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事實、謊言
第九十五章 事實、謊言
織月一語不發，她正握緊手上的“武器”準備對那個圖騰柱做第Ｎ次攻擊，圈圈拋出，擦過圖騰柱頂端，險些就要飛出去，讓織月捏了把冷汗，不過，非常幸運的，圈圈慢慢順著圖騰柱滾到了底下。
“太好了！我中了。”完全不理會旁人異樣而有點羨慕的眼光，織月邊跳邊說。
突然間，圖騰發出了光，亮的讓附近的人甚至有點張不開眼，圖騰中浮出個小光球到織月頭上，昭告剛剛套中的人是誰，其他人也把聚集在舞台上的目光轉到了織月身上。
“唉呀呀！看來這次的聖石使者已經決定了。”村長在上麵大聲說，不過他完全沒料到是一個小女孩套中。
“就是那位套中水晶圓柱的女孩，請過來，如有隨行者也可跟來。”村長說，織月略帶緊張的走上去，瑞傑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瑞秋則還在呆愣中的驚嚇狀態。
“跟我來吧。”村長故作輕鬆的說，然後帶著織月走到後台，手心卻微微冒汗，“慶典已開始，請各位好好享受！”
“小女孩，隻有你一個人嗎，旅行應該有同伴吧？”一下舞台，不安的情緒馬上顯現出來，手汗凝聚的更多了，就連額角也滲出了汗。
沒有想到這次要去的不是村民呀。
“我有朋友，兩位法師，一位劍士，我是弓箭手。”織月流利的答道，她機警的用眼角餘光瞥見了另外三人，看似隨意卻向她走來，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那可以一起參加任務吧。”村長問，畢竟這是有慶典以來使者年齡最小的一次，而且，是由即將進行成人儀式之外的人。
“當然可以。”瑞秋從後方傳來的聲音雖非特別好聽，不過卻清晰地隨著晚上的涼風進入耳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啦。”織月微笑著應答。
☆之四
“唉呀呀！你們都是這次使者的同伴吧。”除了注意瑞秋，村長看著在旁邊卻未作聲的煙霧、瑞傑說，那“唉呀呀！”似乎是他的口頭禪呢。
“對的。”瑞秋的眼神與織月相望，“我不是，還有誰是？”
“沒錯。”
“其那瑪位於哪裏你們知道嗎？”村長試探性的問，這些人──好像都是外地人──附加路癡頭銜的家夥。
“我知道。”煙霧說，他稍微想了一下然後描述走法，“隻是到山腳下的話，從這裏往西南西走，路程約三、四小時，其那瑪附近最明顯的座標是爾瑪火山，另外，山頂有冰之鳳凰棲息。”
“嗯，的確知道。”村長喃喃說，“這樣我就放心了，到其那瑪峰後，應該會有個引路魔獸……儀式規定是要在明天正午前回來，等下還有成年儀式，諸位可以自由參觀，那我先告辭了。”
頗有官腔的話說完，他徑自離去，留下剩下的幾人，接著又走到台上。
在此刻，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村長說：“今天同時將舉行另一個儀式，雲月村落之成人儀式，請村裏已達十五歲的人而未進行儀式的出來。”其實，不用他說，已經有人在等候了，有男有女，看起來似乎還有父母，都穿著看起來頗有山地特色的服裝，瑞秋等人猜想大概是雲月古代的傳統服裝。
隻見少年少女羞澀的走到廣場，父母也一起走出來，少年的話，母親手上都拿著一枝翼尾草，每個父親都分別拿著劍、槍、弓、杖等武器；少女的話，則正好相反，母親除了拿武器，有些還拿著紡紗、炊煮用的鍋子等器具。
“成年之際，少年的母親、少女的父親會送出枝翼尾草，希望孩子展翅高飛，少年的父親會送具武器給孩子，希望孩子可以更加成長茁壯，少女的母親除了一些送武器，還會希望有些會作女紅，或是學習廚藝。”煙霧對瑞秋說，不過後者已陷入神遊。
如果能收到翼尾草，那將是多麽快樂的一件事，那代表父親認為她成年了，對嗎？可是，在見不到他的情況下，想這些，又有何用呢？
“一枝翼尾草代表展翅高飛，那兩隻不就代表比翼飛啦？”織月笑著問著煙霧，後者點點頭，微笑著說：“或許是吧。”
