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霓紅雪
台上，白須老者開懷大笑，撫須道：“總是有人識貨的，隕鐵百年難得一見，各位道友切莫錯過。”
“哼，八成是托，我才不買！”
“對對對，我差點上當就要喊價了，一定是你們安排的托！”
包廂內，徐用不解的目光望向林摩，“你買這玩意幹嘛？”
林摩笑著解釋一句：“剛好試試鍛造術的效果，撿來的靈石不用白不用。”
隕鐵拍完，接下來則是最終的壓軸寶物，林摩也不著急走，想看看究竟是些什麽奇珍異寶。
“不死草，可起死人肉白骨，乖乖，等於多了一條命。”第一件壓軸之寶便讓林摩垂涎欲滴，恨不得衝下去搶了就跑。
而第二件，也是本次拍賣會的最終寶物，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法則之晶！”
“該死，我怎麽沒收到消息！”
“可惡，這種低級拍賣會怎麽可能會出現法則之晶。”
“速速通知家族，令他們馬上籌集靈石給老夫送過來！”
價格瘋狂上漲，由起初的一百靈石起拍價眨眼便漲到了一萬靈石。
“這法則之晶是何物，他們怎麽都跟瘋了一樣？”林摩被嚇到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不把錢當錢的。
徐也不清楚，與林摩一起望向白津。
白津自從進入包廂後便一直抱著本書在看，此時終於開口：“法則之晶可幫助修煉者領悟法則，極其珍貴，一般價格在五萬靈石到百萬靈石之間。”
林摩詫異道：“浮動這麽大？”
“當然了，三千大道，有的法則厲害，有的頗為雞肋，自然價格不一。”
“像傳中的時間法則，一出現你就等死吧。”
林摩怔住：“關我什麽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肯定不和那等寶物沾染上絲毫關係。”
“一旦出現時間法則之晶，整座大陸的強者都會群起爭奪，屆時大陸都會被打碎，凡人至少死八成，你你死不死？”
林摩：“……”
想回家，不想在這待了，太危險了，動不動就要滅世，核武威脅都沒這裏恐怖。
“那這顆法則之晶蘊含著什麽法則？”
白津來到窗口處隨便瞧了眼，道：“陰影法則吧，不算太好，頂多值十萬靈石。”
林摩口水都流了下來，不算太好的都能賣十萬靈石，這要是弄到個極品的不得發財了，遂問道：“這法則之晶哪裏可以挖到？”
“做夢呢你！”白津似笑非笑，林摩的心思幾乎都寫在臉上了，他哪還看不出。
“法則之晶一般誕生在法則匯聚之地，譬如火之晶必然出現在極熱之地，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林摩登時興奮起來，仿佛看到了大把靈石在向他招手。
然而下一秒，白津的話語就仿佛一盆冷水，澆得他心髒哇涼哇涼的，“別怪我沒提醒你，能誕生法則之晶的地方極其危險，一般的超凡後期強者進入都是九死一生。”
林摩：“……”
告辭，還是回家老老實實修煉吧。
最終，這顆陰影之晶真如白津所言，拍到了十萬靈石的價。
自此拍賣會正式結束，林摩大開眼界，連道此行不虛，長了見識。
幾人在包廂裏等候片刻，一個侍抱著個箱子走了進來。
徐接過林摩遞過來的靈石，放在銀票之上遞給侍，侍將箱子放在地上，待眾人檢查完畢便離開。
林摩暗呼還好沒有提前走，不然還得繞老大一圈去後台結交貨物。
隨即三人陸續出了包廂。
白津後腳剛踏出，忽而有感，驟然轉頭看向一處！
一個中年男子背靠牆壁，正冷冷地盯著他們。
中年男子與白津對視了一眼，立馬轉過頭望向他處，平靜的嘴角微微勾起。
白津朝林摩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聲問道：“怎麽了？”
“好像被盯上了，心點。”
林摩內心一凜，迅速撇了一眼中年男子，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藏在袖子裏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
“是你！”
正在這時，離林摩等人不遠的一個包廂門被打開，一個紅衣女子率先走出來，恰好迎麵看見林摩，俏臉隨即布滿憤怒。
林摩滿頭霧水，指了指自己，試探道：“你在和我話？”
“將蠻虎決交出來，我賞你一本上等法門！”紅衣女子走到幾人麵前，雙手叉腰，螓首高高抬起，姿態傲慢無比。
林摩麵色不好看，淡淡道：“我喜歡用我自己買來的東西，不需要姑娘的賞賜。”
紅衣女子伸出一根纖指指著林摩的鼻子，施舍般道：“你要什麽？金銀財寶？靈石？法器？”
林摩道：“看起來你很有錢。”
“那是當然！”紅衣女子得意道，頭抬得更高了，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那你自己買去啊，傻不傻。”林摩鄙夷地望著女子，宛如在看一個傻子。
“你……”紅衣女子氣極，俏臉更白了幾分，纖指不斷顫抖。
驟然，一股氣勢從紅衣女子身上爆發，震得林摩不斷踉蹌後退。
“超凡強者！”林摩駭然失色。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交出蠻虎決！”紅衣女子眼含煞氣，一字一句道。
林摩暗暗咬牙，朝白津使了個眼神。
白津微微歎氣，向前踏步，淡淡道：“姑娘，此地並非鬧事之地，你還是離去吧。”
拍賣行的人不可能允許買家還沒走出拍賣會就遭到搶劫，隻要長了腦子的都不會在這裏動手。
但他們碰到的是紅衣女子，她從嬌生慣養，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當即不管不顧就要準備動手。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雪兒，你又欺負人了。”
紅衣女子背後，一位中年女子緩緩走來。
牆角的中年男子瞳孔一縮，將身體盡量縮進陰影中。
“師傅，是這幾人欺人太甚！”霓紅雪不滿道。
“好了，這幾人不過淬脈境，還能欺負得了你？”慧怡居士摸了摸霓紅雪的頭頂，寵溺地著。
而後她看向林摩幾人，微微彎身致歉：“徒頑劣，驚擾了各位，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林摩鬆了口氣，卻沒發現白津的臉色凝重起來，看向慧怡居士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吐出一口悶氣，林摩打算息事寧人，出門在外能不惹事還是低調點好。
隨即林摩擺手道：“這位……仙子不過是和晚輩等人開個玩笑，當不得真。”
慧怡居士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忽然她神色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石頭放在耳邊。。
一道極其細微僅僅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從中傳出：“得到消息，你今參加的拍賣會中會出現法則之晶。”
言罷，石頭化為齏粉，消散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