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換不來她的真心
江南重複道:“我問你是不是在擔心他。”
就算是她在擔心蘇陌北,葉柏茶也是不會承認的,如果承認的話,她可就真的傻了,所以她隻能否認:“沒有,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你記得吃早餐。”
葉柏茶不想再在這裏多停留,因為她不想再讓江南這麽問來問去的。
但一邊往外走,葉柏茶一邊想著,蘇陌北出院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剛剛打電話來的人又是誰?
還是蘇陌北根本就沒有出院,江南剛剛隻是故意那麽一說,為的就是想試探一下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到這裏的葉柏茶,眉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愁容。
她和江南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應該意識到他會這樣試探她的,可是當時她隻顧著擔心蘇陌北了,在麵對他問出的的問題時,她有些慌亂無措,根本就沒有時間多考慮,更別說是細思量了。
此時的她,完全醒悟過來,可是等她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該說的已經都說出去了。
書房裏的江南,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了椅背上,他仰著頭,閉著眼睛,他的皮膚好到看不到一個毛孔,可以說,在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一點瑕疵,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完美。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卻怎麽也不能讓葉柏茶把他放在眼裏,無論他怎麽做,似乎都換不來她的真心……
聽到門鈴聲後,張媽便給夏天開了門。
“夏醫生好!”
“您好!請問病人在哪裏?”
“夏醫生請跟我來。”
夏天跟在了張媽的身後,來到了樓上。
“xiao jie,夏醫生來了。”
“江xiao jie,好久不見!”
江妮娜看了眼夏天,隻是表情淡淡地隨口應了一聲:“嗯。”
從她的表麵能夠看出,她不喜歡夏天這個江家的家庭醫生。
夏天有些尷尬了,明明客氣地和她打了招呼,可江妮娜卻是很淡漠的樣子,基本上是沒怎麽理她。
不過淡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江家的兄妹怎麽可能對別人熱情呢?如果對別人熱情了,那一定不是江家兄妹了。
在江妮娜的眼裏,夏天隻不過是一個拿了江家錢,替江家做事的下人罷了,所以她根本就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裏過。
就算誰也不說,夏天也看出江南是患者。
她看了眼蘇陌北,之後又轉眸看向夏天:“江xiao jie,請問他的頭是怎麽弄傷的?”
江妮娜似乎是懶得同夏天說話,便看著張媽說道:“張媽,你和她說吧!”
“是,xiao jie。”
“夏醫生,蘇先生是被花盆砸傷的。”
“被花盆砸傷的?那怎麽不住院進行治療呢?”
“是蘇先生想要出院……”
張媽的話還不等說完,已經被江妮娜不耐煩地打斷:“我說你怎麽這麽囉嗦?如果繼續住院的話,你認為還會讓你來這裏嗎?我哥給你們開的可都是年薪,不管有沒有事情,都會給你們拿錢,難道那麽多錢是白拿的嗎?雖然我不知道我哥給你們的年薪具體是多少,但是我知道,一定少不了,因為我哥從來都不是一個吝嗇的人。”
夏天真的覺得江妮娜很自以為是,如果她不是江南的妹妹,她是一定會回她兩句的,但是看在江南的麵子上,她不想同她計較。
“江xiao jie,我也不是囉嗦,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患者的情況,你可能不了解醫生,這是一種習慣。”和江妮娜比起來,夏天似乎比她有素養,就算她之前那樣說話,她都還是表現得如此的淡定。
江妮娜居然把她的素養當成是一種對她的鄙視,她怒視著夏天:“你什麽意思啊?別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如果沒有病人的話,你什麽也不是。”
“江xiao jie,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隻不過是會看一些膚淺的病罷了,像什麽心髒病之類的疾病,我就不在行了,所以我沒有什麽了不起的,真的。”
之前的夏天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那是因為她是江南的妹妹,可是既然她不依不饒的,那她也不可能再裝傻,裝啞巴。
江妮娜當然聽出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本來就不喜歡夏天,現在她就更加討厭他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我哥,我讓他解聘你。”
“江xiao jie,你可以去江南那裏告我的狀,我無所謂,但是我想問一下,還需要我給這個蘇先生檢查一下傷口嗎?”夏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個女人怎麽可能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呢?這樣的態度,隻能是讓江妮娜更加生氣。
她在衝動之下本來是想說,讓她馬上離開這裏的,但是張媽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在她說話之前,先開了口:“夏醫生,你來這裏是為了給蘇先生看病的,並不是和我們家xiao jie鬧別扭的,所以還是請你要以大局為重,如果你真的一走了之的話,xiao jie就會真的告訴少爺……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會相信xiao jie說的話,她是他的親妹妹,不是嗎?”
薑還是老的辣,就這麽簡單明了的一說,夏天就沒再說話,直接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白玲騎著單車來到了農場,她在按門鈴之前,拿出手機,打開了相機,對著鏡頭把頭發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才抬起了手……
葉柏茶看到是白玲,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白玲?你怎麽來了?不過你來得很是時候。”
“怎麽了?你看上去特別的疲倦,發生什麽事了嗎?”
“進來再說。”
一邊往裏麵走,白玲一邊打量著葉柏茶:“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不是,他也在家。”
“這個時間段,他不是應該上班嗎?”
“他今天沒去上班。”
“為什麽?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吧?就算是周末,他也經常會去上班的。”
“他的手受了點小傷,所以才沒去上班的。”
“什麽?手受了傷?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傷得嚴不嚴重?他怎麽這麽不小心?不對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怎麽會傷到手呢?”
“我也不太清楚。”
“你怎麽會不清楚呢?難道他是在外麵受的傷嗎?”
“好像是。”
“他現在人在哪裏?我方便去看他嗎?”
“他在書房,應該已經吃完早餐了。”
“那我現在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