織月卻萬萬沒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會送出兩枝翼尾草，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笛聲又吹起，其那瑪之晨由一隻陶笛吹奏較為淒涼，但有份希望，彷彿象征著這群少年人的未來；翼尾草紛紛送出，有些母親已經哭成了淚人兒，有些父親則是強忍住淚水，但從眼角的水光仍可看出。
武器或生活用具交出，已成年的少年少女，彷彿增添了股風采，有些父母親已經投入伴侶的懷抱，喜極而泣。
“要出發了嗎？”瑞秋試探的問，但其他人都沒注意，現在村民已經共同朝一個方向膜拜，上麵有著灰色石頭雕著的牌位，後麵插著幾片芭蕉葉。
☆之五
“雲月的古神夜貄﹝音ㄙˋ﹞達，翻成現在的語言應該是獸人之王，據說是擁有獅子般爪子，背後有對老鷹般羽翼的人，獸人族一切是傳說，所以這是否準確也說不清楚，但，雲月似乎把此生物看成人與鳥獸的始祖了。”煙霧看著其他三人不解的樣子說。
“嗯。”瑞秋說，被忽視的感覺真的不太好，“要走了嗎？”她再重複了一遍，望著遠方的其那瑪山，最高的山並不難找，隻是那高度看起來會很累人而已……
“嗯，明天正午前要回來呢，走吧。”煙霧說，他們在這儀式的高潮之後離開了村落。
雖然累，但是這晚實在興奮的睡不著。
在路上，織月不禁莞爾的問：“你們猜我現在的心情是怎樣？”
“高興？”煙霧問，帶著濃厚的興趣打量織月，瑞傑也這樣想。
“是無奈吧。”瑞秋說。
織月公布了答案，瑞秋果然是死黨級的，一猜就中。
“為什麽妹妹你們為什麽會有鬧翻的一天呀？”看到這份默契，瑞傑懷疑的問。
“平常感情越好鬧翻就會越恨，你有沒有聽過呀？”
老實說，連織月也沒有聽過。
“原來是這樣喔。”瑞傑傻愣愣的點點頭，織月忽然想多多設計他，真是好騙……
“嗯，瑞秋，要不要把蝶珥叫出來，聊聊天嘛，也不錯呀。”
“喔。”瑞秋回答，“出來吧，蝶珥。”
一道淺棕色的身影從手上飄了出來，然後變成有蝶翼的人形，漸漸變大，冒出一句話……
“主人好。”蝶珥拍著翅膀看了看四周問，“現在是在雲月山脈嗎？”
“是的，帶路到其那瑪吧。”
“好的。”蝶珥說，“跟我來！”蝶珥飛的速度可不慢，尤其是全速飛行的時候，眼看著他們快看不到了……
“禦風術，亂風之牆！”煙霧不快不慢的說著，正好把跟自己差不多距離一百公尺的蝶珥擋了下來。
“飛慢點。”瑞秋簡單的說。
“主人，不行啦！我們得快點，我感覺的到，火山快爆發了。”蝶珥焦急的說，翅膀拍動的很快，不停的上下繞圈。
“你怎麽知道的？”織月好奇的問。
“就說是感覺嘛，不要不相信我喔！”
“對了，我們此行要小心樹魔。”怕下去又沒完沒了，煙霧忽然插話，“樹魔一般都棲息在古樹木窪地，但雷克拉亞、雲月深山皆有分布，隻是數量較少……聽說古樹木盆地有四、五隻。”
“所以，建議選最安全的路，而且與火山越遠越好。”
“那就走到恒月河畔，順流而上吧。”蝶珥建議，飛翔的速度比剛剛慢了點。
“能生火嗎？”瑞秋問蝶珥，怕有危險，可是霧氣真的很濃，還夾雜著淡淡的硫磺味，就連在旁邊的織月、瑞傑和煙霧，都隻能描繪出一個輪廓，蝶珥點點頭。
“火球術，移動火球！”接著，她手上就捧了一顆火球，四周的霧氣散掉了一點。
“恒月河畔到了。”蝶珥說，“逆流而上就離神殿不遠了。”
爾瑪火山的火山口閃出了一道火光，守護聖石的鳳和凰啼叫了，聖石發出了若隱若現的光芒。
第7章 鳳凰之歌
雲層滿布天空的半夜，恒月河畔，有四個人在往上遊走。
剛剛最有活力的織月，反而比瑞秋又累了點。
“離神殿不遠了吧？”織月問，她顯然是所有人中最疲憊的一個，為何剛剛容光煥發的她會變成這樣子呢？蝶珥從剛剛就停在她的肩上聊天，蝴蝶這麽大隻也不輕呀！
“你套中的。”煙霧簡短的說，還帶著一絲嚴厲，織月歎了第一口氣。
“而且，織月妹，背著一個東西，在有坡度的山路上來回走很容易累喔。”瑞傑輕輕帶過，織月又歎了第二口氣。
“事實、謊言？”瑞秋跟在後麵不說反問，織月知道，她快歎第三口氣了。
“事實吧。”織月滿不在乎的說，手還在石頭上滑了一下，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朋友多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