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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鬼棺也有魂體?

  來的自然是楊思語,看到她這張猙獰的嘴臉,我恨不得撕爛了。


  “楊思語!”我從牙縫擠出這個令我厭恨至極的名字。


  同時,我也奇怪楊思語是咋從樓湛天手裏逃脫的,樓湛天咋沒追上來?


  “譚音,你的命真大,被當成噬陰蟲宿體,還不死!”楊思語不甘道。


  “你去死!”我懶得和楊思語廢話,手中的桃木劍直刺向她的要害。


  楊思語身上遍布血汙,已然傷得不輕,但她的行動力依舊敏捷無比,她閃身躲過這一劍。


  屍鬼的爆發力都很驚人,何況是頂級屍鬼之王?楊思語的拳頭硬如鐵石,衝我一拳猛擊過來。


  我疾疾躲過,她的拳頭落在我身後的假山上,假山轟然倒塌。


  桃木劍、以及任何術法都對楊思語無用,連滅魂拳也沒有用。


  “譚音,我做夢都想殺了你,想抓花你的臉!”楊思語嘶吼著,變拳成爪,瘋狂地抓向我的臉。


  我看出她眼裏的嫉妒,她妒恨我的一切,包括我如今沒有胎記的臉。


  她出爪的速度過快,我閃躲不及,被她抓住了肩頭、由上往下劃。


  我的手臂瞬時多了一道血色五指痕,腥紅的血直湧而出,疼得要命。


  “血!”楊思語聞到我的血氣,雙目猩紅得駭人,不斷吞咽著口水。


  我急忙在手臂上畫了個可以匿藏血氣的符文,以防止血氣外泄,引得這裏的鬼躁動。


  在楊思語要撲過來時,我凝聚了體內的力量,化為道拳,直轟向她,“道法無極,萬鈞俱動,化拳為釋,破!”


  “啊——”楊思語摔砸在地上,頓時碎石四濺。


  她砸下去的力道過猛,整個身體呈大字形地直鑲陷在地上。


  “可惡!譚音,你給我弄出來……………”楊思語陷在地上,咋都拔不出來,氣得直咒罵我。


  “楊思語,你的死期到了!”我咬牙冷笑。


  以我如今的道行,依舊不是楊思語的對手,好在她之前就被樓湛天打傷了,運氣又不濟。


  “你敢傷我,試試看!”楊思語氣恨得不行。


  我逼近楊思語,把體內的力量凝聚到極致,猛然轟向她。


  這時,一道疾影衝過來,在我拳頭落下之前,把楊思語從地上撈起來。


  這道疾影居然是陸縉!他咋會救楊思語?他們明明毫不相幹。


  “醜丫頭,這是你仇人?”陸縉掐著楊思語的脖子,笑問我。


  聽到陸縉這麽問,我頓時了然,他不認識楊思語,可為啥要救她?

  看陸縉身上散發出的屍氣,比在聚屍葬還要強悍。


  在聚屍葬時,陸縉突然不見,應該是躲起來吞噬屍元了,所以,他修為大增。


  其實我猜得沒錯,陸縉正是因為吞噬了屍元,修為才大增。


  僵屍的嗅覺異常敏銳,陸縉一離開聚屍葬,就到處找我。


  陸縉今晚正好找到附近,見我進了這棟洋樓,便跟了進來。


  他匿藏氣息的本事更為了得,令我沒察覺到他的到來。


  陸縉之所以救楊思語,不過是看中我恨極了楊思語,想以她脅迫我。


  “你們都該死!”話是這麽說,但我很怕他們兩個聯手。


  陸縉絲毫不介意我的態度,自顧自道:“醜丫頭,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幫你滅了她!”


  “你聽不懂人話?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過!”


  楊思語眼珠子奸詐地亂轉一圈,似看明白我和陸縉的糾葛般。


  她不顧陸縉的手還掐住她脖子,竟用身體往他身上蹭,眼神不複狠戾,媚眼如絲地仰望著他,“你是不是喜歡譚音?想不想得到她?我幫你!”


  “哦?你要怎麽幫我?”陸縉捏住楊思語的下巴,邪笑道。


  “我有的是辦法。”楊思語說著,在陸縉耳際吹了一口氣,輕挑至極。


  “是嗎?說來聽聽!”陸縉說話時,目光不離我,似乎要讓我吃味一樣。


  我見他們這樣,一陣反胃,更覺得他們這對賤男淫女,很絕配!


  “你可以這樣………………”楊思語壓低了聲音,不知跟陸縉說了啥。


  她邊說,手邊移向陸縉某處,一把握住,竟當著我的麵動了起來。


  嘔!我忍不住當場嘔吐了起來,陸縉臉色驟變。


  他猛地扯掉楊思語的手,並猛力折斷,怒道:“賤人,我那麽愛醜丫頭,別害我被她誤會!”


