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請帖
自從吳銘上次把天元宗可能會進攻靈雲谷的消息告訴秦川以後,經過幾位高層的一致同意,養殖園內外,顯得比以前更加的警惕。
而相比的防護工作,更是強了數倍,就算是晚上,四峰之主也是輪流守護,巡邏的護衛,更是一隊接一隊,把整個養殖園防護的森嚴壁壘。
不過,據探子回報,最近這段的時間,天元宗和玄風閣的高層也是頻繁來往,至於其中會是什麼目的,暫時還沒有打探出來。
就這樣,日子又過去了十來天。
而相比養殖園內其他弟子的嚴肅緊張,此時的吳銘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除了每天必要的修鍊之外,吳銘比往常活躍多了,經常帶著藍羽在養殖園瞎逛,還美名其曰:欣賞風景。
其他師伯見了,雖然有些意見,不過,幾人都清楚吳銘的底細,要說整個靈雲谷誰最厲害,除了張大海以外,幾人都認為絕對是吳銘。
特別是最近,不知為何,朱元每次見到吳銘竟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按理說也就是短短半個月,都是同一個人,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後來,朱元偷偷找了一個機會問了孔文有沒有這種感覺,對方也說有。
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存在。
見此,他們就對吳銘的一切就沒有一絲意見。
其實幾人不知道,那是吳銘突然暴漲的精神力的原因。
這還只是吳銘漏出少許精神力的緣故,如果吳銘所以精神力爆發,估計他們更會心驚膽顫,結丹期的神魂精神力,比他們實在是強大太多了,那種一種天然的威壓,不可侵犯。
自此以後,一股無言的威嚴,就出現縈繞在吳銘的眉宇之間。
其實說到底,就是一種精神威壓,普通練氣期修士見到築基期修士,無形之中都是受到一種強烈的威壓,那種感覺,就像兔子見到老虎。
除了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是請求饒命。
他們都是靈雲谷最頂尖的高層,對危險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反而修為底下,感覺不到吳銘的恐怖。
就是一隻螞蟻感受不到兔子厲害還是老虎厲害一樣,因為在螞蟻的眼中,兩者都一樣。
這時,一名練氣四五重的年輕弟子突然從養殖園議事大廳走出來,很快,他就神情嚴肅的向外面跑去,看他行走的方向竟然是玄冰龍魚池子的方向。
穿過幾條走廊,沒多久,他就看到一排整齊的楊柳樹,在楊柳樹下,只見一名少年彷彿雕塑一樣在垂釣。
當這名年輕弟子靠近之時,不禁放輕了腳步,突然,正在垂釣的少年右手緊握魚乾的右手陡然向上一拋,「呼」的一聲,魚線劃破空氣,跟著耳邊就聽到,平靜的池水「嘩啦」一響。
只見一條四五斤重活奔亂跳的藍色玄冰龍魚被拉了上來。
少年正是吳銘。
「終於釣上來了,嗯,今晚就把你燉了,開開葷。」說完,吳銘臉色大喜,不禁舔了舔嘴唇,咂嘴說道。
他似乎還回味玄冰龍魚的味道。
最近是玄冰龍魚第一次收穫的季節,前幾天,秦川還給吳銘送來了一條,吃過以後,吳銘回味無窮。
這種魚確實太好吃了,比前世吃過的酸菜魚好吃百倍,沒辦法誰叫他前世是個窮鬼,吃不上更好的新鮮海魚。
禁不住口欲就自己過來垂釣。
不過這種魚輕易不咬勾精明的很,他也是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才釣上來一條。
「找我什麼事嗎?」這時,吳銘才扭過頭,笑著說道。
「啟稟少掌門,秦峰主有要事商議,請少掌門前去議事廳一趟。」這名年輕弟子一抱拳,臉色恭敬說道。
「嗯,知道了,對了,把這條玄冰龍魚送去膳堂張大廚子,就說是我要的。」吳銘咽了口口水了,然後就抬腳向議事廳走去。
此時留下目瞪口呆的弟子,不過,他還見到在地上活潑亂跳的玄冰龍魚,趕緊彎下腰抓去,隨後,飛奔膳房。
議事決策廳。
當吳銘腳步踏入大廳之時,就看到,秦川,朱元,孔文,蔡培端坐在一張桌子旁邊,眉頭緊鎖。
一張鮮紅的請帖被放置在桌面中央。
「秦師弟,你說,天元宗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天元宗竟然廣派請帖?還指明道姓讓師傅一定前去參加,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孔文是個急性子,他不禁臉帶疑惑之色的望著秦川問道。
「怎麼回事嗎?」吳銘找了個位置坐下,隨口問道。
「哦,銘兒,你來了正好,你看看就知道。」秦川說道。
這時,吳銘拿起那張鮮紅的請帖,打開一看,上面寫到:正月十一月初一,天元宗掌門人雷震六十大壽,恭請張大海掌門前來慶賀。
