失色，真的是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隻有你想不到。“去年的助學金就是現金發放的呀，所以今年百分之八十還是通過現金發放。”
從這句話裏就可以知道李川打這點助學金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兩的了，不定去年他就開始謀劃今年的助學金了。周孖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川，心裏是一陣空白，或者，他都已經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了。
“我呢做事比較喜歡多留一個心眼啊，我假如，假如今年的助學金都通過銀行卡發放呢？這樣子的話，錢就直接打到人家的卡上了。我怎麽好直接給你呢？”這隻是周孖言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但是就這句話，令周孖言見識到李川的能耐。
“這有什麽的？你給團委打報告，請求團委仍然采用現金發放的模式。再者，如果團委不同意，我們現在就把淩秋月找過來，我來親自跟她。”
周孖言感到又可笑又可氣，讓他給團委打報告，他就會給團委打報告嗎？好，就算周孖言給團委打了報告了，那麽就能改變發放模式嗎？那個助學金是團委發的嗎？好像是財政發的，就是團委也無權更改發放的模式。真可歎李川的想象力是有多麽得豐富。還有，即使最終發放到淩秋月的卡裏，不也是最終達到了李川的目的了嗎？為何又要將淩秋月叫過來呢？隻要達到目的不就可以了嘛！難不成非要再一次在淩秋月的麵前為他自己“歌功頌德”嗎？周孖言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李川立馬態度變得十分軟弱，幾乎是有氣無力得求著周孖言。“老哥，你得沒錯，假如今年不采用現金發放的模式，那麽就直接打給她了。我看這樣，我把她給叫過來，然後我們好好跟她聊聊，讓她收到錢以後，直接把錢轉給我，你看好不好。”
周孖言哪裏能想到李川究竟想幹什麽，既然都同意幫助李川了，那麽就幫人幫到底吧。於是周孖言點了頭，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