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鍛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床頭，王中元睜開了眼，後背上的陣陣疼痛似乎在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一切。 穿好衣服走進院子，發現老道一個人揮舞著鋤頭，在院中的古槐樹下刨了一個深坑。從裏麵抱出來幾大塊黝黑的泛著金屬光澤的東西。 “老頭，這是什麽寶貝？”王中元湊過來，好奇的盯著這幾大塊似石非石的物件，躍躍欲試。 “中元，兵器譜上所有的兵器和煉製方法還能記住嗎？”老道抽出煙袋鍋子，噗的一口，聲音些許嘶啞。 “爛熟於心啊。”王中元拍拍胸脯，“當初挨的打可不是白挨的。” “這是當年我在昆侖山上搶的外隕鐵，這幾塊給你，”老道把手裏的物件丟到王中元懷裏，摸出煙袋鍋子吧嗒幾口，“把你記住的都忘掉，自己閉關打一把按你心意打造的武器。” 完，嘴裏叼著煙袋鍋子，三下五除二把古樹下的土填平，揣著手踱著方步去後院找和尚去了。 王中元看著懷裏的隕鐵發了一會呆，便向後山走去。 後山上有個山洞，王中元自幼隨著老道經常來這個山洞裏打鐵鍛器。 老道在山洞裏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做人如鍛器，須經千錘百煉方能成器。” 原本安靜的後山上，多了些許叮當的鐵器碰撞的聲音。赤膊的少年，在一爐熊熊的烈火旁揮汗如雨，全神貫注的揮動自己手裏的鐵錘，火星四濺。 當最後一錘敲下，王中元夾起初具雛形的暗紅的鐵釺，放進打好的一桶泉水中，隨著一陣煙霧彌漫，通紅的鐵釺瞬間變成如墨般漆黑。 “嗯，做的不錯。”老道不知何時出現在山洞的洞口，手裏提著個葫蘆，斜著眼睛嘬了一口酒，拍了拍手。 “老頭你咋來了？”王中元挽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給你打的武器整整唄。”老道打了個哈欠，“去去去，一邊看著去。” 老道一口酒噴在又燒的通紅的鐵釺上，猛的出來一陣淡藍的火焰。古銅色的上身揮舞著錘子，看似雜亂，卻蘊含著不清的韻味。 “傻子，想好叫什麽名字了嗎？”老道擦擦身上的汗，喝了一口酒，從水裏提出這把黝黑的武器。古樸大氣，盤龍紋盤踞整件武器。 “就叫元亨鐧吧，”王中元想了想，“元亨利貞，希望能諸事順利。” “下雪了，也該下山了。”老道抿了一口酒，有些悵然若失，旋即推開山洞的門走了出去，一股冷風灌進山洞，讓王中元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王中元拎著元貞鐧走回道觀，智德笑眯眯的揣著手，迎了上來，“聽你要下山了，來來來，臨走前咱倆再比劃比劃。好久沒比劃了手癢了。順便檢驗檢驗你的這把鐧。” 王中元嘴角一抽，看著眼前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的清秀的和尚，真心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腦瓜子上。。 “你還找虐啊，”王中元斜著眼看著智德，“咋的你是有抖傾向啊。”著，捏起智德的下巴，仔細的打量一番，“嗯，你別，還真是個受。” “什麽是受？”智德瞪大了眼睛，一臉好奇。看著王中元一臉猥瑣的笑，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氣急敗壞，伸手就是一掌往王中元胸口拍去。