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激烈
異界平平無奇修仙記第一百二十六章激烈吳銘又奔跑了半個時辰,他終於看到了一個十幾丈寬的水池,想也不想,立即跳了進去,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再過片刻后,吳銘才長出一口氣的從水中一衝飛起,體內法力運轉,身上的水滴瞬間蒸發的一滴不剩,身上衣服也乾淨如初,半滴水珠都未曾沾染上樣子。
但吳銘看了看蜂群離開的方向後,臉上還是閃過一絲后怕之色,這群拳頭大小的殺人蜂可比傳聞中還要難纏的很,不但飛行極快,並且對大多法術都有極強抗性,要不是他提前在此地找到了一個水塘,恐怕還真有動用法器來硬拼這些妖蜂了。
不過以蜂群中的數量之多,縱然真能掃蕩乾淨,恐怕一身法力也要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在這種處處都是危險的地方,此種做法自然是十分要命事情,更別說為了恢復法力,還要浪費的時間了。
吳銘心中思量著,再一低首看了看手中的清心聚靈草后,又不禁眉開眼笑起來。
清心聚靈草通體晶瑩剔透,中心處更是有一道綠線並且從中散發出精純之極的天地靈氣氣息。更重要的是這種靈草是築基期靈藥當中精元丹的主要靈材,非常珍貴。
「看來此秘境天地靈藥之多還遠超原先想象的。」吳銘喃喃幾聲后,又找出了幾個盒子,一一放了進去,再面帶一絲興奮的繼續上路了。
……
在某處冰水潭附近,這個冰水潭深不見底,水潭面積不算大,水潭旁邊處有大片長相奇怪的蛇蜒樹包圍,水面上竟冒著絲絲的肉眼可見的寒氣,甚至在潭邊的地方,還結上了一層晶瑩的冰霜,可見譚水的冰寒程度。
就在在潭邊某顆長得歪歪扭扭的古怪樹枝之下的地方,長了十幾朵綠絨絨的小草,此草一莖七葉,渾身翠綠,並散發著淡淡的白氣,似乎被煙霧籠罩著一般,真有幾分靈根的樣子,這種草叫「冰靈焰草」,也是一種天地靈藥。
就在這時,一名沒有多久,人影閃動,一個灰衣人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從這裝束上看,此人應是三清觀的人。
這人極為的小心,一步三回頭,還不停的四處觀望著,顯得非常警慎,而從那緊緊握住的拳頭上看,應該做好了應付突然被襲擊的準備,其行動的方向,正是那十幾朵「冰靈焰草」。
就當他準備向靈草摘取之時,附近的水潭中,突然急射數十團光芒。
這名三清觀的修士馬上有所察覺,他臉色驚恐的放出了一張「火甲符」,不過,奈何從水中射出來的光芒太多,一瞬間,火甲符瞬間被擊穿,而他的身上也留下二三十個窟窿,慘不忍睹,更令人驚悚的是,他身上的被洞穿的血肉不斷發出「滋滋」作響融化。
沒多久,地上就只剩下一灘血水,以及旁邊遺留下來儲物袋。
沒多久,在不遠處的一巨樹之上,跳出了一道黃袍身影,他大概三十來歲左右,一張臉顯得有些醜陋,那詭異的眼神四處掃看了周圍,沒多久,就走到剛才三清觀那名弟子的旁邊,他看了一下樹下遺留的儲物袋,臉色大喜,右手一招,儲物袋飛到他的手中。
旋即他繼續看了幾眼歪扭樹下的十來顆,「冰靈焰草」,點點頭,又從新飛上旁邊的一顆大樹之上,伺機等待。
……
密林中另一處地方,一個荊棘類灌木叢生的空曠之地,一名刀堂中的弟子正小心的向灌木中心處靠去。
在長滿尖刺的荊條中央地方,一株鮮紅似血的蓮藕靜靜的生長在那裡,這根蓮藕不像普通的蓮藕長在地上,而且一節一節的長了出來,足足有七八節之多。
不可思議的是,裡面還散發出驚人的奇香。
這名刀堂弟子手持一口血色長刀,對擋路的荊條斬劈不停,每靠近此靈草一分,眼神之中火熱之色就濃上一分。
眼看他只要再七八步就要到了血蓮藕的地方,這件天地靈藥就要垂手可得距離的時候,異變突起!四周原本看似死物般的荊條,突然血光一閃,全都活過來般的向刀堂狂纏而去,眼看就要纏繞個結結實實。
不過,這名刀堂弟子能被選入參加這秘境,自然是非同一般之輩,見此情形雖然大吃了一驚,但馬上捻碎暗藏在左手之中的龜甲符,頓時,黃光一閃,一個不大的龜甲就懸浮在這名弟子的四周,不僅如此,他同時所握的血色長刀更是發出了一道血色光芒,猛然一揮后,幻化出三四道學紅色的刀影沖向四周荊條狂斬而去。
這些紅色刀影方一接四周血色荊條后,頓時傳來一陣悶響之聲,看似威猛之極的狂斬,竟然只不過斬開了三四根荊條而已。
但就這樣,也讓刀堂弟子手中虎口一痛,差點將手中血刀脫手飛出。
隨之荊條趁機一陣狂繞后,就將刀堂的中年男子硬生生的包裹在了其中,不過所有尖刺全都被那一層龜甲光幕硬生生抵住,並未能真正傷害到其分毫。
就算這樣,這名刀堂弟子不禁有一絲後悔之意,他臉色一狠,當即單手一掐訣,就要施展祭起門內賞賜的另一把新的上品法器攻擊四周荊條。
