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個性
第三百零三章 個性
瑞秋看到，卻吃了一驚，以致於沒辦法立刻撲上。
上次看到的魔法書有略提到，那是……失傳的空間係魔法！
漩渦已經消失，留下了呆愣的眾人。
不得已得多做停留，剩下的人盡力走到裂冰域邊緣，拿起剛剛脫下的行李，準備紮營。
到了晚上，所嶙跟煙霧相繼轉醒，一個看到自己醒了，覺得大家應該沒事，就安靜了下來；一個眼神四周亂晃，似乎再找什麽，而且放眼望去都找不著，不禁慌了起來。
“栩祺？”身為哥哥的所嶙喚了聲，以他的個性，應該會守候在我旁邊直到睡熟為止。但是卻沒有！急著想爬起來，背部卻感到一陣劇痛。
“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喔。”說話的人是織月，她擺出有點誇張的表情說，手中各捧著食物，“吃點飯吧！你們也昏睡一段時間了。”
“織月，栩祺呢？”隻是消耗過多精神的煙霧坐了起來問。
“這個嘛……”織月說，原本的笑容黯淡不少，“跟瑞傑被雪女帶走了。”
“是嗎……”所嶙喃喃的說，他雖然不覺得栩祺會遇到危險，但很喪氣，實在覺得，讓他出來是不是錯的。
“所嶙，他沒有辦法，也不會屈服在你的守護翅膀之下。”煙霧彷彿從所嶙的表情看出些什麽，如此安慰他，“既然這樣，那瑞秋肯定也是了。”
“嗯，她到現在都還沒說過一句話，連我都不肯。”織月說，語氣略帶擔憂，“搞不好今天晚上又帶我去找人了也說不定喔！”她半開玩笑似的說。
“那這冰島可以多出兩個可愛的小雪女，不過不是活的。”所嶙也略開玩笑的回答，“我現在受傷，兩個生死不明的人當然不是不可以不管，那煙霧你……”
“嗯。”煙霧說，“我大概可以帶瑞秋去，不過栩祺沒有你要是跟我獨處……好吧，他應該不至於跟我打起來。”說完，他看向織月，“你要跟我們還是要跟所嶙？”
“能的話當然是跟你們囉。”織月微笑的回答，“可是，我對你們而言，可能還是個戰力上的累贅，而且你施隨風逐流時還要多放一份魔法在我這邊……”她平靜的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幹脆留在這裏好了，畢竟我跟所嶙也算認識一段時間嘛。”
聽完這句話，煙霧卻訝異的看向織月問：“你真的是織月嗎？”
“哈哈，我也不能拖累大家呀，平常瑞秋走的路就是我走的路，但今天非比尋常嘛！”織月說，“況且，我最近跟所嶙哥相處慣了，人家打獵還滿擅長的，而且我也可以多學點用弓的技巧。”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真高興你知道。”煙霧說，“那明早我就帶著瑞秋先走了。”
“好。”
這句話一說完，帳棚出口露出了個褐發男子的頭，正是洛伊。
“織月，他們醒了啊……那就不用輪班了。”他抓著頭說，另一隻手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捆線，“蛇藤的莖裏線，是你的了。”
“謝謝。”織月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心的接過。
“你們賭什麽啊？”身為局外人的所嶙問了。
“賭誰輪班的時候你們會先醒啊。”織月說。
“……”這個時候還玩這種，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織月，把瑞秋叫來吧。”所嶙說，目送織月說了聲“好！”之後跑出去，看向煙霧，“對了，那本日記我有新發現。”
“喔？”煙霧沒開口，旁邊的洛伊倒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雖然這委托任務是假的，但你們還是找出線索啦？”
“對呀。”所嶙說，“所以既然雪原獵刃散了，要不要幹脆加入我跟栩祺呢？”順便招收人，在經過溜冰企鵝這戰後他頗有所感。
“嗯，不錯。”洛伊邊思考邊說，此時織月也將瑞秋帶了進來，後者藍色的眼睛神采依然蕩漾著憂傷。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感覺，來這裏，如果找尋不到父親，還失去了弟弟，那就真的什麽意義都沒有了……
“瑞秋，我們明天起身找瑞傑跟栩祺，可以吧。”
“嗯。”瑞秋似乎沒聽見一般回答。
“好了，既然她也答應了，那……”所嶙說，“根據這個可能是獸王遺書之類的記述：希望你在琅晶盆地邊緣的雪色冰洞可以住的不錯……雪女應該就在那邊了，而且我還發現，日記裏夾了份地圖，有點像被凍住了，雪女的住處在盆地的右上方，大概在凍結山脈那側，這樣煙霧了解吧。”
“可以了。”煙霧說。
靜待著明天的啟程，白發的雪女──夏綠蒂絲，已經將兩人傳入了雪色冰洞。
“請問……你帶我來，有什麽事嗎？”許久的寧靜後，瑞傑問了，他剛剛已經欣賞完這片景色。
