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那些事(4)
“周孖言,你這是什麽意思?”臨近中午,朱程怒氣衝衝得跑進了周孖言的寢室。他之所以怒氣衝衝的,是由於得知了周孖言已經向團委遞交了競選下一屆學生會主席的申請。不過,這個消息並不是劉銳透露給他的。因為,有關下一屆學生會主席競選的相關事項是全程公開的。而朱程的雙眼是時時刻刻盯著這件事的,所以,有點風吹草動立馬就會被他知道了。
對於朱程對自己的態度,周孖言很生氣,立刻還之以顏色。“你吼什麽?你吼什麽!”一聲大嗓門的怒吼從周孖言的嗓子裏迸發出來。
朱程的態度軟弱了許多,但從麵部表情看仍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好!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我問你,你為什麽參加學生會主席競選?”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為什麽參加競選?那是他周孖言的權利。也許朱程的想法是這樣的,吃了他的飯,就等於答應了他的訴求,所以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跟你有關係嗎?”周孖言冷冰冰得問著朱程。
可朱程接下來的話卻讓周孖言大跌眼鏡。“怎麽沒有關係?當然和我有關係。我告訴你,你最好直接放棄這次競選,因為我要當那個學生會主席。”
周孖言聽了朱程的回答是既可氣又可笑。
“照你這麽,你看上的東西,其他人都不可以染指了?”
“對!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你們其他人,誰都不可以得到!”
周孖言頓時被朱程激起了怒火,正準備衝上前賞他兩個大耳光子。一旁的朱鵬見狀,連忙拉住了周孖言。“孖言哥,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
“跟這種人有什麽好的!”
也許是朱程被周孖言的舉動給震懾住了,剛才那副囂張氣焰減弱了許多。“孖言哥,你知道我是要當學生會主席的,你這麽一摻和,那就是跟我過不去咯!”
“你怎麽話呢?什麽叫跟你過不去?這是我的權利,怎麽叫跟你過不去!不光是我,任何一個符合條件者,他們都有參選的權利。我看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吧!”
朱程瞟了周孖言一眼,並未繼續些什麽。
也不知道是寢室裏的吵鬧聲太大,還是劉銳恰巧路過,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劉銳走進了周孖言的寢室。
“怎麽了?你們這是怎麽了?”
一見來人是劉銳,朱程的臉瞬間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樣。
“哥,你跟朱哥怎麽吵起來了?”劉銳的用詞很是注意,稱呼朱程叫朱哥。而且,與昨晚上那副欲置朱程於死地形象截然不同。
周孖言很生氣得跟劉銳:“你看看,他一個人闖進我寢室對我大聲質問,質問我為什麽參與學生會主席的競選!還我為什麽參與競選?我不能競選嗎?或者,你劉銳也不能競選嗎?那個學生會主席就應該理所當然得由他做嗎?”
劉銳望了朱程一眼,然後轉頭跟周孖言:“哥,你消消氣。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吵的!你們這樣子一吵,反倒是讓別人看了笑話。行了,都看我的麵子上,不吵了吧!”
由於朱程自己內心有鬼,所以他也不好繼續些什麽。因為,那次他也請過劉銳吃飯,席間跟劉銳也提及了關於不參加競選的事情。
“笑話!我會怕笑話?不知道誰才是笑話呢!”周孖言也正在氣頭上,渾然沒有注意自己的形象。若要是他能冷靜下來,就能看出劉銳這個人其中的端倪。
也許是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也許是畏懼周孖言的緣故,朱程頭一轉就從周孖言的寢室走開了。
周孖言很生氣得目送了這個令人討厭的朱程離去。
劉銳則在一旁著些好話。“行了,哥。你跟這種人有什麽好計較的,都知道他是一個腦子抽風的人,跟這種人真的是不值得的。行了,別生氣了啊,氣壞了身子對自己不利。”
周孖言的氣哪能那麽快就消除呢?但是既然劉銳都這麽了,他總不能把火發到劉銳的身上吧。“行了,我知道了。你看看這叫什麽人,我這次還偏偏就參選了,不為別的,就為其他被他欺負過的人出口氣。”
“好啦!少兩句吧!”劉銳表麵上在周孖言這邊做著好人,其實內心裏正為朱程來惹周孖言開心著。
周孖言慢慢得坐了下來,仍然在想著朱程這個人剛才的舉動。
劉銳遞給了周孖言一根香煙。“哥,你別生氣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是不好,你抽根煙消消氣。我先回寢室了,下次再來找你聊。”
“好的,你去吧。”
劉銳帶著一副笑容走出了周孖言的寢室,隻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室去,而是去了4樓,去了朱程的寢室。他要去朱程那邊煽風點火,讓他跟周孖言繼續爭鬥下去。
在414寢室裏,朱程正一個人隔著空氣罵著周孖言。隻不過,寢室的門並沒有關,以至於劉銳走了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生這麽大氣幹什麽呢?朱哥。”劉銳突然從背後出了這句話。
朱程被劉銳這冷不丁得出現嚇了一跳。不完全是擔心劉銳去跟周孖言講些什麽,而是剛才罵周孖言的過程中,太過於全神貫注了。
“你來幹什麽?”幾秒鍾後,朱程清醒了許多,麵對同樣是自己競爭對手的劉銳,朱程沒有好氣得質問著。
“喲!你看你這話的,我就不能來看看你朱哥啊。”劉銳非常和氣得對朱程。
朱程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太過於自信,甚至是自戀。自戀到他認為他無所不能。所以,連自負這個詞語都不能用來形容他。
“看我?我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應該再周孖言那邊跟他好好商量怎麽取代我嗎?怎麽著?跑過來看我的笑話啊!”
劉銳鼓著嘴,從口袋裏掏出了他的“標配”中華香煙,遞給朱程,並且親自為他點了起來。那個做派完全像一個弟在伺候大哥。
朱程對於這種劉銳的這番姿態很是受用,很快就招呼劉銳坐了下來。就好像這兩個人之間一點兒矛盾都沒有的樣子。
“我跟你講,周孖言這個人真是個王鞍,吃了我的飯,居然不遵守我們之間的諾言。他這叫什麽人啊!根本就是一個無恥人。”朱程當著劉銳的麵數落著周孖言。
劉銳並沒有直接否定朱程的話語,他用另外一種方式挖苦著朱程,希望借此能夠給朱程施加一些壓力。
“你讓我怎麽你好呢!我們都是學生會的人,彼此之間也是兄弟。哪有兄弟之間鬧成那個樣子的。不就是一個頭銜嘛,你朱哥和他周哥誰當不都是一樣的,幹嘛為這麽點事互相傷了和氣。再了,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啊,是一個非常要麵子的人,你跟他吵,那叫他下不了台呀,誰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麽樣啊!”
劉銳的這段話,有這麽幾個關鍵點。首先,他將他們三人以兄弟相稱,無形之中拉近了與朱程之間的距離;其次,他講道周孖言和朱程當選都一樣,閉口不談他自己可能當選;還有就是在言語之中對周孖言稍微有些抬舉,而並未抬舉朱程,實則就是對朱程的一種貶低。
“要麵子?就他有麵子啊?我給他麵子,那我的麵子呢?我還告訴你,有我在,他周孖言休想競選成功。”
“話不能這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