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明液體
我看他的臉一眼,發現他臉色很凝重,眼神說明了一切,隻是沒口頭說出來而已。
我立刻明白了,為了不引起恐慌,我趕緊撒個謊掩飾:“哎呀,我看錯了,還以為有發現了,那這個不要了,再找找其他的。”
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自己的蠢。
這裏發生爆炸到現在七年多了,肯定早就查過了,特別是徐州為了調查楊明的事,肯定已經來細細搜過了,如果真有殘留的話,怎麽可能會不帶走?
但也證實了這裏確實是凶險之地,現在隻希望男鬼能夠及時趕來救我們了。
又走了兩步,到一個小房間裏,發現牆都倒得差不多了,櫃子桌子等都已經漆黑,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渣,看樣子是個化學室,因為有幸存完整的玻璃瓶,隻是都倒在地上,裏麵的東西也都漏光了。
我剛要叫林森走,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倒塌的牆恢複原本雪白的模樣,櫃子和桌子等家具也是清一色的白,隻要能放東西的地方,毫無例外都放滿了瓶瓶罐罐,大多是玻璃瓶,還有一部分的塑料瓶。
我拿起自拍杆,拉著林森逛了一遍,努力把東西都用屏幕容納,想著要是直播能夠像拍劇那樣有底片就好了。
才拍了一半,就有人從外麵走進來,是個麵無表情的女人,帶著黑框眼鏡,戴口罩,穿著白大褂,好像別人欠了她幾千萬似的。
她進來的時候好像看了我一眼,把我驚了一下,連忙放下自拍杆,乖乖的站好,想等她走開了,再拍。
可是她走到桌前,開始往容器裏倒各種各樣的顏色的液體,分量不一,我偷偷的拿起自拍杆想把這過程拍下。
可是才一動,她就會抬頭,好像直到我的存在使得,嚇得我完全不敢動,冷汗順著我的腦門往下掉。
當我無法動彈的時候,才發現林森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動靜了,想問他能不能幫我,可是我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好詭異!
女人把液體都倒進容器後,不一會兒底部就出現了一些白色結晶,越來越多,大概有小半瓶的分量後,她用鑷子取出來,放在一個小碗裏,搗碎了才用白色塑料瓶子裝好,接著就出去了。
她的身影一小時,我整個人都輕鬆了,有點站不穩,本能的往身後的牆上靠去。
“小心,你能跌個四腳朝天嗎?”林森一把拉住我,半扶著我。
抹了一把汗,發現地下室又恢複成黑漆漆的樣子,不禁一陣痛心,還有一半藥沒拍到呢!
沒辦法,隻能換個地方再看看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了:“你說那個白色結晶是什麽東西?”
除非是化學天才,否則絕對看不出來她在做什麽。
林森聳肩:“別問我,我完全不懂。”
我隻好跳過這個問題,回到走廊後,我居然又發現了方才那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對麵第三間門口。
“走,跟我來,不要說話。”我連忙抓著林森跑過去,太好了,沒有關緊!
在門邊停下來後,我探頭朝裏麵看去,發現這個房間好大,左右能放下三張床前,前後放了兩排,但是每張床上都用結實的帶子綁著人。
有男有女,有的頭發都掉光了,有的瘦骨嶙峋,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都被扒、光了衣服,而床邊有好幾個帶著口罩的白大褂。
看他們那麽專注的樣子,我回頭朝林森豎起手指頭,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帶他溜進去,站到架子旁邊偷看。
藏好後,我緊張的把自拍杆舉起來,全神貫注的盯著白大褂們的反應,一旦他們發現,我就要馬上把自拍杆藏起來。
照我之前的經驗看,一旦被發現,我和林森肯定會完蛋的!
發現其他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觀察床上的人的反應後,我就靜靜觀察女人。
恰好看到她把磨細的白色粉末倒到電子稱上麵的小碗裏,調整了半天,才把粉末倒進一個玻璃杯,再倒入白色的液體,不知道是水還是藥?
不斷攪拌到充分溶解後,她用注射器抽取到半筒,然後遞給在一旁等候的有點年紀的白大褂。
發現她專心致誌在抽液體,我的視線就隨著白大褂移動。
他走到一個較為年輕的女人身邊,用棉花擦擦胳膊,利落的插進去,用非常緩慢的速度把液體推進女人的身體裏。
我這才發現這裏所有的人都被用膠帶粘住嘴巴,那個被注射的女人也不例外。
隻是,她看到白大褂舉著注射器走近她時,渾身微微發抖,距離太遠,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我相信,她的眼睛,臉上一定都是恐懼。
直覺那液體一定跟癌症相關,那,這些人是不是被當做白老鼠來做實驗?
我咬緊下唇,忍住想衝上去救她的強烈欲、望,催眠自己這些不是真實的,因為男鬼說了這是他們生前的影像,他們已經都不在了。
愣神的時候,白大褂已經把液體都注射進女人的身體,接著去給另外的人注射,我的眼睛緊緊盯著女人看。
過了差不多一分鍾,女人開始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赤、裸的身體開始掙紮,動靜越來越大,到最後連床都在晃。
寒意順著腳底板直衝腦袋,我無法想象她承受了多麽巨大的痛苦,那麽痛苦,還不如給她一刀。
“劑量太大,減三分之一。”白大褂低啞的聲音像砂礫一樣刮耳朵,讓人難以忍受。
守在女人身邊的人,用筆記錄了他所見的一切,麻木得好像機械一樣。
過了一會兒,女人的動靜慢慢的弱了,我揪緊的心隨著她的反應慢慢放鬆,以為會這樣順利的恢複平靜。
恢複知覺後,才發現汗水浸濕了我的衣服,身體有點酸疼,特別是腿,都僵了,還好有林森扶著,才沒那麽辛苦。
就在我剛想挪開視線的時候,女人猛的抬起腦袋,充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眼珠子都吐出來了,好像要掉下來一樣,眼裏有無盡的痛苦。
痛苦讓她纖細的脖子撐起牛皮帶,鮮血順著帶子的邊緣慢慢滲透出來,她眼裏的光彩逐漸變得暗淡,直到最後一絲光亮都沒有了,才軟軟的倒回床上。
血滴落床單,暈開一朵紅花。
這過程隻有短短幾秒鍾,我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她瞪大的眼睛好像噩夢一樣,在我眼前經久不散。
我的內心憤怒到了極點。
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去,已經到嘴邊的怒吼,被一隻手阻擋,想要挺身而出的身體,被一隻手臂死死圈住。
“別哭,鬼鬼,都過去了。”林森貼在我耳邊,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聲音很小,但是痛苦的程度不亞於我。
多虧了他,我才慢慢冷靜下來,稀薄的空氣像針一樣刺痛我每一個毛孔。
可是沒想到他們接下來的行為更過分!簡直沒有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