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上輩子的女兒 第五十三章 舊債去，新債來
在小芒山上我們一共抓獲了四隻吃了無相果的怪物。還真是啥都有。除了豬、羊，竟然還有一頭牛和一隻鵝。也不知是山下誰家養的。反正全都留給了望月仙子。
這回我算是還清了欠小樓的債，同時也給足了磐石麵子。先前望月仙子說她讓人把那頭豬拉到山下放生了。可我卻在上茅房時聽到茅房後麵傳來豬叫的聲音。這事咱就不捅破了。好人做到底！羊、牛、鵝也全留給小芒山上的仙子們吧。這些仙子看著個個仙姿貌美，實際上也挺讓人同情的，吃頓紅燒肉就跟過年似的。不信?你聽聽她們的對話。
“山主剛剛悄悄告訴我，說是等這些人走了，咱們就把那隻豬殺了，做紅燒肉吃。”甲仙子說。
“真的！那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這次肯定又得祭祖。”乙仙子說。
“聽說那隻牛要留到小樓娶媳婦的時候再殺。山主也太偏心了。”丙仙子抱怨。
“這算什麽呀！聽說那隻羊和那隻鵝要等到慶祝小芒山十萬歲生日的時候才殺。那還得等三年。到時候那隻羊和那隻鵝怕是早就壽終正寢了。”丁仙子貌似有些才學，竟然知道“壽終正寢”這個成語！
“嫂子，山上的怪物我看應該沒有了。磐石就讓他在這兒多待幾天，難得回一趟家。我們這就回去了。這隻狗-——?”我看見公主抱著那隻可憐的小狗似乎有些不舍。
“嫂子把這隻狗送我了，說是在小芒山也沒多餘的東西喂它。”公主撫摸著小狗的腦袋。小狗不時抬起頭，舔兩下公主的手。
“這怎麽好意思?這是小樓特意從外麵給他媽弄來的寵物。”我私下也覺得陰陽湖沒有多餘的東西喂它。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小樓說，我哪是養寵物，我是在虐待小動物。送給公主也讓它好好享受幾年。瞧著怪可憐的，也是一條生命。”望月仙子滿眼的慈悲。
“那我們這就動身了。還望嫂子有空的時候帶小樓一起到陰陽湖來作客。”這句話我說得有點心虛。望月仙子和小樓這娘倆我都不太待見，真希望永遠也別再碰到他們才好。
“哎——我也跟你們一塊走。這天帝吩咐的事還沒做完呢。”磐石似乎不想待在小芒山。剛才我說讓他留在小芒山他就衝我直瞪眼。
“這哪兒行呀！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再忙也得留下陪嫂子和小樓一天。”我看著磐石的難受樣隻好把時間說短點。
“那你們就好走啊。”望月仙子似乎對我們這幫人也有些反感，這回連手也懶得揮了，拉著磐石轉身就往回走。
“哎——我不能留在小芒山。我的事還沒做完呢。”磐石被望月仙子拽著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叔叔，不好意思，沒招待好大家。有空再來小芒山玩啊。”小樓瞅了他媽和他爸的背影一眼，向我們打了個招呼也轉身走了。
“小樓，欠你的人情我算是還了啊?”我對著小樓的背影大喊道。這事一定得說清楚嘍。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你不跟他說清楚，下回他很有可能不認賬。
“嗬嗬，叔叔還記著這事呢?”小樓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衝我訕笑了兩聲。
“你說過的話叔叔怎麽敢忘記呢?要不是為了還你的人情我也不可能推掉天帝的事來小芒山除妖啊。”我得讓他搞清楚狀況，咱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請得動的。
“嗬嗬，叔叔真會說笑。我送給白石的可是一粒碧還丹。那可是天界少有的靈丹妙藥。而除妖這事對於叔叔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這回這事不能算。”小樓說這句話時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你說啥?你敢再說一遍嗎?”除了黃四郎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神仙。我不由怒火中燒。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叔叔，再見。”小樓一看我摟起袖子真有點害怕了，扭頭就跑。
“我告訴你，臭小子，我再也不欠你啥人情了。下回有事得另算。”要不是看在磐石的麵子上我非得抽這小子兩巴掌不可。
“爸爸，你欠他啥人情呀?”女兒有些奇怪地問我。
