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有些英雄遲暮的感覺
朱仙兒還是決定要和父王鎮北王朱萬鈞深入徹底的交談一次。
朱仙兒知道自己可能並不能讓父王回心轉意,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但是這次交談有事必須的。
交談的效果確實非常地不好,關於這一點,朱仙兒是有心理準備的。
對於朱仙兒所說的事情,鎮北王朱萬鈞也是有些吃驚,至少從朱仙兒的嘴裏,鎮北王朱萬鈞已經知道皇上朱九霄對自己的格外關注,禦機房的柳夢殘和六扇門的尉遲小令都是在無形中對著自己進行掣肘,難怪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江湖勢力獨孤聖教於頃刻之間便在龍門山灰飛煙滅,還有諸多不順也都是來自皇上之手,想到這裏,鎮北王爺也是有股涼氣從脖頸處升起。
朱仙兒的意思是希望父王趁早停手,過些安穩地日子,這樣豈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何必為了其他事情傷神廢腦的。當然朱仙兒也隻能用其他事來掩蓋一些事情,鎮北王朱萬鈞當然能夠明白朱仙兒的話中所指。
鎮北王爺現在也有些騎虎難下,自己為了自己的夢想應該說已經準備了幾十年,現在說放棄就放棄,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但是現在聽到朱仙兒的訴說,知道自己的事情對於皇上朱九霄來說也就是一張窗戶紙,捅不捅破都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
雖然此次交談效果非常的不好,但是鎮北王朱萬鈞對於朱仙兒能夠前來勸說,心裏還是明白一些的,若不是女兒朱仙兒深愛著自己,深愛著這個家,自然不會前來冒著惹惱自己的風險進行勸說。
鎮北王朱萬鈞長歎一聲,拍怕朱仙兒的肩膀說道:‘仙兒,很多事情你不懂,父王如此這般,也是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隻盼你以後會明白的,很多東西你隻看到表麵,隱藏在暗夜裏麵的東西,你是看不到的。’
朱仙兒有些不太明白父王的說話的意思,但是從父王的語氣當中似乎感覺到一絲無奈,父王是一位英雄,想當年在邊塞金戈鐵馬,馬革裹屍,又是何等的英雄氣概,現在這一聲歎息,多少有些英雄遲暮的感覺,心中陡然升起一種傷悲。
難道父王也有不得已的事情,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朱仙兒隱隱感到有些不安起來。
和父王終於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朱仙兒的心情不僅沒有輕鬆,似乎更加有些沉重起來。
“父王,此次我和尉遲小令從河城趕回京都就是擔心一份密信的安全,不知這封密信是否與我們鎮北王府有關?”朱仙兒告訴鎮北王朱萬鈞道。
鎮北王朱萬鈞知道有許多話也不便與朱仙兒訴說,便笑著安慰道:“仙兒,有些事情你還是置身事外,不要插手,這樣對你隻有好處,包括你和尉遲小令交往,父王也不反對,隻是你也不要參與到尉遲小令的事務當中去,一定要記住。”
朱仙兒能夠感覺到父王對自己的叮囑是發至肺腑的,其實朱仙兒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的令哥哥也是有意在瞞著自己,和現在父王的提醒一模一樣,但是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被隱瞞。
朱仙兒隻好有些鬱悶地走出書房,看著朱仙兒的背影,鎮北王爺也是一陣心痛,現在自己的女兒已經開始為著鎮北王府的事情擔心,這是鎮北王朱萬鈞萬萬沒有想到的,在鎮北王朱萬鈞的心裏,就是希望朱仙兒能夠開開心心的過著幸福的日子,同樣道理,也希望夫人荀芸虔安心的生活,因為這兩個女人是自己這一生當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也是自己這一生當中的摯愛,自己可以舍棄一切護她們一生周全。
鎮北王朱萬鈞對於自己吸進去的白煙,現在已經知道不會有什麽大礙,因為自己沒有感到中毒的感覺。也是自己過於疏忽,沒有想到鬼秀才江一鶴會在信封裏麵做些文章。
原來在禦機房前麵的青石板路上最後阻擊的蒙麵人就是鎮北王朱萬鈞本人,禦機房四大高手已經被自己安排的王府四大高手攔截下來,自己在此時出手自然可以一擊必中,但是還是沒有成功,這讓鎮北王朱萬鈞有些失落的感覺。雖然當時如果想殺死鬼秀才江一鶴和望斷天涯黃遠殤易如反掌,可是自己並沒有必要殺死他們,因為鬼秀才江一鶴和望斷天涯黃遠殤根本就不在自己的眼裏。隻有尉遲小令和柳夢殘在自己的心裏還有些存在感。
朱仙兒想去看望自己的三位師父,卻被門衛阻攔,說是鎮北王爺的命令,不允許郡主前去探望,也不知是何原因。
朱仙兒索性便來到母親的房間。
因為母親到現在還沒有想告訴自己關於尉遲小令的父母的之謎的事情,因為母親說過要當麵告訴尉遲小令,所以自己也不好逼著母親現在就說。但是朱仙兒還是告訴了母親,自己已經找過父王談過一次。
鎮北王夫人其實非常矛盾,對於鎮北王朱萬鈞所做的事情買自己也清楚一些,隻是無法勸阻,現在女兒也去勸阻,隻能希望鎮北王朱萬鈞能夠看在女兒的麵子上能夠有所考慮。
對於空白的信紙,朱九霄沒有辦法解釋,尉遲小令也沒有辦法解釋。
但是尉遲小令卻是聽說過有一種密信的書寫方法,就是用一種特殊的墨水書寫,隻要在信封打開之後,也就看完一封信的時間之內,字跡沒有任何狀況,但是如果過了這個時間,因為這種書寫墨水和空氣接觸,便會揮發,信紙上的字跡便會消失,如果是這樣,則信封必定被打開過,這一點,尉遲小令已經確認,在西城上官傑打開過,在後來鬼秀才江一鶴也打開過,但是因為這封信的重要性大家都明白,所以兩次的拆開,都沒有人看到信中的內容。
尉遲小令拿著空白的信紙,認為這種可能有很大的概率。
朱九霄聽到尉遲小令這般解釋,也是頻頻點頭,如若真如尉遲小令所說,這封信現在也就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