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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重要

  第三百三十章 重要

  魔物一邊說,一邊看著猶豫不決的瑞秋,織月卻在此時,伸出一隻沒被魔物箝製的手,指向她自己的胸口。


  瑞秋注意到了那個動作,她突然疑惑了。


  她想要表達什麽呢,那裏有個什麽東西,可以讓她避開魔法?


  喉嚨位置被掐住,極為難受的織月,勉強的說了句:“瑞秋……不用管我……解決這個魔物……比較重要。”


  手卻更急躁的往胸口拍了幾下,就在此時,瑞秋想到,那裏有著什麽了。


  “嗯……”瑞秋說,並且叫喚著織月,“我相信你不會後悔的,織月,畢竟如果我不攻擊,你的下場一樣是死……”


  她將杖撞上了地麵,沉重的撞擊聲中響出了道悅耳的聲音:“化水術,滅水破魔!”


  就讓我,把這個麵孔,永遠地,記在心裏就好……


  隨著她語音剛落,魔物已經放開了織月,搶先自衛。就在他周圍,出現了數以百計滴水珠,它們看似無害,但這也僅有一瞬間,它們立刻往中心穿透。


  水珠一撞上魔物的身體,就開始腐蝕了起來,而且如箭般穿到對麵,向被一麵無形的東西反射般的來回進行。


  若是一般的生物,此時的慘叫聲應該不絕於耳了吧。


  織月被波及時,突然被彈向了遠方,她所劃過的軌跡間則散落了細碎的藍色光芒,人魚之淚的碎片,保護了她。


  此時的魔物應該感到很要命吧,竟然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樣救命之物。


  原本的身體已經化為碎末,魔物的靈體首先脫離了出來,直直衝向瑞傑。


  當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一陣撞擊的聲音,已經響在他們耳邊,瑞傑的人魚之淚也碎了。那靈體似乎對這結果一點也不稀奇,被反彈了一陣後,繼續衝撞……


  “不要!”瑞秋在此刻叫了出來,她知道,瑞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一絲防禦……


  就在靈體觸到瑞傑的胸前,一陣銀光散發出來了。


  靈體彷彿一隻獵物跳進網子般,劇烈地往後彈,那陣銀光卻也同時往後包,將他封印了起來。而瑞秋手上的蝶珥,已經在這一刻化為原貌,他身體散發著強烈的白色氣息,但在封印的同時,倏地黯淡。


  “對不起,主人……”他以極輕的聲音說,彷彿一位病人正說著自己的遺言,“沒想到最後,我還是沒辦法,在戰場上守護你。”


  瑞秋看著他的模樣,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織月在旁邊坐起來,沒靠過去,但也和浪炟一樣,靜靜聆聽。


  “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快樂。”他說,“主人總是在小地方很體貼我,我知道你一開始不喜歡我,但我依然不肯放棄,隻為了跟主人取得一份情感……”


  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無法啟齒的瑞秋,在心裏如此問。


  “我願意……我盼望,主人能夠開心起來,因為有我在主人身邊。”


  “而現在,我就要再度昏睡了……我不知道何時能醒來,但失去了主人,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麽?”蝶珥一句一句說出自己的心情。


  是你嗎?你是願意陪我走到最後的那個人嗎?

  “主人,你願不願意,為我而留下?”


  問完了,嬌小的身影,再次閉上雙眼,陷入那未知的沉睡。


  看到瑞秋一瞬間的眼神,旁邊的織月,突然明白了。


  沒想到,說了這麽多,依然是這樣子的結果……


  此時,旁邊的瑞傑,帶著一顆裝著白色光芒的球體,靠了過來。


  “我猜,這顆,很可能是我們父親的靈魂。”


  瑞秋接過,就算猜測沒錯,現在的她,也高興不起來。


  除了蝶珥求情的話語,還有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況且,我還欠你一句願望呢!”這句話,到底有著什麽意涵?

  他們帶著消息走出遺跡,仙塔貝娜看到他們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離開之前,重新將這塊地方封印了起來。


  “也許,這才是對付這個意識,最好的辦法……”仙塔貝娜看著被隱沒的村莊說,旁邊的織月,一臉疑惑。


  “怎麽說呢?”


  “因為,這個靈體,在世界的法則中,應該有另一個事物與他存在,畢竟,這隻是獸王靈魂的一部分。”仙塔貝娜說出自己的推測,織月一愣一愣地點了幾下頭。


  仙塔貝娜說,他們很早就算出來了,依照天時地利的變化,大約五天後,即可開始舉行儀式,否則,下一次舉行儀式的時間,不知道要多久。


  “在日全食之刻,以蝴蝶之女的血為引,進行儀式,開啟通往異界之門。”仙塔貝娜說出儀式的進行方法,“印象中,你父親因為有個盒子,所以可以經常來回,但我就無能為力了……”


  說完,留下靜靜思考的瑞秋。


  過兩天,城堡的生活又繼續展開,但也隻剩三天了,煙霧已經無大礙,醒來之後還帶了他們去家末笛過去很有名的餐廳慶祝。


  時間總是把握不住的沙,最後一個下午,一下就到了,織月邀請瑞秋,出去走走。閑逛在熙來獽往的街道上,她們卻好像與外界隔離,自顧自地聊著……


  “瑞秋,”織月突然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見麵的時候嗎?”