“沒啥沒啥。開玩笑的。”我尋思著“碧還丹”的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女兒和白石知道，省得他們又內疚。
“那你剛才對小樓那麽凶幹嘛?”女兒臉色一變又開始找我的茬。
“我凶嗎?磐石的孩子不就跟你們一樣，凶他就是愛他。知道嗎?”我隻能這麽來糊弄女兒了。
“可你跟他好像也不是很熟呀！”女兒一聽我說把小樓當自家的孩子，臉色才恢複正常。
“還不熟！他在咱家可待了不止一兩天。”跟這種愛占便宜的人就不能太熟，熟了可就麻煩大了！
“好吧，反正你以後見了人家對人家好點。”女兒嘮叨著轉身又去逗公主懷裏的小狗。
“小狗呀小狗，你也太值錢了點！”公主抱著小狗發著感歎。
“這隻狗值啥錢?難道還是什麽名貴品種?”我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嗬嗬，它可比人間所有的名貴狗都值錢。它可是拿我的一條天絲帕換來的。”公主衝我傻笑了兩聲。這風格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呀！
“啥天絲帕?那是個啥東西?”我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我那塊天絲帕可是天界的頂級繡娘用碧海晴天僅有的白絲雲織成，對女人來說那可是千金難求的美容佳品。每晚隻需將它敷在臉上一個時辰，就能保你青春永駐，美麗長存。”女兒像是背廣告詞一樣向我科普。
“這麽好的東西你那兒多嗎?”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這東西如果拿到人間去賣，那我們豈不是發大財了。
“你以為我這兒是巨寶盆?那條天絲帕可是我出嫁時以前的好友送我的。我這兒也就那麽一條。唉——都怪我自己，沒事瞎顯擺啥呀！”看樣子公主還是很舍不得那條天絲帕。
“既然你舍不得不換不就行了嗎?沒事弄條狗回來。這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喂狗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一想起人間那些養狗的把狗當祖宗一樣寵著，花錢那個大方喲，真是比對自己親爹媽都豪爽。
“你以為我願意呀！這不是人家硬塞到我手裏的嘛。”公主鬱悶地揪著小狗的狗毛。
“不會吧?磐大娘硬塞到你手裏的?”女兒的眼睛瞪得老大。
“嗬嗬，小離呀，不是我說你磐大娘的壞話。咱們以後還是不要與她們來往過密才好。”看樣子公主這是上了望月仙子的當了。
“你是不是誤會人家了?我看磐大娘不像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女兒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願是我誤會人家了。但我真舍不得我那條天絲帕。我才用了它沒幾個月。我還指望著它能讓我變漂亮點呢！”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你不想給她不會直說嗎?為啥你跟我爸一樣總是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女兒的暴脾氣一上來連公主也敢訓了。
“你懂啥呀?人家開口要，你小媽能不給嗎?如果你小媽拒絕了你磐大娘的要求，你覺得你磐伯伯的臉麵該往哪兒放?”我受女兒的窩囊氣也就罷了，現在連公主也要跟著受女兒的窩囊氣，這還了得！
“你們倆是夫妻當然向著對方了。反正我覺得人家對我挺好的。我以後也會對人家好。”女兒見我發火把頭一扭，不再理我和公主。
“你以為人家為啥對你好?還不是看我和你小媽的麵子。下回你自己來小芒山試試?”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總是把別人想得那麽齷齪，就你們高尚，就你們是好人。切——”女兒丟下這麽一句話駕起雲頭去追走在前麵的白石、小悟和白玉了。
“這孩子，真是氣死我了！”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公主。
“都怪我不好，既然都給人家了，還提它幹嗎?這下可好，連小離也給得罪了。”公主低著頭向我認錯。
“這事咋能怪你呢?我早就看出來磐石的那個老婆跟咱們不是一個道上的神仙。咱也耍不過人家。你也別自責。小離她畢竟經曆的事還少，等她的閱曆多了自然會明白這些人情世故。”我開導著公主，同時也是在開導我。誰讓咱攤上這麽一個沒眼力勁的孩子呢?
