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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甲質跪地哭喊:“少宗主明鑒啊,不要受人蒙蔽……我對神獄赤膽忠心,日月可鑒。”
“哼。”神威冷冷地:“你的意思是,我的朱砂溯源法不準確囉?”
“不是,不是……”張甲質趕緊:“少宗主的朱砂溯源法非常準確,這些符籙都是我畫的……”
“哇——”現場一片震驚,所有人用憤憤不平的目光瞪著張甲質,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液淹死他。
有人叫道:“張甲質你個叛徒!死有餘辜啊!”
圍觀人群起哄:“處死叛徒!處死叛徒!處死叛徒!”
張甲質此時百口莫辯,他知道自己並非叛徒,他隻是有點貪心,設計了一個圈套想騙神威而已,沒想到自己設計的圈套反而把自己套了進去。
“我不是叛徒啊——我真的不是叛徒——”張甲質扯開喉嚨喊:“這些符籙都是我畫的,但那是我亂畫的……少宗主,你看清楚,真的是破禁符籙嗎?”
神威動作慢吞吞,故意想教訓下張甲質,裝模作樣在重新審視著不明符籙,然後:“我看著就像是破禁符籙……”
“聽到少宗主的話沒有,你還有什麽話,受死吧!”魏逸舉高魔牙刃,想處死張甲質。
“不要殺我……”張甲質驚叫出聲,他覺得自己大限將至。
“但是……又好像不是破禁符籙……”神威皺著眉頭:“這符籙上部分很像,下部分又不像,我還需要再研究研究……”
此時,魏逸高舉的屠刀停住了,因為沒收到少宗主確切的命令,他也不好直接處死張甲質。
張甲質趕緊:“少宗主,你要相信的,這符籙確實是我亂畫的,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狗屎運,亂畫的符籙都能畫出一半破禁符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威笑得很開心,哈哈笑道:“那你還真是縱奇才,亂畫都能畫出一半的上古傳奇的破禁符籙,這話在場有人相信嗎?”
神威在抿嘴笑,其實神威心裏什麽都清楚,這不明符籙確實是張甲質亂畫的,根本不存在什麽破禁符籙,全是神威胡扯出來的。
張甲質設計了一個圈套,想以此來欺騙神威,但神威將計就計,信口胡給這個圈套加上了很多其他設定,讓這個張甲質分不清虛實。
此時,張甲質啞口無言,他自己也清楚,上古傳奇符籙,怎麽可能亂畫就能畫出來。
但是張甲質想破腦袋都想不通,自己胡亂繪畫的符籙,怎麽就變成了少宗主嘴中的破禁符籙呢,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神威在強忍著笑,看著張甲質一臉迷茫的模樣,他都還沒發現其實是神威在暗中算計他。
魏逸:“這上古傳奇的破禁符籙,此物一聽名字就知非同可,普通人不可能接觸得到,豈是亂畫就能畫出來的東西。”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沒錯,上古傳奇符籙,怎麽可能亂畫就能畫出來,這張甲質滿嘴胡言,他絕對是叛徒,到了如此地步,還這麽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神威笑眯眯地:“張甲質,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有何話想?”
“少宗主,我張甲質絕不背叛神獄,生是神獄的人,死是神獄的鬼。”張甲質悲憤地:“今日,我要以死明誌,自證清白。”
張甲質完後,動用全部修為,企圖用修為衝擊自己的丹田,丹田被毀,人便會一命嗚呼。
魏逸很緊張,趕緊退到神威的身前,挺身在前護住神威。對魏逸而言,在場誰死了都無所謂,唯獨神威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張甲質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但神威並不想取他的性命,神威大喊:“羅九泉!”
“羅九泉在此!”遠方傳來一陣破風之聲,羅九泉伴風而來,他頭戴珍珠寶冠,身披琅玡血衣,如同惡鬼出行,氣勢極為駭人。
不需要神威多,羅九泉立馬明白是怎麽回事,在元嬰修士的麵前,金丹境修士想自殺都比登還難。
羅九泉閃身到張甲質的身邊,隨意用兩根手指在張甲質身上點來點去,張甲質便發現自己的修為頓時受製。
“哈哈哈哈——”羅九泉大笑道:“在我麵前,金丹修士什麽都做不了。”
旁邊的神威露出鄙夷的眼色,在內心想:一個元嬰修士,真好意思去欺負金丹,都不知“害羞”兩個字怎麽寫的……
羅九泉單手一提,如同拎雞般將張甲質拎了起來,羅九泉問:“少宗主,此人如何處置?”
