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上輩子的女兒 第二十章 跟天帝聊天，獲悉真相
天帝已離席，眾人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剛才想敬東陽神君酒的一幫子大神又聚攏到東陽身邊。這回他們也不再以中獎的名義來敬酒，因為都知道此刻那就是東陽神君的逆鱗。他們一個個鼓吹著東陽神君的“豐功偉績”，似乎東陽神君才是天地的造物者。東陽神君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故作謙虛。
我擔心打包在家的飯菜涼了，想趕緊回去，可磐石卻被牡丹仙子拉去她們那一桌聊個沒完沒了。女兒和白石兩個像傻子一樣還沒緩過勁來，一會兒相視大笑，一會兒又背對背不敢看對方。眼瞅著這種情況我是幹著急也沒辦法，擔心這樣下去他倆會不會又回到剛結婚時的狀態。
“青苗大將，天帝有請。”我正心急火燎又無可奈何之即，一個小仙童悄悄來到我身邊。
“不知天帝找我何事?”這宴會都散場了，神仙也都走了一半了，天帝找我?不會是發現我把他家廚房裏的食物卷走了吧?我忐忑不安跟在小仙童屁股後麵尋思著該怎樣應對。
“小青啊，幾百年未見，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天帝一見我立刻上前一把緊緊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看這樣子不像是發現咱做過的事，我不由心裏一鬆。
“不知天帝找青苗來可是因為那陰陽鏡的事?”既然不是清空他廚房的事，思前想後隻有陰陽鏡了。
“沒錯。幾百年前你與那金龍王一戰之後便失去了蹤影。我派人到處查找也是毫無消息。當時我這個心裏呀，別提多難受了。我以為你已經--唉，沒想到前一陣子你又突然冒了出來，我真是高興啊！上次你抓著東陽神君幾位大神來我這兒，我訓了你，你不會不高興吧?”天帝忽然又提起上次的事不知用意如何?
“青苗不敢，青苗知道那是天帝故意放走青苗。”要不是磐石提醒，我不生氣才怪！
“你明白就好。現在這天界呀，太難管理了。說實話，有時候我都想撒手不管了。可又擔心萬一讓別人鑽了空子，不隻天界，這人間怕也是要跟著遭殃。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大神們個個互相勾心鬥角，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所以我想，現在是不是到了陰陽鏡該開啟的時候了?”天帝一副愁眉不展不展的樣子。我心裏剛想“這天界弄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你管理不善”，但馬上就意識到不能亂想。誰知道這天帝的神功到了什麽程度，萬一被他窺到我的心裏所想，那可就惹下大禍了。
“不瞞天帝，我從一界凡人引魂到真身，許多以前的事都忘記了。我真搞不清楚有關陰陽鏡的事。我隻聽磐石講過陰陽鏡似乎不由任何事物控製，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說該開啟了是啥意思?”難道磐石騙我?聽天帝這口氣，陰陽鏡好像還是有辦法控製的。
“磐石那麽說沒錯。但陰陽鏡開啟還是有先兆的。”天帝說這話時手向周圍一甩，一個金色光圈便將我倆所待的房間包住。乖乖，這天帝的神功看樣子已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不知剛才天帝有沒有探到我的想法?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不要被發現。
“上帝是誰?”天帝如此一問。我後背一陣發冷。這簡直就是個探測儀啊！
“嗬嗬，玩笑玩笑。不知天帝所言的先兆是——?”我忙收斂心神，再也不敢亂想。
“雙魚歸位。上次陰陽鏡開啟時天目突現異象，那異象就是雙魚歸位。”天目?這老天還有眼睛?雙魚歸位?我隻聽說過雙魚玉佩事件，那似乎與外星人有關，詳細的事咱也記不清楚。
“天目乃是天地初成之時積眾神之力而化出的一塊靈石，但凡天地間有大事發生它都會提前給出警示。雙魚歸位之象便是天目中出現的。嗬嗬，至於你所想的雙魚玉佩事件我還真不知是咋回事。”這老家夥，你能不能守點道德底線，別人腦中所想那是別人的，你懂不懂人權呀?