“小離她以後不會不理我們了吧?”公主有些擔心地瞧著我。
“不會。嗬嗬，隻要咱們不管是對誰都像個傻子一樣恭恭敬敬的，保管她看了高興，立刻就對咱們又像從前一樣了。”我對著公主傻笑了兩聲。
“嗬嗬，你還真逗！原來你就是這樣哄孩子的呀！看樣子這世上能治你的隻有小離呀！”公主跟著我一塊傻笑。
天空突然落起了雪花。片片的雪花像是天上落下的種子，落在地上，落在樹上，落在草間，落在人的身上，同時也落在人的心上，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慢慢地結成冰，凝成塊，變得堅硬無比。但是，隻要春天能如約來臨，它總會漸漸消融，化成水，滲入泥土之中，滋潤著大地；化成氣，匯入雲朵之中，裝飾著天空；化成柔情，充盈我們的胸膛，溫暖我們的心靈。就讓我們靜靜地等待著那一天的來臨吧！
做神仙就是有這點好處，不懼冷熱，不怕挨餓，不用畏畏縮縮地收緊身子，也不用裏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成不懼摔的不倒翁。
“咱們也快點回去吧。”我抬頭望了望天空。
“不急。喂！你看我手裏的是什麽?”公主在我身後叫著我。
“啪”我一轉身，臉上立刻挨了一個大大的雪球，糊得我滿臉都是。
“哈哈哈……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大傻瓜。”公主大笑著俯身又弄了一個雪球。
“喂！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我哭笑不得地瞪著公主。
“多大了?咱們是神仙，現在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看招！”公主邊說邊將手中的雪球丟向我。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啊。”做凡人時咱別的技能不行，唯獨踢毽子丟沙包比較在行。這打雪仗還從來沒認過慫。
“快看快看，那棵樹上有隻漂亮的小鳥。”我手往一棵大樹上一指。公主立刻放鬆警惕傻傻地抬頭張望。
“啪”正中公主的腦門。我這個雪球特別大，直接將公主的整個腦袋全麵覆蓋。
“你耍賴。好你個無恥之輩！看我怎麽收拾你。”公主滿頭滿臉的雪渣滓，連脖子上都是。我以為公主會哭鼻子，沒想到人家把裙擺一摟，往腰上一纏，俯身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撒到了我的臉上。
“咳咳咳”我正張著嘴等待著公主的哭聲好安慰她，沒想到公主的動作極快，一把雪有半把都進了我的嘴裏。
“哈哈哈…現在知道老娘的利害了吧?”公主大笑著向前跑去，防備著我的襲擊。
記憶中我自從參加了工作都沒這麽瘋過了。我和公主剛開始還隻是在地麵上互相投擲雪球，後來也不知是誰起的頭，我倆幹脆浮在空中，利用神功將漫天的雪花聚攏起來推向對方。一堵堵雪牆在空中相撞，四散開來，這場麵，還真不是一般的特技能做出來的！不一會兒，地上已形成了一座“小雪山”。
“好啦好啦！不玩啦！”公主大喊著落在了“小雪山”的頂上。
“真不玩了?”我手裏抱著一個大雪球以防公主使詐。