「十一月初一,那不是五天過後?」
「就是,按理說天元宗與我們靈雲谷如今勢如水火,怎麼會邀請我們,此時師傅閉關,如果我們到時不前去,誓必會被星陽鎮其他勢力取笑?說我們靈雲谷怕了天元宗。」朱元開口說道。
「就是,如果這樣,那我們最近好不容易在星陽鎮提升的顏面又會受損,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非常不利。」這是蔡培插了一句。
「據探子回報,星陽鎮基本上數的上號的勢力都收到了請帖,按理說雷震那隻老狐狸不像是那種喜歡顯擺之輩,應該有什麼貓膩在上面。」秦川說道。
「貓膩肯定有,我猜測有可能最近我們靈雲谷鋒芒太漏,估計這老狐狸有所察覺,應該會針對我們靈雲谷一些行為,比如聯合其他勢力實施對我們的打壓也不是沒有可能?」朱元臉色凝重的說道,畢竟以前天元宗趨使第五勢力前來攻打養殖園他還記得歷歷在望。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裡猜測,吳銘不禁無誤,他端起桌面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顯得不慌不忙。
「臭小子,叫你過來不是過來喝茶的,你怎麼看?有什麼好的對策沒有?」秦川見吳銘悠哉悠哉的喝茶,不禁笑罵道。
見狀,幾人紛紛停下口舌,也想聽聽吳銘有什麼高見,畢竟以往吳銘表現驚艷,都想聽聽他的意見,此時眾人都已經把吳銘看成同輩之人,並不沒有因為他年紀輕輕而有所輕視。
「呵呵,哪裡有什麼好的對策,請帖上不是指明要師公前去,現在還有五天嗎?如果我猜測不錯,這幾天師公應該可以出關了,只要師公出關,到時問他就是。」吳銘笑著說道。
「什麼?師傅最近可以出關?真的嗎?不過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秦川臉色大喜,點點頭道。
聞言,幾人臉上都帶著一絲興奮之色,要知道,自從掌門閉關突破,防衛任務一天比一天艱巨,幾人都在苦等這一刻的到來,話雖如此,但是築基期哪裡是那麼好突破的?
當然,吳銘也不是亂說,那時候因為吳銘最近神魂精神力探知得到的結果,此時因為吳銘暴漲的精神力的原因,就算是正在閉關突破的張大海也發覺不了他的窺探,不過,吳銘可以感受師公閉關的地方靈氣波動越來越大。
所以他才敢說估計也就是這幾天應該能夠出關,自從張大海閉關,他閉關的靜室方圓百丈已經被劃為禁地,秦川,朱元等人也不是很清楚裡面的情況。
要知道,這種突破,必須要絕對的安靜,如果在突破的情況當中受到什麼驚吵打擾從而導致失敗,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的。
「嗯,暫時也只能是這樣了,不過,這幾天還必須要加緊防護,不能放鬆警惕。」秦川見一時間也分析不了結果,只能期待掌門出關過後在做安排。
「嗯!」眾人重重的點點頭,只能希望掌門早日出關。
……
時間過了兩天。
房間內,吳銘雙膝盤坐在床上,只見他此刻雙眼緊閉,豆大的汗珠爬滿了額頭之上,他面容扭曲,臉色更是蒼白無血,似乎正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本來他最近想修鍊符籙之道,不過,又一連失敗了數十次過後,他終於還是不得不放棄,或許是由於沒有師傅手把手傳授,他對符籙之道的入門還沒有踏進。
想到這裡,他只能先把制符放一放,不過,就在他有點百無聊賴之上,突然想起上次在地攤坊市中購買的那塊巴掌大小的陳舊漆黑鐵塊。
以前一直忙於學習符籙之道而忘記,今天有空,他就拿出來瞧瞧。
其實這塊鐵片他以前剛買回來的時候看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出奇之處,上面有銘刻著複雜的符文印記,雖然時代有些久遠,只是當時他的精神力還是太過於淺薄,最終瞧了幾眼就匆忙放下,如果不是最近放下修鍊速度,估計這塊鐵塊還被他放在儲物袋裡吃灰。
沒多久,他再次拿出這塊漆黑的鐵塊,黑色鐵塊之上銘刻了一些模糊的靈紋,或許是由於時代久遠,上面的靈紋甚至已經有些殘缺,不過這次吳銘精神力掃過之後,發現鐵塊裡面有股特殊的精神波動。
剛買回來之時,他曾經也有又各種方法試過,不過那時他沒有絲毫髮現,只是現在精神力暴漲,終於發現比上次有所不同。
無形的精神力自天靈蓋透體而出,迅速籠罩整塊鐵塊,此時精神力猶如無孔不入液體,悄悄的鑽了進去,不過,就當吳銘的精神力準備鑽進鐵塊裡面之時,發現鐵塊裡面竟然擁有一層禁制生生的把他的精神力排出外面。
這股精神力非常的強大,吳銘的精神力瞬間就被彈了出來。
這不禁讓他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