“哼！大膽！”我剛一腹誹，天帝鼻子裏就冒出一股冷氣。我一哆嗦，立馬拉緊韁繩。
“嗬嗬，誤會誤會。”看樣子在天帝麵前我隻能當個步步高學習機了。
“啥是步步高學習機?”哎呀！還有完沒完了。你再這樣下去咱們還能好好聊天嗎?
“好好，你不說也沒關係。你隨我來。”天帝為了化解尷尬，拉起我的手進了裏麵一間屋子。我一瞅，哎呀媽呀，敢情這是臥室。天帝拉我進他的臥室幹嗎?我兩手趕忙把衣服扯緊。
“你這腦子裏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天帝“啪”地拍了我的頭一下。
“嗬嗬，誤會誤會。”再這樣下去我快堅持不住了。這比我當年參加高考時可要緊張多了。
“過來，看看這個。”天帝似乎懶得再去探聽我腦中的想法，來到牆角的一張方桌前扯起桌上一塊凸起物上的遮蓋紅綢。一塊流動著七彩瑩光的玻璃球呈現在我眼前。
“這就是天目?”我瞧著眼前的東西跟人間的水晶球沒啥兩樣嘛。
“你再看。”天帝的手指輕輕在玻璃球上一點。霎時七彩瑩光沒了蹤跡。隻見球體上兩隻小魚遊來遊去，一會兒嘴對嘴，一會兒蹭蹭腮，一會兒並排遊，真是萌到了極點。
“嗬嗬，你的魚缸不錯，小魚也很可愛。”我真是無語。天帝你到底想幹什麽呀?想跟我培養感情去打打羽毛球也挺不錯的嘛。要不咱倆去外麵跑兩圈，站在這兒看魚就有點太肉麻了。
“啪”我腦門上又挨了一下。“打是親，罵是愛”，這天帝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千萬可別呀！咱倆不僅身份地位懸殊，關鍵是性別相同啊！
“你——你-——”天帝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看著還真讓人心疼。莫非我倆還真有一段孽緣。
“滾！”我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天帝一腳踹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啥也沒敢想趕緊閃身走人。
到了大殿見女兒和白石趴在桌上打瞌睡，磐石還在與牡丹仙子聊天，我真是著急呀！你們倆要麽去陰陽湖要麽去百花穀，在這兒打算聊到什麽時候?沒看到旁邊一群單身狗在虎視眈眈瞪著你們嗎?
“徒兒呀，來來來，與你那東陽伯父喝上一杯。”我心裏正煩，我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師傅又舉著酒杯晃到我的身邊。
“喝十杯都沒問題。不過，你先得去征求一下天帝的同意。”既然你們還要玩，咱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正好借此來壓壓驚。
“請你喝酒關天帝何事?”廣目神君似乎也是喝高了，嗓門大的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咱要的就是這個目的。
“師傅可能沒瞧見，剛才天帝特意命人將我叫去，委派給我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嘛可不能告訴你。不過天帝說了，這陣子我滴酒都不許沾。我尋思著我在自己家裏喝他哪裏管得到，誰知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徹底打消了偷喝的念頭。”也不知道我在這兒胡編那天帝會不會也探聽到。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說什麽?”廣目神群的兩眼瞪起來後，臉上基本瞧不見別的。
“他說-——別忘了他是天帝，他手上的寶貝隻要想監視誰那是輕而易舉。他給我演示了一下他那寶貝。我還真看到了一些東西。”我朝著廣目神君眨了眨眼。
“看到了什麽?”這時我能感到所有人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看到剛才你敬東陽神君酒時一不小心把手指頭戳進了他的酒杯。那時你剛上完茅房手也沒洗吧?”我看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緩緩吐了一口氣。東陽神君的臉色變得青白不定，嘴閉得嚴嚴實實，躬著腰轉身出了大殿。