  “嗯?”瑞秋好奇的應了聲,“記得啊。”


  那是小學三年級的事吧?


  以前的瑞秋,跟現在個性相差不遠,但是身為單親家庭,看著他人下課都有父母接送,自己卻是獨立著,一人回家,長久以來,心裏總是不太適應。


  剛開學的時候,一個發色跟她同樣顯眼,亮黃色總是帶給他人一種陽光的感覺,對瑞秋來說也是如此。


  尤其那個人還坐到了她旁邊,一照麵就是說:“你好呀!”


  瑞秋被這突然的招呼微微嚇到,囁嚅地回答:“你……你好。”


  “我是艾織月,請多多指教。”她似乎理都不理另外一邊的男生,自顧自的跟瑞秋介紹。


  “喔。”瑞秋回答後,即趴到了桌上,甚至沒有想到,應該介紹自己。


  織月看到瑞秋這麽無趣,也就不一直打擾她了,還記得,那是個台風季節,九月天。


  她就是這麽健忘,停在尚有屋簷的校門口,不知所措,外麵的雨傾盆而下,波濤般的聲音震的她有點刺耳,但是,手上隻有一個背包,是不爭的事實。


  “你沒有傘嗎?”旁邊一道聲音試探般的問,瑞秋轉過頭來,正是織月,一臉微笑著拿著她的黃色雨傘。


  ……想要嘲笑我嗎?

  瑞秋不答腔,旁邊的織月試探性的問一句:“要不要一起撐?”


  瑞秋疑惑了,這個建議似乎滿有誘惑的,可是,她實在不習慣跟別人相處,除了弟弟瑞傑。


  “嗯……”瑞秋勉強地同意了,撐傘的過程中,織月一路說著今天在學校所謂的趣事,卻聽得瑞秋一陣煩悶,因為找不到話回。


  反正,下次要記得帶傘就是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了,微涼的天氣,在橙色落葉的舞動下,好個涼爽的秋啊!雲朵遮著部份的陽光,操場上躲避球的接球、被砸到的聲音不斷,瑞秋正著粉色的體育服,淡紫色的頭發總是顯眼的目標,因此,她早早就獲得了在外場休息的權力。


  稍微摸著被砸到的腿部,瑞秋隻待偶而接一下失去勁力的球,再往上拋給另一個外場就好了。


  下課,瑞秋拖著慢調的步子緩緩回教室,織月呢?剛剛就算在躲避球場上,也絲毫不輸男生的她,當然是走得比她快上很多。


  但她在經過教室前卻看到,教室內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悄悄的,拿了一枝筆放入她位子旁邊的抽屜……


  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織月不清楚,大約等了十秒後,她才裝成剛回來的樣子,叫著那位同學:“哈,王文為你比我早回來啊?”


  那位同學聽到這聲音很明顯地吃了一驚,轉頭看到來人,才鬆了口氣,說:“喔,偶而嘛,雖然你平常上樓的時間都很快。”


  “嗯,今天躲球躲得滿累的,趙孟霖那個球竟然鎖定我,一個男生專打一個女生……”


  “我看你一點也沒有女生的架式吧。”


  “說的我好像男人婆似的……”織月一邊抱怨,一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其他同學陸續進來,包括她身旁的林瑞秋,最近有事沒事,總是會找她聊上幾句,但能講的實在有限,且瑞秋對她也沒特別的感情,反倒是有點煩人。


  上課鍾響,數學課,小學時帶著一個班大部分課程的導師,要求大家拿出紙筆,紀錄黑板上的作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而某位同學,也舉起了手。


  “嗯,”老師看著那位同學問,“什麽事?”


  “老師,我的鉛筆盒不見了!”那位同學大聲地說,彷彿怕人不知道一般,老師皺了皺眉後,決定朝著班上問,“有誰有看到自己抽屜或書包裏,有個不知道是誰的鉛筆盒?”


  全班立刻出現翻找書包及抽屜的書本撞擊聲、魔鬼氈摩擦聲……


  瑞秋隻有翻書包,因為她所剩下的抽屜空間,實在不足以容下鉛筆盒;織月翻找著書包跟抽屜,心裏一麵想著剛剛的事情。


  過了段時間,沒有人舉手說自己有發現,老師似乎不太滿意這情況,她垂下臉,不悅地說:“既然這樣,我先上課,下課一個一個檢查,你們可以離開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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