  楊思語沒想到陸縉突然變臉,不禁痛呼出聲。


  我趁機飛快地翻著手訣,“內有霹靂,洞慧交徹,神光騰騰,金光速現,急急如律令!”


  這是滅鬼訣,同樣有震傷屍物的作用,特別是我加入了體內的力量。


  在滅鬼訣轟出之際,陸縉帶著楊思語躲開了。


  不等陸縉和楊思語站穩,突然,從不遠處,疾射出一團幽藍色鬼焰球,直擊中他們。


  轟地爆炸聲起,藍色煙霧漫天飛,焦氣味充斥於空氣中。


  等煙霧散去後,陸縉和和楊思語已經不見了,來的自然是樓湛天。


  煙霧彌漫間,我看不清樓湛天的臉,奇怪他咋現在才出現,便問,“湛天,你咋了?”


  “我沒事,可惜讓他們跑了。”樓湛天搖頭,聲音蘊含巨怒。


  我走到他麵前,緊盯著他的臉,發現他麵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你有事瞞著我!”我肯定道,突然想到楊思語剛才的行為,心下頓沉。


  “沒有——”樓湛天怔了一下,失口否認。


  我打斷他的話,“沒有的話,你咋不肯告訴我?你明明打傷了楊思語,怎會讓她跑了,這麽久才追上來?”


  特別是樓湛天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居然讓楊思語跑了。


  我越想、心越慌,目光忍不住移到樓湛天‘某處’,指著他那裏,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胡思亂想,除了你,我對誰都不感興趣。”樓湛天握住我的手指,失笑道。


  他本來怕我多想,不欲多說,現在見我這樣,不得不告訴我了。


  樓湛天追楊思語、追到這花園的地窖裏,沒想到楊思語衝他撒出一種具有催情、迷惑人或鬼的藥粉。


  他一時不備,吸進了一些,楊思語竟妄想勾引他,再度被他打傷。


  楊思語自知樓湛天雖中了藥,她也無法拿他咋樣,隻得落荒而逃。


  而樓湛天中的這種藥,還含有楊思語的屍毒,除了和她做那種事,和別人做,會把毒傳到別人體內。


  楊思語確實歹毒,她對樓湛天下這藥,如果樓湛天肯和她做,就是背叛我,要個和我做,我肯定會中毒。


  樓湛天不願把毒傳給我,他自行逼了毒,才過來。


  “可惡!下次一定要給她灌這種藥,讓她和陸縉……………”我憤然大怒,言不經腦地罵楊思語。


  “好,到時要怎麽對付他們,都隨你。”樓湛天見我這樣,便溫聲哄道。


  他還要說啥,目光不經意移到我手臂上,臉色驟變,“你受傷了!”


  經樓湛天一說,我才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嗯!”


  樓湛天很自責,立即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


  他給我暫做包紮後,就帶我離開這裏,回公寓上藥。


  至於地窖有屍體的事,與我們無關,葉琰他們會處理。


  ******

  我們在公寓住了兩天,因認定陸縉和楊思語跑不遠,這兩天一直都在找他們。


  但並沒有找到他們,我便想,不如先去找鬼棺。


  每個鬼棺的效用不同,據說其中一個鬼棺能毀去各種屍物的屍身。


  楊思語是頂級屍鬼之王,陸縉是僵屍,用這個鬼棺對付他們,再合適不過。


  可樓湛天手上持有的鬼棺,都不具備這種效用,說明還未找到。


  爺爺得了牛頭村、雙峽道鬼船、破廟、萬鬼窯,共四個鬼棺,樓湛天則是沼澤下麵、血池裏、我從聚屍葬拿來的一個,有三個。


  全部加起來,有七個,都在樓湛天手上,還差三個。


  對了!我差點忘了,清河村那個鬼棺一直沒去拿,應該還在吧?加上那個,就隻差兩個了。


  不過,我幾次問樓湛天要不要去找剩下的鬼棺,他都說再等等。


  再等等,要等到啥時候?我有些納悶,搞不清樓湛天葫蘆裏在賣啥藥。


  我隻好把清河村有鬼棺的事告訴樓湛天,在告訴他之前,我已做好被他責怪的準備。


  畢竟,我竟瞞了他這麽久,但他沒說啥,隻讓我待在公寓,由他自己去清河村拿鬼棺。


  我拉著樓湛天的手問,“湛天,咋不讓我去?”