“咱倆堆個雪人吧。”公主將空中飄著的雪花聚攏，輕輕放在“小雪山”的頂上，用手拍打著，雪人的身軀已初具規模。
“好，這個就作他的頭。”我將手裏的大雪球往公主堆的雪堆上一放，雪人立刻有模有樣了。
“你看好了。瞧我的仙法。”公主左手輕輕一揮，手中立刻閃現出一根細針。
“你拿個針幹啥?難道你還能給他們現縫件衣服?”我納悶瞧著公主的舉動。
“這個雪人是你。咱們再堆一個。”公主手拿細針在我們堆好的雪人身上不斷畫著。
“我有那麽醜嗎?”我瞧著公主把雪人的頭畫得亂七八糟，覺得有些可惜。
“這個是我。”公主拿針又在我剛堆起的另一個雪人身上畫著。
“這個還真像你。哈哈哈……”我大笑起來。因為公主把她自己的這個雪人弄得更醜。
“你才醜呢！”公主畫完之後收起細針，對著麵前的兩個雪人輕輕吹了一口氣。
“哇！你還有這本事！”我完全被眼前的雪人驚呆了。
在我們麵前立著兩個同我們一模一樣的冰雕，這五官，這身材，真是沒得挑呀！跟三d打印機打出來的一樣。
“額——我說你為啥要在我鼻子旁邊弄那麽一大塊斑?”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平時照鏡子也沒發現自己長斑了呀?
“額——那應該是剛才堆的時候不小心夾雜進了一小片樹葉。你就當是你老了以後的模樣吧。”公主用手指摳了摳我臉上的那塊斑，像是在幫我摳鼻屎。
“我覺得你肯定是故意這麽幹的。”我鬱悶地欣賞著麵前近乎完美的雕塑。
“我都說了，是不小心夾進了一小片樹葉。你這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公主彎下身子在地上找著什麽。
“咋了?你的針掉了?”我也趕緊幫著公主找她的繡花針。
“那可是我的隨身兵器，豈會輕易弄丟。”公主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從樹葉上撕下一小塊。
“你這是要幹啥?”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公主將那塊樹葉貼在她的雕塑的臉上。
“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公主用手捂了一會兒貼著樹葉的位置，拿開手後，雕塑的臉上出現了同我的雕塑一模一樣的一塊斑。隻不過我的位置在鼻子的右邊，她的位置在鼻子的左邊。
“你看你，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咋還當真了呢?”我嘴上雖這麽說，但心裏卻舒坦了很多。剛才的那對雕塑看著像是“美女與野獸”。現在的這對雕塑看著倒像是“天生一對的醜八怪”。
“咱們給這對冰雕取個名字吧?”公主提議。
“嗬嗬，說實話，我剛才都想好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我心裏那個樂呀！
“你說叫‘公主與將軍’怎麽樣?”公主美滋滋地看了我一眼。
“不好不好。哪有這麽醜的公主和這麽醜的將軍。應該叫‘一對醜八怪’。”說完這句話後我心裏不由一顫。我這是怎麽了?明明剛才我想的名字是“天生一對醜八怪”，為何自己要將“天生”二字省去呢?難道我真地對公主暗生情愫?
