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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爭端起 一

  吳道元十六歲習武,在江湖中混跡了近十年,曾拜師多位江湖武道高手門下,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問鼎江湖頂尖武者,一直到吳道元二十八歲,之後這兩年的時間吳道元在武道一途很難在遇到對手,最後機緣巧合之下才踏入修仙一道。


  金麟之前雖為書生,但自踏入修仙以來,憑借金靈體質和出色的修行賦很受金陽宗器重,令其生出目中無人的自傲性格;此時與吳道元爭鬥金麟隻憑著自身的靈力和身體的招式,哪裏會是吳道元的對手,就這還隻是吳道元手下留情,不然,僅憑靈力和招式的較量,吳道元有把握在十招之內擊敗金麟。


  “愚鈍,師弟乃是修仙者,何必自降身份以江湖武者的手段和他比試!”


  丹殿的陸師兄還是有些見識的,金麟方才和吳道元交手,他就看出吳道元應是江湖武者的出身,眼看金麟不敵,才有意提醒了金麟一句。


  陸師兄的提醒果然有用,金麟借機退後,左手在身前虛劃半圓,十數根金色長針憑空顯現而出,金麟單手一推數十根長針對著吳道元急速射去。


  “叮,叮,叮”


  吳道元也不愧是曾經的頂尖武者,佩劍舞的密不透風數十根金針還未近身就被盡數挑飛。


  “道遠師兄心!”


  吳道元剛將金針挑飛,就聽到身後傳來納蘭的提醒身,沒有半分猶豫吳道元趕忙飛身退後。


  “啪!”從而降的一道落雷將吳道元方才站立的地麵擊打的焦黑一片,二階術法“引雷術”。還沒等吳道元向納蘭道一聲謝,就見金麟的法劍脫手朝著自己疾馳而來,雖然金麟的飛劍還達不到禦器的程度,但從飛劍飛行的速度上就能看出,金麟修習控物術應該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控物術吳道元也有修習過,可他修煉的時間尚短,還達不到用來對敵的程度,隻能以自己紮實的劍術來抵擋金麟的飛劍。


  不再拘泥於本身招式之後,金麟各種手段頻出,一時間到讓吳道元有些疲於應付,再次將凝聚的金針射出之後,金麟未將飛劍收回,而是又摸出一把法劍,然後雙手持劍將凝聚的靈力導入法劍,金麟手裏的飛劍光芒越來越盛。


  “金劍斬!”


  如果之前諸多的術法隻是給吳道元製造麻煩,那金麟這之後的一招戰技才是真正的殺招,他雙手持劍高舉過頭,丈許開外的金色劍芒鋒芒畢露,對著被飛劍糾纏著的吳道元當頭斬下。


  金色巨劍豎劈而來,無匹的威勢讓人心悸,既然躲不開那就隻有硬接,吳道元聚集全身的靈力一劍掃飛金麟的飛劍,他沒有修習過任何的戰技,隻能將聚集的靈力一起爆發出來迎向頭頂的劍芒。


  “轟!”


  法劍與金色劍芒相交的一刻,吳道元手中的劍就應聲斷為數節,被削弱的金色劍芒隨後從吳道元胸口劈下直接將吳道元的身體劈飛,又再次撞在後方的丹爐之上,最後才跌落到地上。


  “道遠師兄!”


  看到吳道元落敗,丁引和納蘭晴雨趕忙上前,將趴在地上的吳道元給扶了起來。


  “師兄你”


  將吳道元扶起,納蘭晴雨兩人才留意到,吳道元胸前的衣衫已經破開,一道足有半尺長的獰狠傷口正在向外溢血,看到吳道元被傷的那麽重,作為女子的納蘭晴雨早已經紅了眼睛;最後還是丁引鎮定一些知道先給吳道元止血。


  “丹殿的事你們也要插手?”


  這段時間來,白展堂等人因為經常來施尋道場尋行煉丹,也早已和吳道元等人混的很熟,此時見到吳道元被金麟傷的這麽重,忍不住就要上前查看一下,卻被丹殿的那位陸師兄給攔了下來。


  “我沒事,不要擔心!”


  丁引幫吳道元止血之後,吳道元總算恢複了一些,看到納蘭晴雨梨花帶雨的臉,吳道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安慰的道。


  “師兄都傷的這麽重了,還安慰我,行師兄怎麽還不來啊!”


  吳道元的傷勢很重,她和丁引不過才淬體境,師尊又外出了,早已慌了神的納蘭晴雨心裏隻能期盼行師兄早些回來。


  “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找回自信的金麟撇了一眼被納蘭兩人攙扶著的吳道元輕蔑的道。


  “不可能!”


  雖然敗給了金麟,但吳道元依然沒有要將煉丹爐給他們的意思。


  “跟他們廢什麽話,你看著他們,我去把丹爐收了!”


  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母前春,丟下一句話朝著丹爐走去。


  “”


  要不是靠著丁引和納蘭晴雨支撐著,吳道元怕是連站立都做不到,即使他不願意讓開,也是無力在阻止煉丹爐被取走,丁引欲想上去阻攔,卻被吳道元給拉了回來,他自己都不是對手,淬體境的丁引上去也是無用。


  “陸師兄,這丹爐可能被人烙下了靈識印記,我收不了!”


  母前春上前對著丹爐掐了半的收納法訣,而丹爐卻是紋絲未動,隻能向陸師兄求援。


  “那丹師不過才凝脈境,怎麽可能在法器上烙下靈識?”


  聽到母前春的話,陸長明隻能自己過來查看丹爐,畢竟他已是歸元境,靈識的強度要遠超過母前春,應該能查探到丹爐是否被人烙下了靈識印記。


  “確實有靈識印記在,難道這丹爐是施尋仙師之物?”


