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那其實隻是一種夢幻
江南也隻能無奈地點頭,就算他再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妹妹這樣,他也還是隻能凡事都遷就著她。
誰讓他隻有這麽一個妹妹,世上唯一的家人呢?
“嗯,我會把你說的話,轉告給他的,妮娜,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記住了,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我在,我都會去替你解決,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擔心。”
“哥,我知道了,我會記住你說的話。”
江妮娜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是關於蘇陌北的,以前的江妮娜,不管什麽事情,隻要自己受到了委屈,她就會去告訴江南,最後江南都會幫她。
但是現在的江妮娜,卻怎麽也不願意說蘇陌北的壞話。
葉柏茶在車裏等著等著,居然進入了夢鄉,她夢到了自己永遠地離開了農場,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繼續上課,下課,閑暇的時候,還會和以前一樣,同蘇陌北打電話,兩個人有聊不完的話題……
那夢中的情境真實得就像她自己沒有做夢一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蘇陌北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的動聽。
但是她的耳邊不知道為什麽,卻出現了一道讓她覺得熟悉,但是又會有一種陌生感的聲音傳來:“你倒是挺悠閑。”
這聲音的傳來,也並沒有讓她從夢中醒來,她居然接著他的話,出聲了:“不是我悠閑,是我今天沒有課,在給我男朋友打電話。”
他看得出,她是在做夢,而且她現在正在打電話,她之所以說了這句話,是因為她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所以才回了一句。
“你的男朋友?”江南接著問了句。
“是啊,我的男朋友在國內,我隻有放假才能回去見到他,所以現在也隻能打電話,我們正在商量以後結婚的事情。”
結婚?她居然在夢中同男朋友在研究結婚的事情?那麽,她的男朋友是誰?是他,還是別人?
“你的男朋友是做什麽的?”
“她是在酒吧裏唱歌的。”
“唱歌的?”
江南的眉頭已經蹙成了一團,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可是沒有想到,當他聽到真的是蘇陌北,而不是他時,他的心底還真的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對於他來說,也真的是太殘酷了。
“對啊,他是一名歌手,在國內是很出名的,不少酒吧都打算請他去當歌手,他最大的願望是出很多專輯,隻可惜,我幫不到他,出專輯也要許多錢的。”
江南接著又問:“如果你有很多錢,你會去拿出所有的積蓄幫助他嗎?”
“當然會了,不過我不可能有很多錢,你是誰啊?為什麽要這樣問我?”
在她的夢裏麵,根本就沒有他,她當然不會知道他是誰,看來在她的夢裏麵,連他的聲音,她都聽不出來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夢千萬不要醒過來,如果醒過來,你就會知道,那都不過是夢一場,說不定你會很失望。”
她不再出聲,直到江南發動了車子,車子瞬間就躥了出去,葉柏茶也就是在那一瞬,被嚇得,馬上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車裏麵,根本就沒在什麽國外上學,更沒有同蘇陌北打電話。
可是她剛剛似乎是說話了,難道剛剛同她說話的人是他?怪不得她覺得那道聲音那樣的特殊,原來是他。
雖然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具體都說了些什麽,但是她卻記得自己說的話題應該是關於蘇陌北的。
她打量了一眼他,他的表情比以前還要冷酷,她知道,他一定是不高興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就算她想要收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既然不說什麽,她也隻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畢竟剛剛她是在做夢,在夢裏說的話,怎麽能放在心上呢?
過了好一會兒,江南才打破了車裏的寂靜。
“葉柏茶,你醒了?”
“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卻知道,你做了一個非常美的夢。”
“啊?是嗎?我做夢了?我自己都有點記不清楚了。”
“你記不清楚,我記得清楚,你的夢裏麵有你的男朋友,那個人不是我,而是蘇陌北。”
“我做夢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卻知道?”
“因為你說夢話了,難道你自己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我連做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又怎麽可能記得自己說的夢話?”
“葉柏茶,沒有想到,你的心裏麵至今還裝著蘇陌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都已經同別人結婚了,你這樣還有什麽必要嗎?”
不過是個夢而已,他居然問了這麽多問題。
“如果我真的做夢了,那其實也隻能是一種夢幻,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你說了夢話,我聽到了,如果不是我自己聽到,還真的不會想到,你的心裏麵居然還有他的位置。”
葉柏茶不想再去解釋什麽,她覺得自己的解釋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是蒼白無力的,
“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隻想說,我們之間不過是簽了合同,至於我的事情,你其實不用管太多的,我不過是做了個夢罷了,不至於你這樣興師問罪吧?”
“葉柏茶,我們簽的可不是普通的合同,你的事情,必須有我的參與才行,因為你現在是農場的夫人,我不希望你還有什麽男朋友,懂嗎?”
“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我現在哪還有什麽男朋友?你不是不知道吧?我現在隻是整天坐在你的車裏麵,連電話都不會打給別人。”
“你是沒打電話,但是你說夢話,而且還是在我的麵前說夢話,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讓我傷心嗎?”
聽到她說夢話,他居然會傷心?
還真的是讓人看不出來,向來冷酷的江南,居然也會傷心。
“我沒聽錯吧?你說聽見我說夢話,你會傷心?”
“對,我會傷心,怎麽了?你以為我沒有心嗎?還是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傷心?”
“都不是。”
“那是什麽?”
她哪能說得清楚?她覺得自己越是這樣說下去,就越是會說不明白。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能傷心,也挺不容易的。”
在葉柏茶看來,隻能是他讓別人傷心,根本就不會是別人讓他傷心,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誰會不知道?冷酷得像寒冬裏的冰塊一樣,就算是放在火爐旁邊,也要許久才能夠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