天花板上全部是尖刺狀的冰柱，透明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地上白色的一片，平滑但勉強還能走動，乍看之下，這裏是個很美麗的自然景觀，但是時間久了，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雪女輕輕的說：“你肯留在這裏嗎？”
這忽然的邀請，讓瑞傑頓時傻住。
“嗯……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或是需要解決的，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裏。”瑞傑遲疑一下回答了，他卻不知道，這樣的答法，可能引他陷入更大的困境。
“那……我隻好洗腦了。”聽到這句話，夏綠蒂絲沉聲說，“你長的真的跟他很像，很像。”
“不必這麽誇張吧。”瑞傑慌忙的說。
夏綠蒂絲帶著憂鬱的眼神，手緩緩的舉起，想施法卻又下不太了手，瑞傑似乎看穿了些什麽。
“你寂寞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陪你啊。”
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感覺，她似乎有什麽秘密似的……
“嗯。”原本伸起的手又重新放了回來，這次抓到的人，似乎很純真、沒新機的樣子，“你願意陪我嗎？”
瑞傑笑了笑，點了點頭。
“太好了，一直喔。”夏綠蒂絲終於笑了，雖然那笑容並非發自真心，倒是瑞傑一臉懊惱，怎麽有被套話的感覺？
“等等，我恐怕……”瑞傑正想解釋，一把短刀卻忽然從旁邊射出來。
夏綠蒂絲手一劃，刀鋒立刻向下偏轉九十度，插在地上。
“我知道你在那裏，不用躲了！”
躲在暗處的人愣了下，沒想到對方的魔法強至如此。他猶豫了下，終究站了出來。
“栩祺！”瑞傑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瑞傑，快走，她由我來擋。”栩祺緊盯著夏綠蒂絲，彷彿看上了隻特別厲害的獵物。
“等等，她並不壞呀？”瑞傑還想為夏綠蒂絲辯護，栩祺卻冷冷的回答。
“你還沒發現她想誘拐你嗎？”
“沒有。”聽了一陣無奈的回答從瑞傑口中說出。
“算了，反正我要帶你走就是了。”栩祺喃喃自語，身影疾射至瑞傑身前，抓了他就想跑。
看到這場景，夏綠蒂絲不禁怒了。
隻見她玉手一揮，洞的一端立刻升起一層冰幕。
“雪色溶洞不是來了就能走的地方，我不會殺你們，但想隨意進出，先通過我的準許吧。”
她霸道的說，接著，她與兩個人中間冒出了些直達洞頂的冰柱。然後人一轉身，漸漸走遠。
栩祺握緊短刀，用力地在冰牆上擊了幾下，卻連點裂痕都沒出現。
栩祺跟瑞傑相望，瑞傑開口欲辯：“栩祺，我……”
“怎麽？”
被栩祺沒好氣的搶白，瑞傑怔了一下，說：“我感覺，那個夏綠蒂絲……很悲傷。”
“一定的，她被命運綑綁了三千年。”栩祺說，“可是，我看不慣她。”
“為什麽？”
“因為她搶的是你。”
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很隨便，卻讓瑞傑感到一陣溫暖，畢竟，栩祺這句話，代表他真的有將自己當成朋友看。
“謝謝，那現在該怎麽辦呢，我們也出不去。”
“那我履行承諾吧。”栩祺說，“還記得上次說我答應你說我為何冒險嗎？”
聽到栩祺說出這句話，瑞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啊，什麽時候不講偏偏現在講？”結果說出來的自然不是好話。
“反正現在很閑也出不去嘛，而且我也沒辦法破壞這層冰牆。”
“真是個怪人……”
“你才是吧！上次不是很想聽嗎？”
兩人持續拌嘴吵了一分多鍾……
“唉，好吧，隨便你了，平常都沒看你這麽多話。”
“我不喜歡常常聊天嘛。”栩祺笑著反駁，“事實上，你的遭遇跟我滿類似的。”
“什麽？”
“上次在雪洞時，我聽到你說的時候，心裏隻有一句話：真好……你還能找。”
“你不能找了嗎？”栩祺沉默了，瑞傑好意的問他，從自己說出口來會難受，還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比較難受呢？
毫無意外的，他看到栩祺點了點頭，而不是說是。
隻因為……說不出口。
“我父親在冒險中失蹤，兩年前，我母親在村邊看著我玩時被冰脊熊殺掉……”栩祺說，“如你前幾天所見，我以前隻要看見冰脊熊都會那樣。”那是複仇、還是指是純粹地轉移自己心情呢？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你現在這麽厲害，那你那時候應該也可以保護她才對啊。”瑞傑推論似的想，卻馬上被栩祺打斷。
“那是有代價的！”栩祺大吼，淚水不知不覺已經盈滿了眼框，強硬的個性使它們沒有滴出來，但淚水的本質又顯現了他的軟弱，“我跟這個鬼項鍊訂了契約，條件是──”說到這裏他忽然停了，因為發現自己說不下去，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