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的追問
雖然這把傘不如拐仗,但也還是足以讓她支撐著自己另一半的身體,艱難地走出了別墅。
腳上穿著單宇買給她的拖鞋,身上穿著葉柏茶的家居服,一瘸一拐地走在路燈下,顯得特別的落魄,這哪裏還是昔日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白大小姐?連一點從前的影子都找不回來了。
江南隻是站在別墅的門口目送著她走向了單宇的車子,便轉身回去了別墅裏麵。
隨著身後別墅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白玲含在眼中的那顆淚珠,終於奪框而出……
單宇見白玲獨自走過來,便從車上下來。
但是白玲卻哭著並嫌棄地說了句:“用不著你來扶我!”
她這樣的態度,單宇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替她開了車門,等她坐穩之後,才關上車門,繞過車身,走去了駕駛室……
單宇把車裏的裝飾燈打開,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了一下白玲,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就算燈光微弱,他也還是看清楚了她臉上的淚痕,她雙眼正在盯著手裏緊握著的雨傘在發呆。
他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了那把雨傘,這把雨傘並看不出有什麽特別,就是一把普通的印花雨傘,單宇真的不知道這把傘有什麽可看的,難道她是因為腳上的傷,所以才哭的嗎?
“白玲小姐,你的腳是不是很疼?”
他的話,似乎根本就沒有傳入她的耳畔,她還是直直地盯在雨傘上,有個還在流著淚。
雖然單宇為之擔心,但是她能做的,也隻能是馬上把她送回家。
隨後,他便踩下油門,把車子開出了別墅的大門……
折回到別墅的江南並沒有再在樓下停留,而直接上了樓。
他也沒有直接回書房,而是去了葉柏茶的房間,他並沒有直接開門進去,而是輕敲了三聲門。
敲完門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明明這裏是他的家,他有必要敲門嗎?
房間裏的葉柏茶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怎麽會有人敲門呢?
難道是白玲嗎?
一定是她,因為江南是不可能會敲門的,他沒有那個習慣,再說了,這裏是他的家,他用不著敲門。
家裏麵不是有很多房間嗎?難道她就非要住在這裏嗎?
好吧,既然她喜歡住在這裏,那她就讓給她好了。
還不等葉柏茶回過神來,江南已經走了進來。
本來以為是白玲,但是卻令她出乎意料之外,看到了江南的麵孔。
她馬上從沙發上站起身:“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誰?”
“我……我以為是白玲,她人呢?”
“你很關心白玲嗎?還是你自己心虛?”
“我心虛?我有什麽可心虛的?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
“你的手機呢?”
“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怎麽了?難道你沒有手機嗎?”
“我並不是要向你借手機用,我是想聽一聽,你手機裏麵的錄音。”
就算江南不重新再問一遍,她也知道江南之前問起她的手機,是因為她所說的那段錄音。
他為什麽要這樣問?難道他對她所說的那些話有所懷疑嗎?
“真的很不巧,我剛剛已經把那段錄音給刪掉了,因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覺得那段錄音留著也已經沒有什麽用了,還占空間,倒不如刪了。”
聽到葉柏茶說已經把錄音刪掉,江南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她的行為,他早就已經料到一般。
他隻是淡淡地說:“你以為你自己的表演很成功,是嗎?”
“表演?我表演什麽了?”葉柏茶當然知道江南在指什麽。
“我說什麽,你難道聽不懂嗎?”
“我真的是聽不懂,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好,既然你聽不懂的話,那我就直說好了,你的手機裏麵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段錄音,你是使用了空城計,我隻是沒有在白玲的麵前拆穿你,並不代表你的演技很高。”
既然被他識破了,她也隻好不再否認。
“是,你判斷得很對,我的手機裏壓根就沒有錄音,但我這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想出的下策,我總不能讓白玲就這麽把我給陷害了吧?我又不是傻子,我又不是沒長腦子,我為什麽要裝聾作啞呢?”
“你就算不說這個謊,我也不會眼看著你吃虧的,難道你是不相信我嗎?”
“嗬,你說得倒是真的好聽,就算你站出來說話,是真的想幫我嗎?”
江南怔了一下,他不明白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站出來替她說話,難道不是幫她嗎?她總不能認為他是想幫白玲吧?
豬一樣的隊友真的要比神一樣的對手可怕得多。
“我如果不是為了幫你,那你以為我是為了幫她嗎?”
“你當然不是為了幫白玲,但是也絕對不是想幫我,你是覺得這件事情被傳出去的話,很丟你的人,雖然我並不是真正的農場夫人,但是畢竟在全農場人的眼裏,我就是這裏的夫人,所以你是在幫你自己,不是嗎?”
她的聯想還真的是夠豐富,居然會把他的好心想成了他的私心。
在她的眼裏,他就是那麽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嗎?
江南並沒有否認:“是,我是在幫我自己,怎麽了?我幫我自己,難道不行嗎?”
她猜得還真的很正確,一想他也不會有那麽好心,終於肯親口承認了。
“行,當然行了。”葉柏茶隻是淡淡地回了句。
“如果惹不起她的話,就別去惹她,這一次她的腳傷不嚴重,如果嚴重的話,白玲的父親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她可是白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他說白玲是白家的掌上明珠,那她呢?她雖然不是家裏的獨生女,但也是最小的女兒,她也是父母心目中的心肝寶貝,難道她就可以隨便被別人欺負嗎?
“我都已經說過了,她腳上的傷,是她自己摔倒弄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她冤枉我的!”
“她怎麽不冤枉別人,偏偏冤枉你呢?”
“因為家裏麵隻有我和她,再說了,她為什麽會故意陷害我,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柏茶突然的反問,讓江南聽出她是在埋怨他。
“這也能怪我嗎?”
葉柏茶沒有再繼續接話,而是默默地走回了臥室。
從她的背影,他不難看出,她是疲憊的,也是委屈的,他也不想再追問些什麽,隻好轉身走出了房間,隨手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