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驚聞
異界平平無奇修仙記第二百二十一章驚聞「呵呵,前輩能到此地,是我等晚輩的榮幸。不過以前輩的修為,怎會參加這種低階修士的交流會呢?」幾人當中,一名修為最深的白髮老者,有些拘謹的問道。
「哦,這沒什麼,前段時間,我一直在離此地不遠處的洞府中閉關修鍊。只是不久前聽到我國修士前去支援燕國大敗的消息,感到修仙界要有大的變動,這才出山打探一下消息的,幾位道友可有魔道六宗和燕國最新消息嗎?這樣也好讓在下提前做好相關準備。」吳銘思路一轉,輕描淡寫的講道。
聽到吳銘如此一問,這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但馬上其中幾人一齊望向了剛開始說話那名中年男子。
「哈哈,在座之中要論消息靈通,當然要數老王了,畢竟王家有很多世俗產業就直接開在了燕國境內!」聞言,白髮老者突然乾笑了一聲,輕巧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一齊附和的贊同,這讓吳銘聽了臉色一閃,不禁目光看向這位老王。
老王見此,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之色,最後只好開無奈的搖頭說道:「我們王家卻實在燕國有一些草藥生意來往,根據本族弟子給家族傳回了一些情報,本來這些消息是不能隨便傳出去的,不過這位前輩既然想知道,那在下就說一些吧,先說明,還請幾位不要輕易外泄。」聽了老王此話,其餘幾人不禁精神一振,連連的稱是。
聞聽此言,吳銘也微微點點頭。
於是,老王輕咳了一聲,就慢慢的說道:「前幾日剛接到的消息,據說現在的燕國非常混亂,雖然魔道六宗已經擊潰了六派的聯軍,但仍有不少六派的殘餘修士沒有離開燕國,畢竟燕國也有很多熱血的修士,他們為了燕國還是心甘情願灑頭顱,拋熱血,而一些自詡實力還不錯的高階修士,倚仗真得天獨厚的地勢,不斷的襲擊魔道的人,聽說裡面還有幾位結丹期的修士也沒有撤離,這讓魔道的人有些忙於疲命,畢竟結丹期的修士,可不是像普通築基修士那麼好對付的,再加上六派在燕國紮根多年,潛在勢力還是不小的,讓魔道接手燕國修仙界還是有點辣手。」
「至於燕國的修仙家族,現在也分為了三種態度,一種見六大頂級門派落敗了,馬上倒戈,主動歸順了魔道六宗,成為了魔道六宗的一份子。另一種因為和六派太密切了,生怕魔道清算后賬,乾脆也和六派一樣撤離出了越國,做起喪家之犬。最後一種修仙家族,則還處於觀望的階段,準備看看形勢再說。不過,在下也不太看好這類搖擺不定的修仙家族,面對魔道六宗,投降還好說,如若被對方捉到,基本上後果非常嚴重。」
「而燕國六派佔據多年的門派重地,聽說除了劍宗和刀堂還未被魔道六宗攻破外,其餘四派都已被徹底攻佔了,但繳獲的東西據說很少,大部分的珍稀物品都被六派撤離的弟子,帶走了。」
「以在下愚見,魔道六宗一日不能讓燕國穩定下來,他們應該不會出手攻擊我們豐都國。畢竟他們的人手再多,一下佔了兩個國家,恐怕也有些顧不過來了。所以才拿那些不停搗亂的六派修士一時沒有辦法。」老王緩緩的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來,並透露了些自己的見解。
幾人聽完,點頭沉吟不已,卻是,對方的高見確實八九不離十了。
「對了,老王,你估計魔道六宗能給我們豐都國留下多長的喘息之機,現在我國各派還能抵擋對方的攻擊嗎?」一旁的白髮老者,忍不住插嘴的問道。
「說真的,這個不好說?畢竟在下知道的也只是些表面上的消息而已,真正的實情倒底如何,恐怕只有豐都國各派的高層,才心裡才有數。」老王搖搖頭的說道,並偷望了吳銘一眼。
顯然他還是認為吳銘是本國幾某派的高階修士,以致說的這些話有些遮遮掩掩的。
不過,老王似乎不想繼續說和此相關的問題,就忽然笑著講了一個讓吳銘心中一疼的事來。
「呵呵,你們或許不知道,這次燕國六派因為被魔道偷襲,所以撤離的較匆忙,都不約而同的採用了壯士斷腕的方法,只帶走了門中資質較好的精銳弟子,讓其他不少弟子都蒙在鼓裡被犧牲掉了。這裡面下手最狠的,據說是天符宗的一干高層了。」
「據說他們為了讓真正的心腹精銳安穩的逃離燕國,竟然一連犧牲了三批資質普通的弟子,據說單單隕落的築基修士就足足有數百名之多,而犧牲那三批築基修士弟子之中,只有區區二十多名築基弟子憑藉自身本事最終逃了出來,嘖嘖,手段還真不所謂毒辣。」老王突然咂舌說道。
吳銘聞聽此言,心裡卻猛然一沉,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一瞬間又平靜了下來,若無其事的樣子。
