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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什麽的,難不住越延平,他隻需拿著一根樹枝,隨便一叉,就能叉出好幾條上來。
他削著叉子,笑了笑。
這個小饞貓,一會定會說,我不吃,又受不了魚香的誘惑,吃得賊香。
忽然,他發覺有人過來,是個弱女子。
風一吹,便飄過來一絲香味,其中夾雜著一點藥味。
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是誰。
原本笑著的臉,立時冷了下來,他站起來就走。
“少將軍且慢。”
他停下,沒有回頭,“什麽事?”
陶知樂苦笑,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和韓凝雪,真是天差地別。
雪兒躲之不及,他硬是追上去,糾纏不清,這,可不就是和自己一樣麽。
“雪兒她,有意中人。”
“我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他們不久就要定親了,所以,你來說這些話,是來提醒我什麽嗎?我與她隻是朋友,光明正大。”
陶知樂一頓,“是,是我多疑了,我就不打擾少將軍了。”
等到腳步聲走遠,越延平回頭,望著不遠處的白影,纖嫋阿娜。
他歎。
自己年歲不大,少年熱血,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有什麽錯。
她與自己,本就說不來,談不來,無論是從哪方麵來看,都不合適,又何必耽擱別人。
早斷早好。
至於雪兒,他管不了太多,就算管得住自己的身體,也管不住眼睛,管不住心,管不住心裏想的她。
他沒有花太多的時間感慨這些,隻是想到韓凝雪因他的糾纏崴了腳。
現在在家裏等著自己做的魚,渾身就有了力氣。
*
韓凝雪才洗了澡,頭發濕噠噠的,正一跳一跳的往回走呢,就看到陶知樂來了,忙揚了揚手。
“知樂,樂樂,你終於來了。”
見了她,陶知樂也笑了起來。
“雪兒,我有點事耽擱了,你怎麽了?怎麽,受傷了?”
難道是越延平幹的?
他不是喜歡她麽,怎麽會……
“哎呀,都怪那樹葉,落得太多,你沒來,我就想先到周圍轉轉,順便計劃一下,明天去哪裏玩,誰知,葉子下麵有一個石頭,太滑了,我一踩下去,腳就崴著了,這下可去不成了。”
陶知樂笑了笑,心裏卻有些懷疑。“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我們可以在這裏喝喝茶。”
“明天去釣魚吧,正好我見到了少將軍,明天讓他釣,咱們吃魚,不帶他。”
老話說的好,背後說人,多是要被人聽去。
這不,人就來了。
“不帶誰啊?魚我打回來了,真不帶我?”
越延平拿著樹枝,上麵串了四五條魚,每個都有一臂長,又肥又鮮。
韓凝雪朝他皺了下鼻子,哼道“好好烤你的魚吧。樂樂,我們走。”
看著她一跳一跳的樣子,越延平笑,“剛剛還說你是個饞貓,怎麽這一下,就又變兔子了?”
韓凝雪差點沒給氣背過去。
“某些人更該心知肚明。”
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話說到這份上,陶知樂也不是傻子。
她開門見山,“我是聽文耀說了,所以才約你出來,沒想到,你還沒來,就碰到他了,你們……”
“我們什麽事都沒有,倒是你,一來就忙得不見人,大半個月過去,你才終於想起我了。”
她不肯提,繡繡卻是不滿。
“小姐,明明他之前……”
“閉嘴,出去。”
韓凝雪給綠兒使了個眼色,綠兒忙勸著繡繡一起出來。
“她們姐妹倆要說知心話,我們出去做點吃的,順便燒些水來。”
等人走遠,韓凝雪搖頭歎氣。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他,我也了解,他是習武之人,腦子一根筋,軸的很,你是自己想開了?”
“嗯。”陶知樂點頭。
“要是這樣最好,他要是一輩子轉不過這個彎來,你在他後麵追,這追到什麽時候是個頭,依我看,你好的很,就是他沒這個福氣,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對你更好的人。”
“也許吧。雪兒,你真的要和韓文耀……”
“當然。”韓凝雪眨了眨眼,看著她,陶知樂麵色猶豫,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又說不出口,她問,“你不會是,想問我和他吧?”
她向外點了點頭。
陶知樂一愣。
果然,韓凝雪連忙擺手。
“你可別亂想,好女嫁一夫,我心裏隻有文耀哥,至於別人,我是早早的就表了態的,不可能嫁。”
“哦,我知道,就是覺得,這人啊,真是奇怪,喜歡的,不喜歡的,都不由自己控製。”
“那就不控製唄,擦亮眼睛,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人,我不是說他不好,我隻是,怕你陷得太深。”
“我懂!”
她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四目相對,此刻,任憑鬥轉星移,她們的友情,在這一瞬間,更加凝固了。
然而,暗處,紅香抱著懷裏的信鴿。
馬上就要訂親了麽?
嗬,我得不到,你又憑什麽享受。
“鴿子啊鴿子,辛苦你了。”
鴿子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池塘邊,兩女一男,撐著竹竿在釣魚。
忽然,中間的女子大聲喊著,“咬勾了,咬勾了。”
右邊的女子正要幫忙,才剛站起來,坐在最左邊的男子已經拿到了竹竿,釣起了一條魚了。
“你今天運氣真好,才坐了一會兒,就釣三條了。”
“那是當然,等著吧,今天吃全魚宴,我請了。”
歡快爽朗的聲音飄來,正要上前的男人停住。
“你看他們,年輕人,真好啊。”
“您也一樣年輕。”
他笑笑,指著白了一半的頭發,“你管這叫年輕?”
那人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您萬壽無疆。”
他滿意的笑笑,“起來吧。”
他們沒有過來,而是轉身走了。
“去查查,越延平現在不是應該在軍營裏嗎?”
“是。”
釣了一天的魚,韓凝雪看著滿滿的一桶,心滿意足。
“今天我要做酸菜魚,清燉魚,糖醋魚,紅燒魚,……”
“小姐,您腳還沒好,我來吧。”綠兒說。
“不用,你搬個高凳就行,我和樂樂許久不見,自然是要下廚,做一桌好菜的。”
說著,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越延平一眼。
越延平回以微笑。
“吃了這頓,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到了。”
“你要走?”陶知樂忽然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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