“哈哈哈，徒弟真會說笑。”廣目神君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大笑了兩聲。周圍不少人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而且天帝還說了，他知道某些人不喜歡他的蘿卜，所以這回他要嚴密監視手裏有他蘿卜的大神。如果誰敢糟踐他的蘿卜，哼哼，他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這段話我是特意等出門去吐的東陽神君剛返回到大殿裏時說的。我那“哼哼”兩聲帶來的後果就是東陽神君的腿抖了幾抖。
“天帝的蘿卜那可是沾了天帝的仙氣，誰會糟踐呀！剛才我去太白那兒準備多買幾根，可惜買的人太多，隻能人手一根。”不知是哪位大嬸這麽給力，這波推得夠大，這浪起得夠高！就見東陽神君急匆匆地回到他的位子，曲腿彎腰爬在地上鑽到桌子下一通折騰，站起身時手裏拎著他那根特等獎。估計是剛才趁人不備偷偷扔到了桌子下麵。
看著東陽神君抱著那根蘿卜拉著廣目神君一起走出大殿，我嗬嗬笑了兩聲。咱的隔空換物法應該沒記錯吧?剛才在牆角看到一大灘汙物，應該是東陽神君幹得好事。於是就地取材，將那灘汙物與東陽神君手中的蘿卜換了個味道。誰扔的垃圾還是由誰撿回去比較好，這樣有利於提高整體國民素質。
我拽起女兒和白石，實在是懶得再理磐石，出了大殿，在外院找著小悟，帶著他們三人閃身回了洞府。小悟還要繼續修練磐石給他的什麽仙法大全直接回了自己的洞裏。女兒和白石一晚上隻顧著關注抽獎，也沒顧上吃幾口飯，見我打包回來的東西，兩人是樂不可支，也不管東西壞沒壞，毫不講究形象地扒著桶沿一通海吃，邊吃還邊聊，聊著聊著兩人相視一下又開始大笑。我真是服了這倆孩子。不就是用顆蘿卜做為特等獎嗎?既然一個蘿卜能讓你們這麽開心，我決定年三十晚上咱也搞個抽獎，獎品從一個蘿卜到十個蘿卜，讓你們笑個夠！不行，咱還是先去瞧瞧蘿卜們，雖說給他們施加了防護措施，但保不準冷氣順著地麵滲透進去。萬一這蘿卜們沒能堅持住，咱剛才的構想不是要落空了?
站在蘿卜地邊上，我的心總算平靜下來。看著一片片生機盎然的綠葉，我回想起在天帝臥房裏看到的那兩條小魚。我怎麽可能沒看清楚呢！雖說我不知女兒和白石的真身是什麽，但那兩條小魚的嘴臉活脫脫不就是我的女兒和女婿嘛！雙魚?難道是指小離和白石?何為歸位?難道是要用他倆來做祭品?一想到此我的心裏那個慌啊！天帝拉我去他的臥房裏看這兩隻小魚，莫非就是要告訴我此事?幸虧當時我念頭轉得快把天帝給誆過去了，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如何才能保護好這倆孩子呢?這天上地下都逃不過天帝的天眼，真是愁死人了！
磐石一直到天亮才回來。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來推算，他這還算快的了，應該是見我們走了也趕緊跟美女依依告別，隻不過告別過程可能長了點。
“你這是咋地啦?眼圈烏黑，一宿沒睡?看不出呀，這麽關心我?”磐石見了桌上剩下的饅頭像是見了等待許久的獵物，沾著桶底剩下的湯汁一連幹掉了十幾個才顧上跟我說話。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過那兩條小魚?”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有必要和磐石談談。上次電閃雷鳴後他去了天界，我跟去正好碰到他從天帝宮裏出來。那次應該是天帝招他去看天目出現的異象。
“嘿嘿，你也看過了?別太擔心，那隻不過是異象，並不是說這兩孩子就有什麽危險。”磐石訕笑著。
“你能給我說說上次雙魚歸位時都發生了什麽嗎?”磐石的話說得一點底氣也沒有，隻不過是為了寬我的心罷了。
“上次我也隻見到了陰陽鏡開啟，雙魚歸位時發生了什麽真沒見到。不過，聽天帝講，天目中的兩條魚最終遊到了一起組成了陰陽太極圖。陰陽鏡就是在那之後打開的。”磐石的話裏有用的信息並不多。不過兩條魚遊到一起組成陰陽太極圖代表著什麽還真是不好亂猜。
“如果陰陽鏡的打開隻與這兩條魚有關，那鑰匙又是咋回事?”磐石和天帝都說的確有鑰匙，那鑰匙現在又在哪個兒?
“這個嘛——”磐石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
“你有話就直說，別再吞吞吐吐。我現在真是擔心我那兩個孩子的安危。”我思前想後都弄不明白這陰陽鏡的打開為何要如此詭異?