神威:“隨便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等回到神獄,將他關入地牢內,把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
羅九泉:“少宗主,何必如此麻煩,這種角色,直接一巴掌拍死算逑了。”
“我意已決,不想多。”神威擺出神聖不容反對的姿態,側著身子,高高抬著頭顱,一隻手在撩弄頭發,另一隻手則放在身後。
“屬下遵命!”羅九泉什麽話都不敢再了,趕緊答應下來。
“那這個正道俘虜怎麽辦?”魏逸:“這個正道俘虜是張甲質的從犯,理應一並處死。”
神威繼續擺著神聖不容反對的姿態,繼續:“我已經過了,從犯隻要供出主謀,我就寬恕他的罪過,不會再追究他,赦其無罪。”
“是。”魏逸沉默了,他也不敢再多什麽,乖乖站到一邊去。
神威繼續裝模作樣地:“魏逸護駕有功,特別獎賞仙草一株,魏逸出行聽賞!”
“魏逸在!”
“特獎勵你仙草一株,可以在乾坤界的梯田中,任意摘取一株仙草。”
“謝少宗主賞賜!”
“所有人解散吧,快捉緊時間修煉,留在乾坤界內的時間不多了。”
在乾坤界內,某處特別隱蔽的屋中,冷冥與皇甫太一兩人正在屋中盤腿而坐。
冷冥與皇甫太一,正在認真研究著符籙,這些符籙就是張甲質所畫的不明符籙。
冷冥:“這是不是哪裏搞錯了,這些莫名其妙的鬼畫符,也好意思叫上古傳奇符籙?”
皇甫太一:“也許是少宗主搞錯了吧,畢竟少宗主尚且年少,不了解符籙之道也在情理之中。”
冷冥:“有道理,皇甫道友此言甚有道理。”
冷冥在內心想:在仙嶺行宮的四年中,我偷偷觀察過少宗主,少宗主專門研究符籙之道,而且造詣頗高。我也見過少宗主畫符,水準很高……看來這張符籙有必要留著好好研究一番……也許在未來能助我奪取乾坤界也不定……
冷冥偷偷將不明符籙藏到了袖口內。
皇甫太一眼尖得很,立馬就發現了冷冥的舉動,皇甫太一在內心想:這個冷冥是老狐狸,他竟然偷偷將符籙藏起來,就證明這符籙肯定內有乾坤,難道這符籙真得有蹊蹺不成……
見到冷冥偷偷藏起了不明符籙,皇甫太一也是同樣做法,他也偷偷將不明符籙藏了起來。
“哈哈哈哈……”最後冷冥與皇甫太一兩人相視一笑,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他們好像覺得自己都占了什麽便宜似的。
實際上,這不明符籙就是張甲質亂畫的鬼畫符,沒有任何價值,隻是神威信口胡扯,給不明符籙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趁著張甲質事件的勢頭未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在這件事時,神威就悄悄溜出了乾坤界。
仙嶺行宮內,練胖子坐在寶座上,一口喝著瓊漿仙露,一手抓著山仙果。
練胖子:“少宗主太氣了,帶著所有人去了乾坤界,就留下我一人。我犯了什麽錯,我不僅沒錯,還有大功,少宗主閉關百日,我練家子就守了百日,少宗主忘恩負義……”
“你這練胖子,到底在誰忘恩負義啊?”神威從外走進來,一步步踏入行宮的大殿內。
練胖子被嚇得不輕,一屁股從寶座上滑了下來,整張臉都煞白了幾分,嘴中的果肉紛紛吐出來。
這裏是仙嶺行宮的大殿,名義上是神威處理事務的地方,實際上是神威的遊樂場地。
這四年來,神威一直在這裏遊玩,比如打打籃球、足球、高爾夫球之類的。
這些都是上輩子,神威特別喜歡的球類運動,這輩子也沒落下,用獸皮製作了籃球與足球等。
如今神威帶著所有人進入乾坤界後,獨留下練胖子一人,沒想到練胖子這麽大膽,竟敢跑到這裏來偷吃偷喝。
“練胖子,你剛才坐了我的位子吧。”神威淡淡地,像是在興師問罪。
“沒有,沒有,絕無此事。”練胖子趕緊爬起來,一開口話,嘴中就噴出大量果肉,噴得寶座上全是咀嚼過的果肉。
“你還偷喝了我的瓊漿仙露。”神威平淡地。
“沒有,沒有,酒壺中的瓊漿仙露還是滿的。”練胖子趕緊端起酒壺,結果沒握住酒壺,讓酒壺摔到地上。酒壺摔碎後,結果發現壺中不見一滴仙露,看樣子是被練胖子全喝光了。。
神威在內心想:我年紀尚,這瓊漿仙露含有酒精,我一直來都不會喝,竟然被你喝光了……
“嗬嗬……”練胖子露出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