就在這時,四周荊條像是感覺到這名刀堂弟子的異動,猛然間一顫,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頓時發出刺耳尖鳴聲的連綿射出,力度之強,彷彿強弓硬弩射出來的一般兇猛。
「啊!」
這名弟子見此情形自然嚇的驚呼,再想改換其他防禦手段,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身上那一層龜甲光幕防禦,只不過抵擋了數個呼吸間工夫,就光芒一閃的潰散而滅。
再一聲凄厲慘叫后,這名弟子就被密密麻麻的尖刺洞穿成了千瘡百孔。
同時四周荊條沒有阻擋下的一勒緊后他,就將這名練氣頂層弟子硬生生撕成數十截,無數鮮血肉醬從荊條縫隙中硬生生一擠而出。
這些血肉方一掉入下方地面上,頓時無數白絲狀根須從泥土中一翻而出,全都扎入血污中,活物般的拚命汲取起來。
頃刻間工夫,血肉就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消失不見,原本包裹一團的荊條才緩緩的一松而開,一切都恢復如常起來。
要不是地面上還遺留一口血紅色的長刀和幾件破破爛爛的衣衫等雜物后,恐怕任誰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但就這些遺物,在附近泥土一陣慢慢蠕動后,也慢慢的沉入地下消失不見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此時,吸收了血液中血蓮藕表面更是一顫,又繼續散發誘人的清香,等待有緣人的經過。
而就在這時,空地邊緣處的一顆巨大參天巨樹身後,卻忽然傳出了另一個陌生男子的喃喃聲音:「嘖嘖,好恐怖的妖木,不過既然已經顯露了行跡,要消滅你這妖藤還不是手到擒來?」
話音剛落,那顆大樹後人影一晃,另走出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英俊青年,只見這名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英俊瀟洒,風度翩翩。
青年不慌不忙的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金色色符籙,手腕一抖,符籙頓時一個模糊的憑空消失了。
下一刻,荊棘中心處上空,波動一起,憑空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巨碗,然後「噗!」的一聲,倒扣在荊棘中央的血蓮藕之上,這層金色光幕瞬間將血蓮藕籠罩在了其中,而血蓮藕似乎發現了不妥,血芒涌動,四周的荊棘瞬間化為上百條不斷拍打那金色的巨碗。
不過,這隻金色的巨碗顯然不是凡物,荊棘條雖然看似猛攻,奈何這是金色光幕依然明亮十足,堅若磐石,紋絲不動。
見狀,白衣青年更是點點頭,不慌不忙隨之口中念念有詞起來,他隨手一拍儲物袋,一根龍頭拐杖就被他拿了出來。
旋即,白衣青年又是一指,拐杖開始閃亮而起,同時拐杖上龍頭像是活了過來,並圍著此扇飛舞不動起來。片刻后,這支龍頭拐杖也吸收夠了白衣青年注入的法力。
「噗嗤!」一聲。
一道赤紅火柱從拐杖的龍頭之中噴涌而出,化為滾滾火海的將前方整片區域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剎那間,那些荊棘條在火焰中重新狂舞而起,出發像「唧唧唧」的聲響,無數荊棘彷彿遇到了刻星,在如此兇猛火焰洶洶燃燒下,幾乎七八個吸間工夫,就全多化為了黑灰。
火海之中,只有那被金色巨碗籠罩的那顆血蓮藕還完好無損的樣子,不過,上面的血色似乎也淡了一層,彷彿元氣大傷的樣子。
當火海一斂的徹底潰散后,白雲青年當即踩著微微焦黑地面,向金色巨碗光罩中從容走了過去。
……
吳銘正站在密林一處古怪的山坡上,看著腳下兩具死相凄慘的屍首,默然不語。
一具屍首,墨綠色的衣袍,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胸膛處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雙目圓睜,滿臉的不甘,似乎死得極不瞑目,看樣子應是天符宗的弟子。
另外一具,身材中等,身上血窟窿不少,最重要的是,其後背之上被一柄法器穿胸而過,兩人竟然是少見的同歸於盡的激斗。
就在前一天,他已經看上數名慘死在這座密林的修士了,每次看到這些已經死去的屍體,吳銘的臉色愈發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