  陸長明查探之後,確實在丹爐內發現了一道靈識印記,他雖沒有見過行,但卻從別人口中聽過丹師才凝脈一境的修為,一般來修士隻有修為達到了歸元境,身體和元神進行了一次很大的脫變之後,靈識的強度才能夠在法器上烙下印記,而這丹爐卻明明有他人的印記存在,陸長明自然首先懷疑的就是此處道場的主人。


  “有人打我丹爐的注意?”


  此時正在一路趕回道場的行心中一驚,他感覺到方才有人觸動了他留在丹爐內的靈識印記,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還是加急朝著道場趕回去。


  行的修為自然還沒到歸元境,雖然他的靈識由於長時間煉丹得到了不的增強,比一般的凝脈境修士要高出不少,但也還沒到能在法器上烙下印記的程度,“七劫丹爐”是金陽子留在新月穀煉丹室中的,後來行要離開的時候,金陽子就讓行將七劫丹爐也給帶了出來,並且還幫行將他的靈印留在了丹爐內。


  “你們在幹嘛?”


  發現丹爐內的靈印之後,陸長明正猶豫還要不要將丹爐收走,而此時離行給人煉丹的時辰也快要到了,從自己住處趕來的鐵蘭卻是先行一步趕到了道場,人還沒落到地上鐵蘭就注意到了受傷很重的吳道元,當看到丹殿的陸長明之後,更是感覺出了意外。


  “幹嘛?丹師未經丹殿允許,私自給人煉丹,我們自然是來找丹師算賬的了。”


  對於藍月峰的鐵蘭,陸長明自然識得,也知道鐵蘭的底細,但他卻不是藍月峰的弟子,並不賣鐵蘭的麵子。


  “算賬?算什麽賬,真是可笑,我怎麽不知道宗門內有哪一條規定,金陽弟子煉丹需要得到丹殿允許的?”


  “金陽宗弟子每年分配所得的丹藥,難道不全是出自我丹殿?而且我丹殿需幫所有金陽弟子煉丹,報酬四層取一,這一條規定總不是假的吧?”


  “金陽弟子所得的丹藥配額,是丹殿身為金陽宗一份子的職責,而幫金陽弟子煉丹是你們義務,的好像你們沒有收取報酬一樣?其他各峰都有仙師給弟子煉丹,怎麽不見丹殿去問責?”


  作為金陽宗的“老人”,鐵蘭自然知道丹殿現如今在宗內的地位頗高,而丹殿的弟子也大多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她早就看不慣了。


  “你在巧舌如簧也沒用,今日我就是代表丹殿來尋丹師的,既然他人不在,我等就先取了這丹爐,他要是想尋回丹爐,就自己去丹殿請罪。”


  陸長明三人本就是因為之前在眾人麵前吃癟,才故意找理由將氣出在行身上,陸長明心裏沒有底氣,自然不願在和鐵蘭爭辯下去,隻能心中一狠欲煉化丹爐中的靈識,將丹爐帶回丹殿,等回了自己的地盤,那還不是他們什麽就是什麽。


  “你”


  發現陸長明真的在煉化丹爐中的靈識,鐵蘭正想開口阻止,此時行卻也趕了回來。


  “你這是要搶我的丹爐?”


  方才在路上,行就感覺到有靈識觸碰到了他留在丹爐內的靈印,沒想到等他趕回來,還真看到有人在煉化他的靈印,不過行到一點也不著急,丹爐內的靈印是金陽子幫他烙入的,他可不信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他的靈印給煉化了。


  “行師兄,你總算回來了,快來幫道遠師兄看看!”


  看到行回來,納蘭晴雨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行一回到道場就看到有人在打他丹爐的主意,到沒注意到重傷的吳道元,聽到納蘭晴雨的呼喚,才看到身上滿是血跡被納蘭晴雨和丁引扶著的吳道元。


  “怎麽回事?是誰傷的道元師弟?”


  行急忙走了過來,當看到留在吳道元胸口的獰狠傷口,行臉上的笑意立刻不見了,先取出一顆丹藥喂給吳道元,才開口詢問納蘭晴雨是怎麽一會事。


  納蘭晴雨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行述了一便,沒有任何遺漏,從丹殿眾人來到道場開始,被眾人擠兌一直到鐵蘭和行回來,納蘭晴雨也沒自作主張的添油加醋,等她完之後,看著麵無表情的行師兄,納蘭晴雨也不知道行會如何做。


  “白展堂師兄,馬玉師兄,劉清師兄,從今日起你們在我這煉丹四層取一!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來!”


  納蘭晴雨和丁引完全沒有料到,麵無表情的行聽完所有事情之後,卻是率先對白展堂幾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行師弟,我三人方才可為你了不少好話,你怎麽能將氣出在我們身上呢?”


  聽到行的話,方才為行在丹殿弟子麵前了不少話的劉清,頓時心中有些不快。


  “你們幫我話,我自然感謝,但你們不該無視道元師弟被別人欺辱而無動於衷。”


  麵對劉清的責問,行臉色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裏這麽多人都看著呢,為何你偏偏隻怪我三人,難道就因為我們跟你關係更親近一些,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跟你翻臉?”


  劉清心裏的不快已經變為了憤怒。


  “劉師弟,別了!”


  看到被怒氣衝了頭的劉清還要繼續下去,一旁臉上帶著羞愧表情的白展堂拉了拉劉清的胳膊。


  “為什麽不,我就要,我發現我劉清還真是看走眼了,竟然還當他是朋友,他就是這般對待朋友的嗎?”


  無視白展堂的阻止,劉清自顧的把要的話都給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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