“他們哪裏醜了?不就是每人臉上多了一塊斑嘛。應該叫‘神仙眷侶’。”公主說完這句話，臉不由紅了起來，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好好好，就叫‘神仙眷侶’。哎，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它們藏起來，放在這兒會不會被那些小仙子在身上亂塗亂畫?”我裝著沒瞧見公主的紅臉。
“也是噢，小時候我就幹過你說的那種事。你覺得咱們把它們埋在那棵大樹下怎麽樣?”公主左右瞅了瞅，手指我剛才騙她看的那棵大樹。
“額——這個工程量似乎有點大！”我尋思著這冰天雪地裏在樹底下刨坑還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也對。不如這樣。”公主說著又拿出她那根繡花針，飛身落在那棵大樹前，雙手合十，似乎在默默念道著什麽，然後用針在樹身上劃了幾下。
“嘩啦”一聲響，大樹的樹身上竟然開了一道門。
“你把他們搬過來！”公主衝我大喊起來。
“好好好。”這時候不知為何，我腦海中閃現出小時候與隔壁家的小姑娘玩“過家家”的場景。
“這樣就不會有人來破壞他們了。”公主施法將大樹複原，拍了拍手。
“額——你剛才將他們擺成那個樣子會不會太-——”我眼瞅著公主將兩個冰雕臉對臉貼在一塊塞進了樹洞不免有些尷尬。
“這有啥關係?你沒看到樹裏麵也就那麽點地方。不那麽放根本塞不下。”公主轉身就走，看也沒看我一眼。
“嗬嗬，你倆玩夠了?玩夠了咱們回家。”磐石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
“剛才的你都看到了?”我惡狠狠地盯著磐石。如果這家夥回家去亂說，那我的臉豈不是丟盡了。
“看到啥?我這不是剛走到這兒嘛，就看見你們倆在樹跟前不知在搞什麽?”磐石抬頭望著天，臉上則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告訴你啊，如果你回去後敢亂說，我就把你趕出陰陽湖，讓你永遠待在小芒山。”我知道磐石對小芒山是又愛又厭。讓他來小芒山逛逛可以，讓他待在小芒山那是生不如死呀！
“噯——你看你這話說的，咋這麽絕情呢！我回去後一定大肆宣傳你與公主是如何如何恩愛，這總行了吧?”磐石這老小子是故意在逗我嗎?
“好，你試試看?”我一揮袖子轉身就走，不信我還治不了他！
“跟你開玩笑的。我真沒看見你倆在幹啥。本來我已從這兒飛過，冷不丁瞧見你倆在這棵樹前，才落到地上來找你們。話說你倆到底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還怕我說?”磐石拽著我的衣袖覥著一張臉熱切地看著我。
“真沒看到?”我盯著磐石的臉瞅了幾秒鍾。也許這家夥真沒看見。這時候要是我有天帝的本事就好了！
“沒看到！你要我說多少遍才信我。看樣子你真和公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行，我回去得去找天帝，讓他幫忙借天後的八卦鏡瞧瞧，看看你跟公主到底做了啥事讓你如此遮遮掩掩。”磐石好奇地看著我，眼裏閃閃發光。
“天後還有個八卦鏡?那有啥用?”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聽見新寶貝這心裏就忍不住想去瞧瞧。
“當然是看娛樂八卦用的啦。那八卦鏡原本是一位上古大神的梳妝鏡。嗬嗬，你也知道，這女人嘛，好奇心比較重，這位上古大神也脫不掉這個毛病，於是就施法把梳妝鏡變成了八卦鏡。聽說隻要天地間發生啥娛樂八卦的事情，這麵八卦鏡立刻就能追蹤到，並演示出來。”磐石又端起了他“天界百科全書”的架勢。
“切——這肯定是胡扯。它八卦鏡如何區分啥是娛樂八卦的事?不會是專門監控別人家的臥室的吧?”我撇了撇嘴，對磐石這次提供的信息完全不相信。肯定他也被人騙了。
“就知道你那腦子裏沒啥好東西。人家上古大神能跟你一樣那麽下流?那麵鏡子專門探尋一些感動人心的情愛小事。據我估計，你跟公主剛才幹的事早就被天後看到了。”磐石摸著下巴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點啥端倪。
“看到就看到唄。我們又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不就是堆了兩個雪人嘛。”我這嘴這真是漏風，說著說著竟然把堆雪人的事漏了出來。
“喂！你們倆個走不走啊！”公主在前麵站了好大一會兒，見我跟磐石說個沒完沒了，不耐煩地喊道。
“走走走。嗬嗬，堆雪人。還真是浪漫啊！”磐石拉著我邊走邊笑。
“爸爸，你們怎麽還在這兒呀?家裏出大事啦！快點回家看看。”小悟突然從天而降，對著我大喊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