「哦,老王,你說的那天符宗連續犧牲了三批弟子,這是怎麼回事?在下頗感興趣的!」吳銘強按捺住心中的震驚,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呵,既然前輩下問,晚輩自然如實的說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前輩隨便去燕國打聽一下,都能知道,事情是這樣的,聽說那燕國的高層一接到前方失利的消息,馬上就想出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詭計,他們先讓門內的一大批弟子搶先一步撤離,暗地裡卻此消息泄露給魔道的姦細,說這些弟子就是他們天符宗的精銳,並帶上了大批的靈石原料等寶物。讓魔道的追兵完全被吸引住,同時又在門內留下了被蒙在鼓裡的另一批弟子,讓他們利用大陣和剩下的魔道中人再形成對峙的局面,不僅如此,有了這兩批弟子吸引了魔道的部注意力后,只有非常少的魔道六宗追殺天符宗的修士,更厲害的,當天符宗的高層知道又有一批魔道修士前來追殺,又把剩下的弟子兵分兩路,讓資質稍微差的築基弟子前去吸引對方的追兵,從而讓真正的心腹精銳弟子,帶著門內上千年的積蓄,從相反的方向另行撤退了。」
「聽說,雖然天符宗撤退的人數最少,但是,能安全退離的,無不是擁有最頂尖天賦的弟子,很顯然,這些精銳弟子雖然比較少,不過,他們都是天符宗以後東山再起的火種,以後天符宗還是靠這些精銳弟子。」
「這些精銳弟子在六派的撤離中,卻是走的最輕鬆的一路,而其餘五派雖然將人手集中到一起撤退,但還是陸續被追兵追上,拼殺了多場,有不少財物都落入了魔道的手中。這件事因為魔道被戲耍了一記,所以在燕國修仙界已廣為流傳了。」老王不敢怠慢的給吳銘講述了一遍。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看來那些被蒙在鼓裡的天符宗弟子,還真夠可憐的!」吳銘冷笑了一聲,慢悠悠的低聲道。
「哈哈,看來燕國天符宗的掌舵人果然是個梟雄,說真的,這種事還不是普通之人可以做出來的,不過,我們不是那個階層的高人,很難理解對方的含義,天符宗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修仙界,就是這麼殘酷。」突然,一名黑袍男子確實非常贊同天符宗高層的做法,這讓幾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對方說的也是,如果坐在他那個位置,安全保留最精銳的弟子,說起來也無可厚非。
「這麼說來,現在的燕國實在亂的夠可以啊!」突然吳銘長舒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
聞言,他們只能幹乾的陪笑著而已。
「幾位道友繼續閑聊吧!在下先忙了。」吳銘站起來,和氣的說道。
「前輩隨便!」
「前輩走好!」
……
這幾人急忙恭敬的目送吳銘離去。
吳銘隨意的擺擺手,就走向這間客棧的前台之中,要了一間上房,沒多久,就住了下來。
回到房間內,吳銘就隨手布置了一個小禁制,作為警示作用。
旋即就在床上盤膝而坐,他開始想接著的打算。
不用他說,現在的燕國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了。
在這種情形下,他如今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是御器飛行,遠遠的飛離燕國、豐都國等國家,另找一處合適的地點接著修鍊。
二是修復那個上古古傳送陣,直接賭運氣看能被傳送到何處,畢竟這樣上古的古傳送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建在地下,肯定通往了另一處遙遠之極的地點,猛一看來,當然應該選第一種才穩妥的多。
但吳銘只要一細考慮,又覺得此決定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燕國國東西方向,分別是魔道的老巢大奉國和八國聯盟,所以能去的只有往北或向南了。
通過豐都國向北方遁走,雖然還有十幾個中小國家,但明顯這些國家的修仙界,都抵擋不了魔道六宗或八國聯盟的進攻。
甚至那十幾個小國就有數個國家早就依附了兩大勢力,成了兩方的傀儡,而明爭暗鬥了好久。
吳銘自然不能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