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入京前的準備
金蘋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拉開,才拉開一半,韓宗握住她的手。
“讓我看看,咱們這兒還有點藥。”
“沒多大事。”
“你說的沒多大事,一般事情都不小,你不給我看,是想我一直擔心嗎?”
韓宗無法,鬆開了手。
肩膀一接觸到空氣,忽然一涼。
當她的指尖撫上去的時候,又軟又熱,“隻是扛梁的時候,不小心被釘掛了一下,沒事的。”
金蘋抽著氣,忍著沒哭,一低頭,唇貼在他的傷口處。
韓宗身體忽然繃緊。
“你明天是不想下床了?”
金蘋軟軟的趴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你受傷了,我來。”
韓宗掐緊了她的腰,音色暗啞,“你說的。”
“嗯,我說的。”
韓宗抱起她就要走,金蘋忙道:“別,我還有話要說,去京城,還得準備好多東西呢。”
“怕什麽,有我在,用不著你忙來忙去,照顧好雪兒就行。”
院子另一處,韓凝雪看著高了自己許多的男人,抬手往下壓了壓,南木看了一眼,紋絲不動。
“查不到就是查不到,我隻負責你的安全。”
“就是因為查不到,所以才讓你細查啊,算了,既然你不聽我的,我就拿著你主子留下來的玉佩,親自找他去。”
南木以為,李高翰隻讓他來看著她,卻不知道他竟然把貼身玉佩也給了她。
“紅香走後,我無法獲取更多信息,他們自有一套情報網,想要打入,十分困難。”
“我知道,我隻是想問你,他們的情報點在哪。”
“你想親自去?”南木滿滿的質疑。
“知己知彼嘛,有時候,總要冒些險的。”
南木考慮了一會兒,答應她,“好,入京之前,我會給你找來。”
韓凝雪望著天上的圓月,深吸了口氣。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那種極端的方法的。
到了第二天,韓凝雪吃完早飯,呆呆的坐在院子裏,手拄著下巴。
“咯吱——”
韓宗那邊的房門開了,金蘋紅著臉出來,暗暗掐了韓宗一把,嗔道:“都怪你。”
韓宗卻笑了一下,揉揉她的手,毫不介意,“雪兒,起這麽早麽?”
“對啊,念蘋姐最近都起得好早,她忙著做嫁衣,我也給爹準備了一個禮物。”
“當當當當……,怎麽樣,喜歡嗎?”
韓凝雪捧著護手,獻寶一樣遞過來。
那護手是牛皮的,上麵還抹了一層油,把皮子磨的極其光滑,上麵還打著一排小圓釘,看起來精巧又貴氣。
原來,她最近都在忙著做這個麽?
他笑著拿起來,伸手一戴,不大不小,正合適,裏麵還細心的刷出了一層小絨毛出來,軟軟的,很是舒服。
“果然女兒最疼我。”
韓宗激動的戴著她做好的手套,把人掐起來,舉得高高的。
金蘋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快放下,這一天天的,不知道自己還受著傷麽,雪兒又不是小時候,都這麽大了,你注意點。”
“怎麽,就許你們母女睡一張床,還不許我抱抱女兒了?”
“爹爹受傷了?怎麽回事?”韓凝雪緊張的問。
韓宗放下她,笑道:“不是什麽大事,抬梁的時候碰了一下,你娘已經給我上過藥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還以為,是李煜祈的人。
韓宗和金氏吃過早飯,就趕著牛車去縣裏置辦事物。
路上,韓凝雪提出要帶韓文耀一家去京城的想法。
金蘋有些擔憂,“文耀正在上學,嫂子家裏才蓋了房子,不一定會去吧。”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你看爹爹,他在咱們村,那思想,那見識,可是一頂一的,我不信你還能再找出比我爹爹還厲害的人來。”
韓宗揮了一下鞭子,憶起少年時的意氣風發。
“那可不是,誰在村裏,還不是個井底之蛙了。正好張嫂子病了幾年,如今出去走走,說不定就徹底好了呢。”
在他看來,正好有個病友一起,到時候給她調理身體的時候,顧慮才會小些。
金蘋一向聽韓宗的,“好,就讓楊采音住在我哥哥這兒,正好可以教教這幾個孩子做女工。說真的,楊夫人的女工,可比我的還好呢,還懂詩,會寫字,真是厲害。”
“娘也可以學啊。”
金蘋嚇得擺手,“不要不要,我都半輩子,還學那幹啥,你學就好。”
隻要看著韓凝雪學,她就覺得自己也學了一樣,沒什麽區別。
“娘啊,你就學嘛,我教你啊,我一個人好孤單,學嘛學嘛。”
韓凝雪搖著她的胳膊撒著嬌。
韓宗也勸,“學吧,又不是沒銀子,我陪你一起學。”
可不能到最後,就隻有他一個人什麽也不會啊。
金蘋被她晃得頭腦發暈,滿心無奈又幸福。
“好了好了,學,我學總行了吧。”
“就是嘛,我一個人多孤單呢,幸好有你們陪我。”
韓凝雪在心底盤算著,這幾天要好好的跟楊采音學點東西,不然,可怎麽糊弄他們呢。
一進城,韓宗就直接去了私塾,找了韓文耀出來。
原本韓文耀是不知道韓家被人放火燒了的事,當韓凝雪說出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一拳捶在桌子上。
“一定是她。”
“誰啊?王氏?不是他們。”韓凝雪眨著眼睛,歪頭看他,手一定很疼吧。
“不是他?”
韓凝雪不會為一個惡人作證的,所以,到底是誰呢?
“還沒查到凶手?”
“嗯,南木查了,沒有可疑的地方,說不好就是那天藥倒我家大黃的人。”
“對了,大黃它還好嗎?”
“它啊,最近總是往隔壁村跑,後半夜回家。”
“所以,那人是趁大黃不在的時候放的火,看來,是熟人作案了。”
“也有可能是蹲了一段時間了,隻是那人來去無蹤,說不定比南木更厲害。”
韓文耀隱隱有一種刀在他們周圍,卻又不知道是誰拿著刀,也不知道那刀,會從哪個方殺過來。
無影無蹤,卻又無時無刻不在。
這種感覺,讓他泛起一股寒意。
“二位,麵來了。一盤牛肉,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