“唉——陰陽鏡的打開的確是有鑰匙。這陰陽鏡打開之時會從鏡中噴出陰陽二火，此二火具毀天滅地之威力。可能所謂天道正是滅而重生，所以這陰陽鏡的開啟也是天地之間的一個輪回，可對於我們這些現存的生靈來說，那代表著徹底的湮滅。所以必須得有把鑰匙將那陰陽二火消融於滅世之前。上次便是一位上古大神用自己的不死之軀將它們消融的。”這位上古大神也太牛了吧！那就是天界版的威爾史密斯呀！
“不知這位大神是哪位大神?他現在住在哪裏?”我琢磨著要不要去找一下這位大神，向他了解一下陰陽鏡開啟與那兩條小魚到底有啥關係?
“嗬嗬，可能是我表達的不太清楚。那位上古大神與那陰陽二火共同消失於天地之間了。”我暈！原來是同歸於盡呀！這算啥?
“那兩條小魚有沒有事?”我隻關心我的孩子，其它的壯舉還是留給那些大神們去做吧。
“我都說了我不清楚，你咋還問?”磐石似乎還有別的心事。我心裏一陣埋怨，不是你的孩子，當然你不著急了。
“這麽說如果陰陽鏡要打開，就必須得有一位法力無邊的大神去堵槍眼?而這位大神就是那把鑰匙?”我總結了一下磐石的話得出如下結論。磐石點了點頭。我心裏琢磨著這與上次東陽神君他們來找我這件事似乎有矛盾。難道東陽神君和我那蛤蟆精師傅在上次陰陽鏡打開時沒在現場?如果在現場不可能不知那鑰匙根本就是位大神?
“你猜得沒錯，上次陰陽鏡打開之時一共隻有四位在現場，除了我和天帝，再就是那一對上古大神夫婦。”磐石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怪。我心中警報長鳴。他這是什麽眼神?莫非是想讓咱當鑰匙去堵槍眼?好你個老家夥，我就說嘛，上次打雷時天帝不招喚作為陰陽鏡主管的我去，反而是你這個管理員偷偷摸摸背著我跑去，原來咱是你們養著的隨時準備送出去犧牲的死士呀！
“不對呀?既然上次陰陽鏡打開時隻有你們幾個人在場，那陰陽鏡是如何震懾眾神的?難道陰陽鏡挨家挨戶地去串門恐嚇這些大神?”我總覺得這邏輯有點亂，不太合理。
“你以為陰陽鏡是凡人的航空母艦?陰陽鏡打開時天地自有感應，眾神也不例外。在那一刻陰陽鏡會在每個人心中留下相同的影像，所以大家才會臣服於天帝。”這麽牛?真的假的呀?這跟投機倒把分子們群發短信一樣啊！隻不過載體不同罷了。
“對了，老哥。兄弟私下問一個問題，我是不是你們確定好的鑰匙人選?”我真地希望磐石能真實地回答這個問題。雖然我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我隻能說目前來看你很有潛質。但是陰陽鏡的鑰匙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得了的。靠的也是機緣。上次那位大神也是湊巧剛好遇上，而且本身所具神功剛好與陰陽鏡所噴陰陽火相克，故而才能彼此消融。”啥叫很有潛質?莫非是上次我揍東陽神君那次太過招搖他們才盯上我的?果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真是後悔啊！看樣子無論是做人還是做神，低調點永遠都是對的！
“我說好兄弟呀，求求你幫我在天帝麵前說說好話，讓他還是把我的潛質忘了吧。這天界那麽多這神君那神君，總有幾個候選人吧?你讓他千萬別隻盯著我一個呀！你看人家凡人不管幹個啥事都有個備胎以防萬一。陰陽鏡開啟這麽大一件事卻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一個神身上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點?”剛才還擔心女兒女婿，好嘛，現在連咱自個也掉在這坑裏了。這天帝也忒不是東西，做事如此狠辣決絕，整個把我全家一鍋端。
“你放心，我怎忍心看你和侄女他們去送死。無論怎樣，我都會盡力幫你們度過這次難關的。”看樣子我的饅頭沒喂狗。但願磐石說話要講信用，千萬別和那黃四郎一樣隻會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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