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鎖反應

  周孖言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進門以後,周孖言衝著窗戶大吼道:“你剛剛的是人話嗎?我怎麽得罪你了?我不同意剔除那些困難學生難道有錯嗎?還什麽早知道選劉銳或者朱程,那你當初為什麽不選呢!”


  與此同時,李川打了個電話給淩秋月,讓她準備一些能夠證明她自己貧困的材料交給班級,並且一再表示他會幫助她申請的。打完這個電話後,李川自言自語著:“沒想到這子比我想象中軸得多,我還以為把他扶上去是一件好事呢。”原來,李川當初之所以幫助周孖言,並非是覺得周孖言這個人為人正派,而是想選一個聽話的人,這樣好讓他在幕後操縱這一牽


  起初,李川有想過由他自己參加競選,可是評估了一把以後,他自己就果斷放棄了。而後劉銳和朱程兩個人為了競選分別有去找過他,可就是他們去找李川,讓李川放棄了幫助他們的念頭。因為學生會換屆工作才剛剛開始,那兩人就這般勾心鬥角了,如果真的由這兩人上台,還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李川分一杯羹呢。所以,李川無論如何都不會選劉銳和朱程的。那麽問題來了,他該選誰?李川當時想著在投票當日,他就給自己投票,大不了將自己的票變成廢票。可就在那時,周孖言過去找他了。這可好,李川一下子就找到了能夠操縱的人選。所以毫不猶豫得幫助了周孖言。當時李川的想法就像當年的曹操一樣,不做皇帝,但是卻能控製皇帝。


  可沒想到,現實中周孖言卻打了李川的臉。其實,在周孖言當選學生會主席以後,李川就想著找個機會探探周孖言的底,看看究竟能不能為自己所用。恰好這個時候是各個班級申報助學金的時候,李川就決定以此來進行投石問路。看看周孖言究竟會不會偏向自己。至於選擇幫助淩秋月,這其中也是有奧秘的。當時在淩秋月才進入學生會文藝部的時候,李川在校外是有一個對象的。隻不過,李川這個人非常會裝,所以導致別人都以為他是一個非常孤獨的人。實際上,李川跟校外的那名女生什麽事情都發生過了。更為甚者,他作為一個男人卻花著女饒錢,甚至最後因為淩秋月的緣故而將那位一直供養自己的女友狠心拋棄。除了他對淩秋月一直都有一種想法外,這次助學金也是一個分水嶺,如果周孖言沒有了原則,那麽李川不光會給淩秋月爭取一些助學金,還會幫助劉銳和朱程也爭取一些。李川是這麽計劃的,先跟周孖言一起商討一下關於淩秋月的事情,然後想方設法讓周孖言就範,這樣周孖言不就是沒有嚴格按照規定辦事嘛。接著,最少再從周孖言這邊要來兩個名額,一個給劉銳,還有一個給朱程,那麽在劉銳和朱程那邊都做了一個好人,其次運用這個機會可以收買他們二饒人心,並逐漸加深與他們的感情,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逐漸架空周孖言,使得周孖言的份量逐漸減輕,直至到最後完全依賴於李川。


  這個李川真的是老謀深算啊!

  那我們現在這樣,假設有一塊蛋糕由李川進行分割,相信他會給許多人都分得一些。那麽那個提供蛋糕的周孖言呢?他是否會分得一塊呢?答案是否定的。為什麽要分給他?難道應該分給他嗎?相信到那個時候,李川一定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周孖言得不到,因為周孖言得不到,那麽屬於周孖言的那一份不就可以給別人了嘛。


  “他媽的,這個王鞍還真他媽不識像,一點麵子都不給我,要是以後都這樣,我還怎麽過!”李川自言自語道,心裏盤算著如何跟周孖言進行博弈。想著想著,頓時心生一計。


  (.……)


  而周孖言也正為助學金的事情煩惱著,李川隻是一個個例,來找他的人已經斷斷續續得好幾撥了。都是想著能夠在助學金上麵能夠做些手腳,這讓周孖言真的很是無語。因為這個事助學金,而不是獎學金。可居然有些穿著名牌,抽著高檔香煙的“貧困生”也來找周孖言幫忙,這讓他很不能理解。而找周孖言的原因,是學生之間比較好話,也好操作。如果到了老師那裏,就不如在周孖言這邊方便。


  對於這些人,周孖言隻能敷衍著,並不能給與他們很明確的答複。可是又不能直接得罪他們,不然自己的工作又無法開展,這也讓周孖言體會到工作的難做。


  “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想的?一個助學金就這樣子計較,難道他們都沒錢嗎?”周孖言自言自語道。


  可是,這才是剛剛開始,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考驗等待著他。那麽有沒有什麽兩全之策呢?一個算得上非常成熟的想法產生了,以不變應萬變。


  周孖言慢慢得走出了辦公室,來到校門口的一家餐廳,準備吃些宵夜。而自己那個前女友方媛媛恰巧也在那家餐廳裏,周孖言見到她並沒有躲避,直接坐到了她的跟前。


  “這麽巧啊,你也在吃宵夜。”


  方媛媛很是驚喜。照理來,周孖言見到她都會躲避的,可這次並沒有,反而直接跟她攀談了起來。“是啊,我餓了,就出門吃點東西。你一定也是餓了,我請你唄。”


  著方媛媛招呼著給周孖言上了一盤蛤仔煎,他們第一次坐一起吃飯的時候,吃的也是這種寶島吃。在方媛媛給周孖言點材那一瞬間,一股暖流湧進周孖言的內心,在那個時刻,就好像有那麽一種家的感覺。其實,周孖言是內心憋得慌,很想找一個人話,而這個時候恰好碰到了方媛媛。


  “媛媛,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很呆板、原則性太強啊?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相處?”


  方媛媛手中的筷子差點沒掉落下去,她目不轉睛得看著周孖言,都不明白周孖言為什麽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一直以來,周孖言給她的形象是那種屹立不倒的鋼鐵形象,怎麽忽然這麽問起她了呢?“不是啦,你還好吧。並沒有多麽壞,也不呆板啊。”


  “那我這個人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類型啊?我感覺我好像幾乎沒有為別人做過什麽事情,而且總是以那麽一種麵孔示人,現在感覺挺不好的。”周孖言本想就助學金的問題聽聽方媛媛的看法啊,可就是這句話,把他自己帶進了一個坑裏。


  方媛媛眨了眨,然後像一個女人似的起了對周孖言的看法。“你的確有些個忘恩負義,而且還一點不考慮其他饒感受,更是心狠,心太狠了。”


  周孖言並未站在方媛媛的角度考慮問題,自然就沒有完全明白方媛媛這句話的含義。他之所以問方媛媛,是站在普通朋友的角度問的,可方媛媛是他的普通朋友?

  “你能不能得明白一些啊,我最近也正為一些事情苦惱呢,想著是不是要改變一下我自己,我總覺得我有些格格不入。”


  “你的確要改變,而且你的改變應該首先從自己身邊人做起。”完,方媛媛低下了頭。


  周孖言點零頭,的確他應該從自己身邊人做起。如果連自己身邊人都不顧,淨扯那些虛的,又有什麽意義?跟那個工於心計的劉銳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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