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做她們的生意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怔了一下。
“江夫人認了一個義女,這事傳的滿城皆知,你不知道?”
“不知道,不可能吧,聽說是個鄉下丫頭呢。”
韓凝雪懷疑江夫人就是想用這些人的嘴,坐實她認下江夫人的事實。
她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從親女兒,變成義女。
江夫人想一步一步的,逼她成為她的女兒,她做夢。
“不管她認的是誰,反正不是我。”
嚴思雅正等她說這句話呢,她從人群中走出來,“此話當真?”
韓凝雪眼睛一眯便知道她在打什麽算盤了。
若她不承認和江夫人有關係,那麽,她們會用王怡這件事,申張他們所謂的正義,來實現打壓自己,或是讓自己當眾出醜丟臉。
這一回合,她接招了。
“當然,也就是那些個沒娘的人,才會認別人當娘。”
說完,她望向站在嚴思雅身後的高夢雲。
高夢雲一聽,這是陰陽怪氣的說自己呢。
“有些人哪,就是酸,你想給別人當女兒,隻怕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機會?那好啊,江夫人缺一個女兒,你去認一下唄。”
“你,”
高夢雲氣得直跺腳,江丞相比她爹不知道高多少,讓她去認,這不是埋汰她呢,算了,還是讓嚴思雅治她吧,想罷往嚴思雅身邊躲了躲,柔弱的樣子,韓凝雪有些惡心。
她就是靠著這副樣子,沒少讓她幫她擺平大小事情,現在,輪到嚴思雅了。
果然,嚴思雅動了。
擋在高夢雲前麵,“我們在說你絆了王小姐的事,你別轉移話題。”
“哦,我道過歉了,而且,我不信你沒看到,是她故意推我們的,我隻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王怡臉一紅,辯解道:“我沒有,你說謊。”
韓凝雪冷哼,“到底是誰說謊,王怡,別以為我隻是一個鄉下丫頭,就任你隨意欺辱。”
“你,你,我,我沒有,明明是你絆的我,我摔倒了。”王怡急得直跺腳。
“摔倒了你就有理了?”她懶得再和他們繼續纏下去,轉頭喊馬夫,“福伯,您說,剛剛是不是王小姐故意推我們的。”
福伯哪看得到啊,韓凝雪問,他自然是向著她了,整個丞相府,誰不知道夫人一顆心都係她身上了。
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麽,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向著韓凝雪,沒錯的。
“是,這邊本來有路,不知道為什麽,王小姐偏就走在雪兒小姐和陶小姐身邊了。”
本來,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了解結了。
偏偏,有人不願意。
嚴思雅誓要給她好看,丞相家又如何。
“難道說,青天白日,你們就可以無視王法了嗎?這裏還是天子腳下。”
韓凝雪瞳孔一張,好哇,她要拿她的把柄,栽贓到丞相頭上,嗬!
“是啊,青天白日,你們就可以空口白牙,欺辱我這無權無勢的小民了嗎?”
嚴思雅冷笑,“誰欺辱你,是你自己打了王小姐,我們隻是替王小姐出口氣而已。”
形勢陡然緊張起來。
韓文耀輕笑著往前一站,完全擋住韓凝雪,輕飄飄道:“雪兒,何必跟這些人浪費口舌,還是去看看月華坊裏有什麽喜歡的。”
一說起這個,周圍的人忽然想起來這裏的目的,忙問到哪一家了,有沒有到自已。
嚴思雅也緊張了一下,馬上就到自己了,她在這浪費了這麽久,月華坊的人以為她沒來,把她給越過去了怎麽好。
正巧,月華坊裏,小二高喊了一聲,“嚴小姐。”
嚴思雅忙整了整儀容,在眾人的注視下往月華坊而去。
韓凝雪也牽了陶知樂的手往前走。
陶知樂不願,“這裏要排隊的,我們等一等。”
“排隊?不用的。”
才走沒兩步,嚴思雅轉過來,嗬嗬笑了起來,“不用排隊?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沒見過世麵,你當這是你那兒的菜市場啊,想進就進,想走就走。”
韓凝雪理出不理她,從她身邊走過,“對啊,我就是鄉下的野丫頭,月華坊呢,確實是菜市場,是我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神態自若,鎮定的往前走,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
嚴思雅怒氣衝衝的跟上去,正要說什麽,那個喊人的小二攔住了她,“嚴小姐,我們不做您的生意了,還有王小姐,高小姐,李小姐……,你們請回吧。”
“什麽,你們憑什麽不做我的生意,我都排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才排到這兒的,你們東西再好,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
“是啊,我們都排到這兒了,”高夢雲看向走遠的韓凝雪幾人,“這不排隊的,不也進去了麽。你們的規矩是隨意更改的麽?”
王怡也忍不住了,指著韓凝雪,“憑什麽她一來就能進,憑什麽你們做她的生意,不做我們的,你們掌櫃的呢?”
小二擺手,“你們稍安勿躁,聽我說,這月華坊雖然不大,但這是東家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啊。請各位小姐先回去好嗎?”
嚴思雅一聽,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任是你月華坊規矩再多,也是皇城腳下,你敢做她的生意,而拒我們,我且拉你到衙門好好算賬去。”
“慢著。”
韓凝雪轉回來,朝韓文耀點了一下頭。
韓文耀隻得拿出房契。
“這月華坊,是我與雪兒,還有她親哥哥開的,我們自己的店,做誰的生意,雪兒說了才算。”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一瞬間,所有人也明白了其中關竅。
為什麽一向走哪都帶著韓凝雪的丞相夫人沒跟來,這就是人家自己的店啊,她根本不需要親自過來。
說不定人家隻是讓韓凝雪過來玩一玩,挑幾樣東西回去。
誰成想,嚴思雅她們竟然得罪了韓凝雪,順帶著,她們幫過腔的,也受到了連累,排了好多天的隊,就這麽沒了。
買不到月華坊的胭脂,在姐妹圈裏,她們就是最沒地位的人。
這誰受得了啊。
一個個埋怨起嚴思雅來,“嚴小姐,您第一天見著韓小姐,您跟她也沒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