  “清河村不遠,我今晚過去,明天就能回來。”樓湛天揉著我的頭發。


  照樓湛天的說法,清河村已不具危險,他使用鬼術,來回用不了多少時間。


  要是樓湛天帶上我,速度會慢上一些,左右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何必讓我跟著奔波?

  樓湛天是關心我,我也不是膩歪的人,便道:“那你小心些。”


  “乖!”樓湛天綻出一抹惑人的笑容,摟著我睡了一會。


  入夜後,因為我睡著了,樓湛天就沒叫醒我,他化成一道黑影,離開公寓。


  樓湛天離開不久,我就醒了,便再無睡意。


  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我心裏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有些失落、又有些煩悶。


  樓湛天不在,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心情極度壓抑。


  這些事,唯有去樓湛天和季箐筠的舊居一事,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我跟烙餅子一樣,又翻了一會,實在睡不著,竟湧起想去那處宅院看看的想法。


  想不到我走到門口,發現樓湛天在外麵布下一個結界。


  這種結界,既能防鬼、又能把我困在公寓裏,哪都不能去。


  我姑且認為樓湛天是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公寓,而非怕我跟他去清河村。


  無奈,我又躺回床上,奇怪的是,這次我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非常離奇的夢,起先夢到我走出了公寓。


  我來到樓湛天和季箐筠的舊居,竟看到樓湛天從宅院出來。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大門外癡望著宅院。


  我離他遠遠的,不知怎的,竟看到他俊美的側顏掛有晶瑩的淚珠。


  這一刻,我心口狠狠地抽疼,樓湛天居然失神到沒發現我。


  他一走,我就走向宅院,竟如魂體般,能直接穿過大門。


  我歸咎於自己在做夢,就沒有多想,徑自進入宅院裏。


  不知是不是來過的原因,我湧起一種熟悉之感,這種感覺是現實中來時,所沒有的。


  我來到主房外的長廊下,不由望向掛在長廊下麵的兩串由五帝銅錢串成的風鈴,忍不住扯下懸在風鈴下麵的銅鈴。


  看著刻在銅鈴內側的名字,我難受得蹲在地上,縮卷著身體。


  我腦袋疼得發脹,眼淚止不住狂湧,明明我不想哭的、不想哭的。


  耳邊似響起一陣吟念咒語的聲音,突然,一陣昏厥感襲向我………………


  昏昏沉沉之間,我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全飄出身體,化成十顆彩色光球,在空中飛閃、互相撞擊。


  過了一會,十顆彩色光球變成十個鬼棺,這些鬼棺像魂體、沒有實體般。


  我有些發懵,鬼棺又不是人、也不是鬼,咋看起來像魂體狀態?

  每個鬼棺魂體上竟現出一張臉,那張臉,可不正是我嘛!

  最後,十個鬼棺魂體合為一體,幻成我的樣子,緩緩向我走來………………


  我隻知鬼棺魂體向我走來,卻不知之後發生了啥事,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


  胃裏一陣翻攪,令我有種想吐的衝動,事實上,我確實吐了。


  我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不知過了多久,才止住。


  起身後,我搖搖欲墜地走在主房外麵的小徑上,走到一半,便失去了意識………………


  ******

  “阿音、阿音…………………”不知是誰在我耳邊,一聲聲地叫我,

  我緩緩睜開眼,對上樓湛天擔憂的臉,我還有些迷糊,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公寓的床上,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幸好、幸好我隻是在做夢,我沒有變成鬼棺魂體,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昨天才和樓湛天說起鬼棺的事,樓湛天也到清河村拿鬼棺,我就做了這樣一個夢。


  我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些,“湛天,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你可有哪裏不適?”樓湛天臉色凝重道。


  “頭有些暈,跟你說,我做了一個夢………………”


  我把昨晚做過的夢、除了看到樓湛天從宅院出來那段,其他的都告訴他。


  樓湛天臉色愈發難看,房內的空氣驟然降至零點。


  他的反應明顯不對,令我有些不安,我問,“湛天,難道有啥不對?”


  樓湛天沉默片刻,對我攤開手掌,他掌中躺著兩顆銅鈴,正是宅院掛的五帝銅錢風鈴下的銅鈴。


  我想起夢境,聲音不由發顫,“你、你去摘的?”


  “在你手裏拿的。”樓湛天說,他一回來,就看到我手裏緊握著這兩顆銅鈴。


  “可我明明在做夢,銅鈴咋會——”我突然頓住了,隱隱明白是咋回事。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我魂魄出竅,去了那宅院。


  我道行不低,誰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在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在另一個地方施法,令我魂魄出竅,把我引到那宅院?


  目前最值得懷疑的人是季修,即便他的道行比我高,憑他一個人也做不到這一點,他肯定聯合了季家眾族老做法。


  當然,就算季修他們做法陣營大,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我做法,必須拿到我的生辰八字。


  我猜得沒錯的話,季修應該認為他之前畫在宅院大廳的回憶大法符文裏、的生辰八字是正確的,再次利用這個生辰八字對我做法。


  樓湛天布下的結界,各種邪物都進不來,我帶著肉身也出不去,卻阻不了人的魂魄。


  如果我真的被招魂,那我看到樓湛天從宅院出來的一幕是真實存在的。


  我看著樓湛天,眼眶瞬時發熱,想詢問他的話卡在喉間,咋都問不口。


  樓湛天卻以為我嚇到了,急忙收回冷戾之氣,如抱著孩子一般,緊張地把我抱在懷裏。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輕聲哄道:“阿音不怕,沒事了,我會找季修算賬。”


  我能猜到是季修,樓湛天自然也能猜到。


  怔看了樓湛天一會,我本想問他是不是去了宅院,但始終都問不出口。


  “阿音,你還有事沒告訴我?”樓湛天何其敏銳,立即察覺到我的異樣。


  他輕拍我背部的手漸緩,定定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我強扯出略顯虛弱的笑容,“我在想,我咋會看到鬼棺,還是魂體的樣子?”


  這個問題確實困擾著我,既然我是魂魄出竅,不是在做夢,咋可能看到鬼棺魂體?


  而且,鬼棺魂體還是從我三魂七魄分離出來的,恰恰是十個,要知道,真正的鬼棺也剛好十個。


  樓湛天也是一副百思不得解的樣子,他想了一會,搖頭,“可能是你的幻覺。”


  說得也是,有時候,人的魂魄離體後,會出現不適、或各種幻覺,也是正常的事。


  因為想不出個所以然,我隻能當成是自己的幻覺。


  “阿音,你好好休息,我去季家一趟。”樓湛天說道。


  我知道他要去找季修算賬,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要咋對付季修?”


  以樓湛天如今的修為,要收拾季修綽綽有餘,可過去,季修屢次聯合玄門眾高手對付樓湛天,都不見他對季修動一分殺心。


  我這樣想,也並非希望樓湛天殺了季修,是在想他會不會看在季箐筠的麵子上,不會對季修下重手?


  樓湛天好像沒料到我會這麽問,他微怔,沒說要咋對付季修,緩聲說,“讓他以後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他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我皺眉,隻要季修握有我的生辰八字,難保不會再對我做法。


  總之,隻要生辰八字在季修手上一日,我就一日無法安心。


  “阿音放心,我會讓他無法再用你的生辰八字做法。”樓湛天保證道。


  “好!”我應道,心情卻未見好,依舊沉悶如陰。


  樓湛天給我做了早餐,看著我把早餐吃完,他把餐具刷洗後,就出去了。


  他走後沒多久,我不知是不是吃太多了,直犯惡心。


  我忍不住衝到洗手間,對著洗手盆,嘔吐了起來。


  吐得很厲害,感覺要把胃給吐出來一樣,我難受得要死。


  我吐了很久,直到胃裏空空的,才走出洗手間。


  恍惚間,我想起我的魂魄在宅院、看到鬼棺魂體後,也吐過。


  樓湛天在這裏的時候,我忽略了這件事,魂魄咋也會吐?根本不可能的事,難道是在向我預示啥?


  突然,我湧起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我極想上醫院看看,以便確定。


  ******

  從醫院出來後,我站在醫院門口,一直看著檢查報告,久久都難以置信,我居然………………


  此時,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如何,腦子裏全呈一片空白。


  “阿音!”


  在我迷茫不知所措時,不遠處,有人在大聲喊我。


  我緩緩抬起頭,見馬路旁停著一輛顏色張揚的轎車。


  從轎車裏探出一個頭,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甚至反應遲鈍得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我隻依稀看到對方在衝我招手,可能是察覺到我不對勁,對方趕緊從車上下來。


  那人急跑到我麵前,我才看清是秦少蓉,強打起精神,“少蓉,你咋會在這裏?”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麽會來醫院?”秦少蓉扶著我的肩頭,擔憂不已。


  她剛好和朋友約在附近一家餐廳見麵,路過這家醫院,恰巧看到我。


  “我、我沒事!”我說完,下意識要把手上的檢查報告藏到身後。


  秦少蓉眼尖發現我的小動作,二話不說就從我手上奪過檢查報告,“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怕我看到——”


  她的話說到一半,聲音瞬止,目瞪口呆地盯著檢查報告。


  頓了一會,秦少蓉有些結巴道:“阿音,你、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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